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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誌隨意翻閱了下耶夫洛夫的筆記,這筆記的確潦草,其關於未來戰鬥的所謂部署,也非常的簡單粗暴。
總結一句話就是不慫就是打,簡單粗暴的以絕對實力碾壓。
的確,對於一個僅有最多五百烏合之眾駐守的小城市,複雜的戰術基本不需要。隻是打下城市後,接下來該怎麼做,這位可愛的耶夫洛夫就是一副管挖不管埋的態度了。
楊明誌笑嗬嗬的合上筆記本。
耶夫洛夫傻嗬嗬的問道:“怎麼樣?這是我和參謀們定下決策,初步決策就是這樣!我想,僅用兩個小時就能結束戰鬥了!”
“對!這樣作戰的確能速戰速決!這件事我們還是等到你酒勁下去了,再將其他人叫來,咱們63集團軍的同誌好好商量一下。”
“也好,我現在還是非常關心雷達的事!聽兵工廠廠長說,最快本月的15日,雷達就完成了。”
楊明誌一怔:“這!你很關心嘛。”
“我當然知道!兵工廠可是有內務部的同誌的!”喝多了的耶夫洛夫,這張嘴就沒有把門的。好在他不知道薩林奇金的部下究竟姓甚名誰,否則,內務部的底細他都能全部曝光。
耶夫洛夫也提到了關於羅馬尼亞人戰俘和他們的副團長布裡馬尤的事。
“我已經知曉了,那個戰俘居然哭訴著要為我們賣命,祈求我們許可組建一支羅馬尼亞人組成的部隊,並為蘇聯打仗!”
“確有此事!”楊明誌點點頭,“這件事發生在醫院,這不是秘密。我想福明和你已經商量過,包括薩林奇金同誌,也應該有了自己的態度。”楊明誌接著試探性的問:“你的態度呢?”
“我的態度?其實我是不支持的!這群戰鬥力羸弱的家夥,打起仗來就是單純的炮灰!”
“也不儘然吧!這群羅馬尼亞人敢於和我軍拚刺刀,這說明他們的戰鬥力並不差。隻是他們遇到了我們這樣強悍的對手,其實當時的敵人是德軍黨衛軍,勝利者還是我們!”
耶夫洛夫樂了,畢竟己方的確痛揍過黨衛軍。“這些事都是內務部的同誌告知我們的,我的態度是反對的,畢竟我不信任這些戰俘,他們口口聲聲要為我們打仗,誰知道他們拿起武器會不會向我們開火。倒是福明和薩林奇金覺得此事是可操作的,也許因為他們都是政工人員吧,和我這樣的心性粗糙的老戰士,並不一樣。”
“你也很有自知之明嘛!”楊明誌調侃道。
“所以你的意見呢?”
“我的意見?繼續觀察吧,尤其是讓內務部的同誌好好監視那些戰俘。至於能否組建為我軍而戰的羅軍部隊,內務部的調查非常重要!”
長久以來,內務部的存在基本就變成了一種檢查機構,這些人員在戰時可作為基層政委,非戰時期,就是遍布遊擊共和國的監察人員,就像是人體中的白細胞。監視是他們的職責,當然,監視他們的司令,也是其不宜放在台麵上的職責。
楊明誌也從沒想隱瞞什麼,造雷達這件事本來就是個陽謀,內務部要是能在第一時間將這個情況告知貝利亞,乃至斯大林本人,那倒是莫大的榮幸。而讓羅軍戰俘通過思想改造,然他們化作羅馬尼亞籍的紅軍戰士,其政治意義,比他們的戰鬥力重要數倍!畢竟這支羅軍部隊也算是羅馬尼亞精銳了!
楊明誌適時地點上一根煙,吐上一串煙圈,沒有再扯雷達的事。
“我在病床上休息了太多的時間,整個人也肥了不少!這些日子又因為降雨,讓我的心情非常糟糕!我在兵工廠那裡得知了新的情況,即一部分彈藥因為受潮,已經無法使用了。這件事,你身為集團軍副司令,是否了解?!”
耶夫洛夫一怔,這事兒他不能說他不知道。因為他的確知道,彈藥受潮的惡果更了如指掌。他支支吾吾起來……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這……我,我知道。”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我還能怎麼做?兵工廠自然有解決的辦法,受潮的彈藥就不用了,我們大部分的彈藥質量依舊好!依然能再打一場戰役級彆的作戰!”
“你可真是樂觀!”楊明誌不屑的抿一口煙,又敲了敲桌子:“樂觀的態度通常是好的,盲目的樂觀則是愚蠢!”
“好吧!好吧!實際上這場雨的確給予我們不小的損失,具體的損失情況,我這裡沒有記錄。您應該到機關那裡的調閱一下這段日子的統計資料。”
“我會親自拜訪薩林奇金。不過你過分樂觀的態度,我並不滿意。”
“還是樂觀一些吧!我的宿舍因為降雨潮濕不堪,即便如此我還是忍住了考驗!廣大的戰士們皮膚病發病率增加,除此之外,沒有造成更大的影響。現在天氣放晴,生活會很快步入正軌的。”
楊明誌在養病期間,已經透過自己的衛兵,通過下基層通過搭訕的方式,得到了基層士兵的一些思想動態。大家的確在抱怨因為過分的潮濕,讓睡覺變得有些困難。而且因為下雨泥濘,軍事訓練都被迫中止,戰士們大部分時間呆在營房裡,就是單純的呆著,畢竟暴露戶外淋雨是非常愚蠢的行為。隻是過分的無聊,也讓大家非常難受。
楊明誌稍稍歎了口氣:“士兵們現在剛剛恢複訓練,他們身上沾染的沼澤地濕腐的氣息也很快蕩然無存!兵工廠的生產也將恢複正規,隻是還有一個問題對兵工廠的運作是很大的困擾。”
“應該是礦石的供應吧!”
“喲!沒想到喝了這麼多酒,你的思緒還是很敏銳!”
“你的誇獎像是一種譏諷呐!”對於此事,耶夫洛夫的確非常在意,他立刻坐正了身子,說道:“這段時間,硫磺礦一直處於停產狀態。我想原因你稍稍思考就能明白,第一是原本負責挖礦的戰俘,現在安排他們去挖地伐木,第二,長期的降雨令挖礦工作難以進行。其實最嚴重的問題,是我實在不知道,怎樣的人最適合做礦工。”
“礦工?計劃上如果沒有戰俘勞動力,就是派遣村民做礦工的!”楊明誌指正道。
“對!這是計劃上,實際卻不是如此!如今鐵匠村的男性勞動力,要麼參軍了,要麼做了軍工。我們總不能讓六十歲的老翁當礦工吧!女人就更不能下礦!所以這些事情,你的態度非常重要!”
楊明誌沉默了,耶夫洛夫說的這些話過於閃爍其詞,顯然他這種大老粗就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之所以如此,應該是鐵匠村村長卡維茨基,在這裡先來了一出閃爍其詞,故意不想組織村民去挖礦。
趁著這個功夫仔細尋思,卡維茨基恐怕也有他的苦衷。
德軍轟炸的慘劇,遊擊共和國已經人儘皆知。稍有常識的村民都知道,礦場成了德軍進攻的目標。高射機槍打爆了一些敵機,己方損失也是近千條命。卡維茨基不配合的原因,也應該源於民意。生命隻有一次,誰願意去那裡作死呀!
再說了,在礦場出事之前,本來是獨立團第二團,在規定的時間進駐到礦場區,由他們接替女兵營的守備。結果上級一道死命令,打破了這些部隊調動規劃。爾後和羅馬尼亞軍的大戰,之前的計劃也就不能執行了。
楊明誌再看看耶夫洛夫,瞧見他那期望的眼神。
“看來你也是在等我的意見呐!”
耶夫洛夫微微一笑:“當然,你是總司令,我是你的下屬,我當然要聽你的意見。”
“你關於礦場的意見,還是所有事情的意見。”
“就先說礦場吧。”
“那好,我的意見是,讓獨立團第二團,他們立刻執行我們五月初定下的決策,他們立刻開拔前往礦場紮營。其次,我們還得把284師第二團撤回來,讓他們好好休整,畢竟我們也該好好策劃接下來的軍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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