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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聶伯河右岸,雷切夫留下的一個連的戰士,始終埋伏在鐵路附近。他們在距離鐵軌五百米處,照例建立防禦工事,這裡也是他們過夜的地點。
他們的觀察直到夜幕降臨,並確定了德軍火車經過的頻率。
即在下午時刻,幾乎半個小時就有一列火車經過,隨後,間隔的時間逐漸變成兩小時。誰也不知道這些火車是否會在夜裡行進,很快,火車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即便是在夜幕下,它們也得開過去。
“這些德國人在乾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們瘋狂的向戈梅利方向運送物資?”雷切夫很是好奇,他恨不得能直接讓一列火車脫軌,以勘察到底是哪些貨物讓德軍心急火燎的。
夜幕降臨後,世界靜的滲人。寬大的第聶伯河河麵被微風吹拂著,微弱的浪花因而不停的拍擊河岸,這些細小的聲音亦是為哨兵所察覺。哨兵也聽到了一絲蟲鳴,甚至是蛾子和蝙蝠煽動翅膀。
偶爾經過的火車,它伴隨著比白天更強的轟鳴,以及大地的微微震顫,引得哨兵為之一振,並驚醒了所有埋伏在洛耶夫城市周圍森林的蘇軍戰士。
畢竟那是一座小城市,白天觀察的情況也表現出,那裡的敵人駐軍不會很多,可能隻有五百人上下而已。
雷切夫因此不太擔心新一天的作戰,在入睡前他給全營的火箭炮兵下達了命令。
即明日約定時間的進攻,首先由火箭炮發難。部隊最終的目的是派遣精銳,在橋麵上埋設炸藥,之後將橋梁炸掉罷了。就算敵人有混凝土碉堡,使用鯰魚火箭彈去轟擊,明顯也是活力過剩。再說,他們擁有絕好的發射係統,火箭彈一發必中!
當火車離開後,世界都變得祥和。驚醒的戰士有紛紛睡著,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就在戰士們不經意間,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天空漸漸的變成深藍,接著是天藍,才剛剛淩晨三點拂曉時分就到了。
今日是夏至,太陽僅僅三點二十就劃破了地平線,第一縷陽光照耀著大地。森林中也漸漸泛起濃霧,整個世界陷入神秘中。
世界依舊安靜,在這神秘中,二十多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展開了活動。
因為濃霧的掩護,他們確信自己斷不會被什麼人發現。
他們竄到鐵軌處,拿出木鏟開始挖掘者兩節枕木中間的泥土,最終,一個黑疙瘩被埋了進去。他們又從黑疙瘩上引出一條線,沿著鐵路方向,向西延伸了足有二十米處,並在這裡立上一個鐵簽,將繩索係上。
做完這些事,他們又消失在迷霧的掩護中。
事情並沒有結束。過了約莫半小時,大地又開始震動,很快,火車的轟鳴再次將戰士們驚醒。時間已經到四點了,哨兵清楚的記得,敵人上一趟火車經過這裡更好的零點。
但是這一次,火車並非是帶著轟鳴絕塵而過。
廣大的戰士終究是蘇醒了,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他們已經決定紛紛起床。
很多人剛剛從住宿坑裡爬出來,一記駭人的劇烈爆炸帶來的強勁震動,又迫使他們一個個臥倒。
“怎麼回事?哪裡爆炸了?!”雷切夫百思不得其解,通過他敏銳的半段,確定爆炸一定是北方,感覺上事發距離也不遠。
突然間,他想到了很糟糕的事:“該死!什卡夫,你居然提前動手了!我要斃了你!”
氣急敗壞的雷切夫馬上命令全體士兵起床,他舉著衝鋒槍大吼:“二連、三連給我原地警戒!四連,跟著我向北前進,不要多帶東西,就帶上自己的槍和彈藥!”
雷切夫帶著一百多號人向北方狂奔,他們還在前進的路上,很快耳畔又聽到了激烈的交火聲。
雷切夫心頭一緊:該死,他們難道和敵人的巡邏隊打起來了?
一直埋伏在鐵路附近的第一連,的確和“敵人”交火。
因為連長什卡夫的人距離鐵路僅有五百米,劇烈的爆炸震的他們幾乎心臟驟停!緩過神來的連長立刻招呼他驚魂未定的戰士們,帶好自己的武器立刻向著鐵路狂奔。
爆炸引發了火車的脫軌,蒸汽車頭徹底損毀了,後麵的一些車廂也傾覆,倒是有一些還完好無損。
那些押運物資的德軍士兵,在事情發生時幾乎都傷亡了,然而突然從迷霧中衝出一些人,將德軍傷員全部殺死。
這些不明人員接著就開始撬動車廂,忙著搬運裡麵的麻袋,他們也不忘撿起德軍遺留的武器。然而突然趕來的什卡夫部隊,完全打擾了他們的工作。
霧氣消散了些許,即便如此隔著五十米遠的人,彼此都隻能看到恍惚的影子。
畢竟他們是精銳的傘兵,在看到脫軌並燃燒的火車後,立刻認定晃動的黑影就是敵人。
“兄弟們,不要放過德國人,給我打!”
隨著什卡夫一聲令下,槍法出眾的戰士們,劈裡啪啦的就擊倒了多有暴露的黑影。接著衝鋒槍手一擁而上,一百多人的隊伍迅速控製了局勢。
那些黑影根本來不及逃走就被蘇軍團團圍住。
現在的什卡夫確信自己立了功,首先這火車不是他們炸的,一定是某些遊擊隊埋設了地雷之類的爆炸物引起,這是不可抗的。
而自己一口氣抓獲了一些德軍士兵,此乃大功一件!
“哈哈!看看我們抓到了多少個納粹份子?!”他笑嗬嗬的健步走著,右手舉著衝鋒槍威風凜凜。
但是,當他看到那些被荷槍實彈的戰士的刺刀威逼著坐在地上的十多個人後,立馬心生疑惑。
他們穿著平民的衣服,怎麼看都不像是德國人。
頓時,一股誤會的感覺浮上心頭。
什卡夫弱弱的問:“你們……你們該不會是?遊擊隊?!”
這時候,一樣莫名其妙的坐地者開口了:“我們……我們的確是遊擊隊。你們是誰?是友軍?還是偉大祖國的叛徒?”
聽到這兒,雷切夫摘下鋼盔,他的雙目瞪得如銅鈴,一臉的震驚。
他有些顫巍的感歎:“我們當然是友軍!真是該死!我們打到了自己人!真是見鬼,這次我們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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