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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依舊是灰蒙蒙的,整個大地變得濕漉,持續幾天的降雨終於暫時結束,然天公不作美,楊明誌也認為未來還會降雨。
無論雨水如何,無論道路如何泥濘,戰爭不會因為這些要素而暫停。
七月十日,大清早,休息的284師第二團官兵紛紛蘇醒。他們利用一宿不滅的篝火烤熟土豆,以此作為早餐。因為要長時間的行軍,每人吃的不多,而是選擇多烤製一些裝進背包,作為後備軍糧。
部隊在早晨六點準時出發,合計超過兩千五百人的蘇軍部隊,開始沿著德軍坦克在樹林中撞出來的通路,向著洛耶夫方向全進。
因為要在比較崎嶇濕漉的環境前進,馬車是用不上了,部隊集中了一百多匹馬,有駝載的方式運輸彈藥和糧食。每一個士兵更是多背了一些物資,大家都清楚,未來的作戰很可能是一場惡戰,到了戰場沒有人會抱怨彈藥和糧食帶的太多。
唯有一支部隊,他們的負重很少,甚至是輕裝行動,那就是巴爾岑的偵察營。
就算是部隊減員到了一百二十人,偵察營的精髓尤在!每一個戰士的技戰術水平都很高,他們放在一般的部隊都是當班長、排長的料,等這場戰役打完,偵察營會迅速重建,隻要靈魂還在,“巴爾岑敢死隊”就不會完。
距離洛耶夫的距離較遠,拉夫連季命令部隊暫時采取一般的行軍縱隊,唯有巴爾岑的偵察營格儘職守的排成較寬的搜索陣型,在縱隊前方一公裡處搜索前進。
偵察營本有十二個排,各排損失都很慘重,一番臨時人員調整,部隊分成了十二個戰鬥小組,他們被組成二四六的陣型,即在搜索封麵的安排六個小組,每組距離間距一百米。
我們的娜塔莎和伊戈爾的聚集組,就跟隨一組,被安置在第一線搜索。巴爾岑希望這姑娘的好眼力和優秀的素質,第一時間發現敵人,當然,娜塔莎也欣然接受這份危險的工作。
女孩的腰上掛著水壺、五個彈匣,和楊明誌送她的自衛用托卡列夫手槍,一支匕首則掛在右腿上的綁腿繃帶。她的頭盔偽裝網上插了一些隨手拔的雜草,一杆svt40就是她的主武器。
緊隨她的是伊戈爾,這個強壯的戰士也背著一杆svt40,背包裡是二百多發步槍彈。這些子彈並非他用,而是供應激戰狀態下娜塔莎的大量子彈消耗,他的主要武器則是一支波波德衝鋒槍。
有了娜塔莎的助陣,她所在的小組自然非常自信。
她從來不是花瓶,她的敏銳視覺使得部隊在行進一個半小時候,猛然停下來。
所有戰士紛紛找尋大樹隱蔽,一個個半跪在樹乾後。
小組長(實際是排長)將娜塔莎叫來:“親愛的,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是敵人?”
“不是敵人,是我們的人。”
“我們的人?難道……”
“是的,犧牲的戰友們。這裡距離我們之前的森林營地應該很近了。”
在樹林中前進,通過太陽的位置判斷方向非常重要。小組長則拿出一個小指南針,再通過地圖,大致確定了自己的方位。
一個小組的突然隱蔽,使得其他小組紛紛隱蔽,巴爾岑還以為前方有敵人,匆匆跑到一線,遂而到了娜塔莎這裡。
“娜塔莎,果然是你發現了前麵有異常?”
“是的,營長同誌。前麵應該是我們的森林營地,很多戰友死在這裡了。”
“好吧,我這就派人去偵查。”
沒有誰能確定前麵就真的沒有敵人,娜塔莎迅速埋伏起來,黑洞洞的槍口朝著正前方。
原本是連長,目前作為組長的托科夫領著麾下是個弟兄謹慎的出發了。一切不處娜塔莎的所料,十名戰士抵達了一個戰場,他們發現了挖掘的戰壕,還有拋錨壞損的坦克,地上躺著的大量屍體,這裡的確是前天的森林營地!
倒在地上的士兵屍體都被翻動多,無論是德軍的還是蘇軍的。甚至槍械也被收攏了一下!非常奇怪的,屍體並沒有被掩埋。
“這裡真是太幽靜了,兄弟們保持警戒!”重重跡象表明還有德軍光顧這裡,他們不太可能是武裝黨衛隊的人,很可能是洛耶夫城裡的那些德國國防軍。
托科夫親自跑了回去,彙報了這件事:“營長,前麵的確是我們的森林營地。我們的兄弟們都戰死在哪兒。”
“真的?真是見鬼!全營,跟我衝!”
一百多名戰士在時隔兩天後回到了他們營地,兩天前,三百名戰士在這裡嘗試阻擊近三千人又有坦克的武裝黨衛隊,以卵擊石的代價自然是損失慘重告終。近二百名精英戰士死在這裡,譜寫一曲悲壯的殺敵報國篇章。
巴爾岑左看又看,很快看到了自己人的屍體,他們明顯被人動過。六十多具蘇軍士兵被整齊的擺放好,屍體沒有被侮辱也沒有被掩埋。
他因此對托科夫斷言:“很明顯,打掃戰場的的敵人絕不是武裝黨衛隊。隻有那群心理變態的野蠻人,才樂忠於侮辱屍體。我斷定是德軍國防軍所為,這裡距離洛耶夫還有段距離。”
“大概有十公裡。”
“好吧。我認為,德軍一定在是森林中布防了,德軍因此才敢於深入到這裡打掃戰場。現在部隊在此修整,我得立刻和大部隊彙報此事。”
打掃戰場的實際是警察團的那些偽軍,他們幾乎都是白俄羅斯人,對於忠誠於布爾什維克的同胞屍體,並不願意無聊的侮辱。對於死了的武裝黨衛隊士兵,他們也不會給予什麼禮遇。他們的主要任務是給ss59團的人送給養,幫助那些來不及打掃戰場的家夥們辦事純粹是額外為之,因而也就沒時間挖坑掩埋屍體。他們最多將找到的槍支彈藥收集一下,一並帶回洛耶夫。
正是偽軍的這一決定,使得巴爾岑在這裡隻進行了微不足道的彈藥補給。
在大部隊趕來前,戰士們紛紛拿出鐵鏟挖坑,將犧牲的戰友掩埋在白俄羅斯的土地。
但娜塔莎並沒有鏟子,女孩扛著槍,孤零零的走到那輛被炸成碎片的三號坦克那裡,看著嚴重損毀的坦克底盤默默流淚。
她就呆呆的站著,一種淒涼的美侵蝕著伊戈爾的精神。
他走了過去,站在女孩的身邊,默默的問:“親愛的,你怎麼流淚了。是因為戰友的犧牲?”
“是的……是的!”說著,她擦了一下眼淚,繼續說:“伊戈爾大叔,你知道這個坦克是誰炸的嗎?”
“這個?是誰?”
“是那個卡特拉斯基,就是那個跟我比賽拚刺刀的少年。我親眼看到他抱著一堆手榴彈和這輛坦克同歸於儘了。”
“原來是他……”伊戈爾心中難受,那個少年似乎有些自大,甚至有些神經質。當然,這個少年在打仗時一點也不懦弱,之前的戰鬥中他乾掉了幾個敵人,以此功績,獲得一枚衛國戰爭勳章是少不了的。“看來,他是真的英雄!”伊戈爾拍拍女孩的肩膀。
“但是,他犧牲了。”
“的確是犧牲了,他既然當了兵就一定會接受這樣的結局,卡特拉斯基,他的犧牲有價值。他摧毀了一輛坦克,客觀上掩護了其他戰友的撤退。所以你也不用悲傷,現在舉起你的手,向烈士敬軍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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