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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個敵人直呼名字,巴爾岑馬上就怒了。他興衝衝的走上前,大有揮拳的舉動。
見狀,羅沙科夫馬上出麵阻攔,一把握住你胳膊:“巴爾岑,彆衝動。這個羅馬尼亞人現在是我們的人。”
“我們的人?您在說什麼?他們是法西斯,是戰俘。”
“是!此一時彼一次,司令讓他們做我們的後勤兵,您不能傷害他們。”
畢竟布裡馬尤之前的職務是團長,論軍銜他和羅沙科夫應當平級。不是所有的蘇軍軍官都是粗暴的,比如這位羅沙科夫,布裡馬尤並沒有遭遇他的刁難。
見得激怒了那名蘇軍的偵察營營長,布裡馬尤馬上解釋:“對不起,我的確很認識你。在我投降後麵見司令同誌的時候,您就在他的身邊……”
因為用的是俄語,巴爾岑突然聽得有些恍惚。他和這個布裡馬尤真的沒什麼交集,今日的當麵和平的交談都是首次。
巴爾岑有些驚訝,“真是的,你真的把自己當做蘇聯紅軍了?你不應該說達瓦裡希這個詞。”
“如果是外籍的蘇聯紅軍呢?司令曾親自對我說,他在加入蘇聯國籍前是中國人,顯然,蘇軍許可外國人的加入。”
羅沙科夫沒工夫聽這個羅馬尼亞人絮叨,更不想巴爾岑再有什麼舉動。他趕緊問道:“廢話少說吧,布裡馬尤,司令這次可是麵臨著巨大的壓力許可你們運輸火箭彈的,情況如何?十枚彈是否到了?”
“已經到了。我來就是向您彙報此事。”
“很好,我這就向指揮部發報。我明確的告訴你,我們不會否定你們為了我軍打擊法西斯付出的後勤努力,司令會給你們嘉獎。你們現在把物資都搬運下來,接著去休息吧。”
布裡馬尤非常高興聽到這些,他敬了禮,突然隨口問道:“達瓦裡希,我看到你們有大量的卡車到來,是不是明天有大動作。”
此言一出,前線指揮部的氣氛瞬間冷了,所有軍官都冷冷的瞪著他。
布裡馬尤當然慌了,他知道自己失言,連忙擺擺手:“我這就做好自己的事。”當他正欲出帳篷,為士兵堵了回來。
羅沙科夫收到的楊明誌的電報,即盯好這個羅馬尼亞人,他因此不得不提高警惕。
“布裡馬尤,說吧,你剛剛的問話究竟什麼意思。”
“啊?”
“不要裝糊塗!你為何關注我們的卡車,為何要打聽我軍的軍事部署。你意欲何為?”
“對!”巴爾岑當即添油加醋,“你是不是打算向德國人通風報信?”
“我……我沒有!我怎麼可能向那些德國人報信。”
羅沙科夫繃著嘴搖起腦袋,他遺憾的說:“很抱歉,夜裡你們照例要趕著馬車離開。在夜幕中,你們的隊伍跑掉幾個人給德國人報信也不是不可能。無論你怎麼辯解,我現在必須對司令負責。布裡馬尤,你所謂的忠誠,現在非常值得懷疑。”
“不!我不是!我沒有!你……你們不要冤枉我。德國人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要為我被德國人炸死的數百弟兄報仇,還要拯救被法西斯分子荼毒的所有羅馬尼亞愛好和平的人。”
“閉嘴吧!來人,將此人押起來好生看管。”
此時此刻,布裡馬尤知道他百口難辯。千錯萬錯就是自己的好奇心和多事的嘴,但蘇軍的反常行為不也證明了,他們明日將有重大舉動。莫非,針對德軍的最後一戰,就是明天?
為了行動不出現岔子,對行動時間和所有詳細的計劃進行保密,對所有打聽這件事的外人無差彆的懷疑,稍稍想想,在場的蘇軍軍官為之炸毛,也是合情合理。
布裡馬尤被架著胳膊,他冷冷的問:“你們會把我和我的人怎麼樣?”
“暫時扣押起來。布裡馬尤,你想證明自己的忠誠,第一步就是管好你的人,今晚我的士兵會監視你們,明天也不要回去了,我現在就向司令彙報此事。我警告你,如若我的士兵發現你的人有任何的失蹤溜號,一切後果你們自己承擔。”
那人被士兵帶走了,巴爾岑對剛才的事依舊耿耿於懷。
他嘟囔著:“我們的確不能太相信這些羅馬尼亞人,除非他們的國家退出法西斯陣營。”
羅沙科夫繃著嘴搖頭:“還是關注眼下的事吧,明日早晨我們展開炮擊,待炮火準備完畢,正式作戰就開始了。希望這一次,我們能一舉殲滅敵人。諸位暫且稍等,剛剛的事我要全盤彙報。”
……
新的電報發來了,內容令整個63集團軍指揮部吃驚。就是布裡馬尤的提問,令本來對其刮目相看的楊明誌,都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
最激動的莫過於耶夫洛夫,他向福明抱怨:“你究竟是怎麼教訓這些羅馬尼亞人的?如今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我們該怎麼辦?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我們還要信任他們?”
“這……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福明隨即問道楊明誌:“司令同誌,您說,我們怎麼辦?”
“我?大戰在即,那個布裡馬尤居然試圖打聽我們的情報。”
“他知道的太多了,畢竟那個羅馬尼亞人,他辜負了我們的信任。”耶夫洛夫搶話。
“所以你打算怎樣做?”楊明誌猛然問道。
“乾脆直接槍斃算了。對於敵人的仁慈就是對我們的殘忍。彆列科夫同誌,說實話,你對他們真的太仁慈了。他們是羅馬尼亞第六師的人,這些人都參與過對被我軍第17遊擊旅保護過的平民的屠殺。可以說他們每個人都是劊子手,不能因為他們運輸了一些物資,我們就能過分的對他們好。”
“不行!”楊明誌和福明異口同聲,接著麵麵相覷。
“怎麼,你們的態度居然這麼一致?”
“直接槍斃會弄得人心惶惶的,會讓我們的軍民以為戰局到了危局,隻有陷入危局才會大規模處決戰俘。”福明解釋說,“我們不能殺他們。”
“但是。”
“耶夫洛夫同誌,我能理解你的態度。我這不是為羅馬尼亞人辯護,布裡馬尤和他的人的確有罪,如果是挖土豆、挖礦或是作為我們的後勤兵,以此作為責罰,做完就能脫罪,真是太扯了。我們明天將發動進攻,乾脆這樣。”
“你想怎樣?”耶夫洛夫問。
“讓他們做炮灰。當讓我們的炮火準備完畢,讓他們試探性的進攻,看看我們的炮火是否炸翻了敵人。如果敵人在炮火後還能繼續反擊,死的也是羅馬尼亞人,我們自己人可沒有損失。既然那個布裡馬尤跪著求著我們希望作為外籍的蘇軍士兵,他們需要有真的行動證明自己。”
這一決定得到眾人的認可,回傳的電報發過去。除卻對於明日作戰的要求,就是羅馬尼亞人的安排——他們終將是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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