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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蘇軍對峙的德軍,他們在七月十一日被擊毀了飛機。降落的白鸛偵察機成了碎片,同時被重重打擊的,還有數以千計的德偽士兵的信心。
據說上級的援兵要來了,部隊的困境能夠得到緩解?不!現在的情況是,上級明確命令,部隊不準撤退,要長期保持和蘇軍的對峙。
被擊毀的飛機說明了很多問題,即蘇軍掌握著戰場主動權,他們的炮兵水平也很強,超過三公裡的距離的冷炮居然能精確命中飛機,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德軍沒有什麼好做的,除了繼續挖坑就是戰壕排水了。因缺乏工具,寬大的鋼盔成了最佳的水瓢。非常尷尬的是,塹壕裡的水被排出去,漸漸的水有滲上來。這一切真的太像二十多年前的法國戰場了。
德軍官兵又在戰壕中度過了一夜,幾天以來蘇軍並沒有進行大規模的進攻,昨日的冷炮,說到底沒有殺傷一個德軍官兵,士兵們並沒有過分的緊張。都是因為大家緊張太久,漸漸的心理麻痹了。
戰壕中的德軍官兵對部隊的前途議論紛紛,一種言論很有市場。
那就是所謂的“蘇軍還有怎樣的後勁”。一些士兵相信,上級是在和敵人拚綜合實力。就算蘇軍再強勁,他們也是被圍困在沼澤地,可想而知強大的戰鬥力究竟能維持多久?隻要戰局繼續拖下去,最終的勝利還是德國的。
隻要德意誌軍隊在此加強防禦,一點點的吞食蘇軍的生存空間,普裡皮亞季的反德武裝終將消滅。
這一美好的臆想邏輯並無錯,穆勒和格裡芬很希望戰爭以這樣的方式勝利,眼下這不也是戰爭獲勝的唯一方法?終究是,如果德軍無法取勝,防禦此地的德軍就沒有理由後撤。
所以站在蘇軍的角度想,他們豈能不知道自己麵臨的後勤崩潰的危險?蘇軍若想取勝,也隻能靠速戰速決。
穆勒非常擔心蘇軍會進行一個聲勢浩大的進攻,隻要抵禦這次進攻,他相信勝利的天平將傾斜於德軍。
太陽照常升起,森林裡迅速騰起厚重的霧氣。濃霧令士兵的槍械附著一層水珠,所有的德軍機槍手被命令做好戰鬥準備。他們的槍口幾乎都瞄準西方,因為那裡是蘇軍的進攻方向。假若蘇軍要在今天進攻,霧氣無疑是最好的掩護。
穆勒認為的最危險的時間就是天亮後的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裡,他如坐針氈,額頭上滿是水珠,看起來是霧氣使然,實際是汗水。當霧氣逐漸散去,他緊張的心終於平複。
一樣放鬆下來的團長格裡芬問道:“究竟是什麼讓您如此緊張?是擔憂蘇軍的進攻。”
“嗬嗬,您不也是一樣?說實話,如果蘇軍進攻,剛剛就是最佳時機。現在霧氣就要散儘,我們終於安全了。”
“唉!但願今日無戰事啊!還有我們的飛機,他們最好把大量物資源源不斷空投下來。”
兩位軍官坐在被挖到兩米半的塹壕內,對部隊的未來高談闊論。
突然間,天空竟傳來異常的呼嘯聲,那是什麼?!一切不言而喻。
一秒前還對未來勉強呈樂觀態度的穆勒,大吼一聲“achtung”就無論乾淨埋汰的臥倒,一下子撲到戰壕內的水坑中。縱使渾身是泥一身肮臟,也比被炸死強。
就在半分鐘前,多羅寧得到了炮擊命令,蘇軍的炮火準備開始了!
炮彈帶著尖銳的呼嘯聲,首先想著偽軍的陣地砸去。一枚枚炮彈爆炸的巨響打破了清晨的寧靜,衝擊波和彈片首先開始收割偽軍的生命。
由白俄羅斯人組成的警察團,德軍當然把他們當炮灰用。穆勒本來也命令這些人挖掘更深的戰壕,以求在未來的作戰中自保。他完全高估了這些人的作戰態度和技戰術水平,畢竟作為清繳遊擊隊而訓練的偽軍部隊,如何接受過係統的陣地戰戰法教育?
他們也沒有挖掘多深的坑,最多是在穆勒派人親自在場督促,才匆匆挖上幾鐵鍬,人一走,就繼續閒坐著抽煙。他們相信,德軍很快會撤退,自己也會跟著撤。
他們的錯誤舉動終於在今日付出慘烈的代價。
三發極速射後,蘇軍各個火炮進入半分鐘一發的自由開火狀態。
炮兵正在發威時,已經帶著觀測員抵達最前線的多羅寧,舉著望遠鏡密切關注遠方的壯觀景象。
首先被打擊的是偽軍的陣地,接下裡是德軍的。
炮火已經持續了十分鐘,偽軍陣地已經被濃厚的煙塵籠罩。
他拉住一名觀察員:“你跑步到陣地,當你跑到後立刻通知部隊延伸轟擊。通知火箭炮部隊,立刻開火。”
僅僅過去五分鐘,多羅寧期待的最威猛攻擊開始了!
五條白龍從樹林中拔地而起,它們呼嘯著拖著巨大的白煙,向著德軍陣地飛去。火箭炮的發射比榴彈炮效率更高,就在各個炮位休整炮口仰角時,火箭炮彌補了這一火力真空。
第63集團軍威力第三大的武器鯰魚火箭彈,開始給予德軍的陣地瘋狂打擊。觸地爆炸的火箭彈是被兵工廠稍稍改了配方,戰鬥部裝填了近二十公斤阿瑪托炸藥,射程因而有所損失。它們畢竟是專供此戰的消耗品,其相當於三發152毫米炮彈的巨大威力,縱使德軍挖了兩米深的戰壕,也無濟於事。
火箭彈在土中爆炸,威力隨距離的三次方遞減律依然有效,何況德軍所處的環境畢竟土質比較鬆軟,土壤含水量較多,爆炸作用麵積更大。
每一發彈都炸出了超過一米的深半徑長達十米的彈坑。大量的含水土壤被炸到天上,遠處觀察的多羅寧看到的是更為壯觀的黑色煙塵景象,
他興奮的乾脆站起身,拍著大腿高聲大叫:“去死吧!你們這些納粹分子,在蘇維埃鐵拳的打擊下化作碎片吧!”
圍觀這一切的是蘇軍數以千計的士兵,火箭炮接二連三的擊中那裡,騰起的黑色土壤多的驚人,瞧瞧那扶搖直上的黑煙,爆炸仿佛要將那片區域炸成盆地。
此情此景,還有誰會相信,會有敵人活下來。
甚至於待炮火準備結束,作為探路者的羅馬尼亞人,突然覺得待會兒的行動沒有絲毫危險了。布裡馬尤驚得目光呆滯,他並不認為德軍會被徹底炸死,他們畢竟有上千人。但經過蘇軍這輪瘋狂的炮擊,能活下來的人,隻怕也是一大堆被震碎了耳膜失去戰鬥能力的傷兵。
德軍的塹壕本身就被用樹乾加固,為了躲避炮擊,更是按照折線形規劃。在塹壕最底層,有著大量的避炮坑,它的存在的確能保證多數士兵在小威力炮彈轟擊下保命。但麵對大威力炮彈打擊,隻能在坑道裡拚命劃十字祈禱了。
無情的火箭彈沒有給德軍任何機會,凡是爆心附近的德軍士兵,連同鬆軟的泥土一起被炸到天上,再呈現碎片狀態落下。一切真的應了多羅寧的那番感慨,他們真的成了滋養蘇聯草木的肥料。
死亡突如其來,甚至沒有痛苦就成了碎片,或許也是種不幸中的幸運。因為更多的人是被劇烈的爆炸所震傷,許多士兵捂著流血的耳朵哀嚎,還有的劇烈咳出鮮血,亦有大量的人直接昏迷著被活埋近避炮坑。真是悲哀,為保命而挖掘的坑道,如今竟成了士兵的墳墓。
其實,戰後的俄羅斯挖土黨在戰場刨除的骨骼挖好的遺骸和大量保存完好的士兵物品,許多士兵死亡原因就是這樣,為炮兵所活埋於戰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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