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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軍的蘇軍紛紛撤回來,他們出征時有五百人,撤回來時就隻有二百餘人。羅馬尼亞人也跟著他們後撤,活著回來的才有六十人。戰場上躺著數以百計的蘇軍士兵屍體,他們還都屬於精銳,顯然這次試探性進攻,蘇軍取得了徹頭徹尾的失敗。
既然是失敗,就必須有人為此負責。
固然德軍不可思議的頂住了炮火,並非常勇敢的在炮火中繼續阻擊。相對而言蘇軍的表現頗為糟糕,他們是擅自撤退的。
羅沙科夫舉著槍,隨手拉住一個撤回來的士兵:“你們的營長呢?讓他來見我。”
士兵立刻哭喪著臉:“團長!我們的營長,已經犧牲了!”
“什麼?副營長呢?”
“副營長也犧牲了!很多人犧牲了!很多人!”
羅沙科夫緊握手槍的手鬆開了,他想狠狠訓斥自己的軍官,不曾想已經為國捐軀。但他心中還有怒氣,乾脆親自炮彈bt坦克的履帶邊,等著車長契科夫出來。
不一會兒,額頭滿是血的契科夫鑽出頂蓋,他可怖的麵相也嚇了羅沙科夫一跳。
羅沙科夫頓了頓氣,以批判的口吻怒斥:“我看到,你的坦克擅自撤退,引起了整個部隊的撤退。你要為這次失敗的進攻負責。”
“什麼?我負責?我的朋友,你是不是瘋了!”
“你說什麼?你就是這麼跟長官說話的?!”
“對!對於你這種笨蛋,我就是這樣的口吻。”說著,契科夫下了車,他的肚子裡一樣是火,整個人如同一點就炸的火藥桶。他繼續說:“德軍真的被我們的炮兵打敗了?根本沒有!甚至所謂被擊毀的坦克也是假的,你提供了錯誤的情報。”
說道激動處,契科夫乾脆伸出手指著羅沙科夫的鼻子吼道:“我的坦克差點被他們的四號擊毀!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就死了,遊擊共和國最後的坦克兵就完了。你說,這個責任誰來負責?當然是你。如果我們繼續進攻,所有進攻部隊將全軍覆沒。”
羅沙科夫頓時無話可說,的確,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易怒的火藥桶,如果自己再做出什麼過激行為,怕是要生出事端。
所有部隊全麵進攻的計劃突然終止,羅沙科夫必須觀察落實司令本人,所謂“務必以最小的傷亡取得全殲敵人”的指導精神。
霍姆尼奇的所有蘇軍部隊,真的該從長計議了。
拉夫連季、瓦西裡耶夫、佩羅尼斯基和巴爾岑等等,所有重要軍官又聚集在羅沙科夫的前線指揮部。
對於失敗的進攻,大家先是爭吵了一番,很快在284師第二團副團長葉甫根尼的協調下終止。
軍隊從不是民主之地,它是絕對的服從、絕對的令行禁止。關於進攻部隊擅自撤退,他們的確有錯,然目前的問題不是討論起錯誤上。
目前當務之急,是這場仗該怎麼打?還要繼續進攻?該怎麼進攻?貿然強攻?不不!那是不可取的。
羅沙科夫覺察到自己所處的狀態非常微妙,他是這裡的前線指揮,部隊該怎樣打應該聽他的。但是,司令本人的敵襲部隊284師第二團全團於此,還有司令鐘愛的獨立的偵察營。他們的存在令羅沙科夫變得非常優柔寡斷,他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隻好命令全體部隊暫時采取守勢。至於接下來怎麼打,隻得由司令決斷。
羅沙科夫將國甩給幾十公裡外的集團軍指揮部,具體說就是甩給楊明誌。
此時,本來期待著能得到巨大捷報的遊擊共和國一票高級軍官,得到了竟是部隊進攻受挫的悲劇。
發回來的電報,楊明誌、耶夫洛夫、福明以及其他參謀員都看了一遍,早晨的作戰發生了什麼,大家都完全明白了。
楊明誌眉頭緊皺,他令指揮部內所有人員緊急開會,意在尋求靠譜的勝利方式。
見得眾人已經搬來凳子坐在大辦公室,楊明誌也就坦白說起來:“同誌們,剛剛發生的事你們也都知曉了。坦白的說,我完全想不到,德軍居然能在我軍猛烈的炮火準備後依舊果斷迎戰。辛虧前線部隊反應及時,否則就不是傷亡三百人的事了。諸位,你們怎麼看?我們該怎樣去打?”
耶夫洛夫在作戰時期就是個暴脾氣,他一拍大腿站起來,咆哮:“要我說,就狠狠的打。傷亡算什麼?我們隻要堅持一下繼續進攻,德軍就全完了。”
聽到他的話,楊明誌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一言不發,其他人都能透過司令的表情明白其心思,隻有耶夫洛夫不了解,甚至繼續說話。
“唉?彆列科夫,我說的不對?真的俄羅斯人就該勇往直前,人少了衝不開敵人的陣地,那就大家一起上,我們明明在霍姆尼奇有一萬人,害怕那點德國人?”
“真是太魯莽了!”楊明誌反駁道:“我們之前研究了那麼久,我們決定在今天使用龐大的炮火支援,這些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減少損失?你想讓霍姆尼奇的戰鬥再損失五千人嗎?我們在前線的部隊都是精銳,他們傷亡巨大,以後可怎麼辦?”
“可是,敵人就在那裡,我們不應該進攻?”
“這……”楊明誌狠狠撓撓頭,他麵相大家坦白的說:“同誌們,也許很多人希望我能有絕妙的計策。我不得不向你們坦白,強攻必然傷亡巨大,即便是慘勝,我們遊擊共和國的實力也是重挫。如果就此退縮變成防守,長期脫下去我們的後勤也會崩潰。你們覺得該怎麼辦?我需要大家的智慧。”
“乾脆舉手表決。”耶夫洛夫率先舉起手,他看著福明:“福明同誌,這裡職務最大的就是你我和彆列科夫三人,我們舉手表決,少數服從多數。我支持繼續全麵進攻,如果你支持我,就請舉手。”
決策的重擔突然有甩給福明,他大聲質問:“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說實話我真的不希望部隊強攻,我們現在的傷亡已經太大了。”
楊明誌側眼看著福明,他注意到這位說話時並非那麼的焦急,似乎還隱藏了些什麼。
耶夫洛夫繼續說:“全麵進攻傷亡大,拖延下去後勤崩潰。我們要麼立即行動,要麼就圍困賭後勤。如果能把他們圍得餓死,又成功阻擊敵人的援軍,我們就贏了,這樣不是很好的辦法。”
福明搖搖頭:“要等他們餓死很不現實,畢竟德軍一定有不少糧食。彆忘了,他們還有飛機,假若敵人展開空投,你還指望他們會餓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福明,你有高論?”
“嘿嘿,可能這算是一個方法吧。”
頓時,楊明誌眼前一亮,他踱步而去,站在福明麵前;“快說,什麼辦法。”
福明故弄玄虛的站起身,走到地圖桌邊,拿起擦拭塵土的乾淨白麻布,稍稍揮舞幾下。
他意欲何為,楊明誌完全明白了:“嗬嗬,勸降?”
“對,就是勸降。如果那些德軍知曉整個戈梅利地區的狀態,他們是否堅決抵抗,我有些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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