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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甫根尼在德軍眾目睽睽下等了十多分鐘,這十多分鐘對他,對後方的蘇軍,都是一種煎熬。
終於,他看到德軍戰壕裡又有人爬出。
德軍連長趾高氣昂的走來,微笑中帶著一絲邪惡。這人伸出右臂,做出邀請的動作,所:“蘇軍的中校先生,我們的中校團長邀請您進入我們的戰壕,在戰壕中商量投降的事。”
葉甫根尼冷笑道:“嗬嗬,你們的指揮官果然是懦夫?”
“不!我們並不想做懦夫,隻會做有利於我們的事。比如說,我們並不確認您的身份是否是蘇軍的中校,更不能確定我們的指揮官站在您麵前,您安排的狙擊手是否會打黑槍。”
“哈哈?沒想到你們還怕我?”葉甫根尼搖搖頭:“我明確告訴你,我們沒有任何埋伏。”說著他又伸開雙臂,“你瞧瞧,我連槍都沒帶。”
德軍排長審視了一下,“的確沒有武器,倒是看到您的肚腩鼓鼓的。”
葉甫根尼一驚,他趕緊風趣中帶有嘲諷的說:“的確,你們以為能困死我們第63集團軍,實際上我們繳獲了你們德軍的大量物資。我牛肉罐頭不斷,肚腩想不起來都困難。不得不說,你們的牛肉罐頭真是不錯。”
德軍排長沒有多想,他接著問:“請您給我一個答複。如果您不願意進入戰壕和我的指揮官麵談,那麼談判投降的事就不要談了。我們不會和沒有誠意的人說話。”
葉甫根尼想了想,似乎自己沒有第二個選擇了。這便繼續說:“好吧,我可以進入你們的戰壕,出於禮儀我的文書、翻譯和隨從都要跟隨。”
“可以,那就跟著我們來吧。”
蘇德兩軍都各懷鬼胎,葉甫根尼已經橫下一條心,如若事情到了無可挽救的地步,那就抱著德軍指揮官以窩藏的手榴彈同歸於儘。沒了指揮官,敵人很可能會崩潰。
德軍的想法更為務實,穆勒和格裡芬,必須知道他們的敵人實力究竟如何。
葉甫根尼見過大場麵,跟隨他的那幾位隨從,也都是九死一生的老兵。但大家首度踏入德軍的陣地,有誰會真的無所畏懼呢?
葉甫根尼跟著那德軍連長下了德軍的戰壕,他有意左顧右看。隻見那些德軍官兵,非常奇怪,這些人眼神中並沒有所謂的怒火,更是隻要少數人流露嘲諷的眼色。他們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各異的看著自己這一行人進入他們的領域。
在此,葉甫根尼也零距離的看清了己方火箭彈攻擊後的場景,他不得不感慨,德軍的土木工程做的很好。威力巨大的火箭彈讓部分戰壕化作烏有,德軍僅用了幾個小時,就進行了簡單的修複。
“不要磨蹭,不要左顧右看,跟著我走。”德軍連長催促說。
葉甫根尼也不言語,他的隨從被一個排的荷槍實彈的德軍士兵包圍,處境的確非常危險。
俄語裡沒有“單刀赴會”這樣意思的詞彙,葉甫根尼知道自己行為的危險性,他更像親自會會德軍的軍官。
反正自己已經來了,而且神奇的是,德國人壓根就不打算蒙眼睛。葉甫根尼也就趁機仔細零距離瞧瞧德軍的布放,記在腦子裡。心裡則對德軍軍官的失誤蔑視不已。
大部分戰壕比站立的人更深,戰壕兩側還有大量的避彈洞。目睹這個,他完全明白德軍還保有大量作戰人員的原因。他沿著一人高的交通壕左拐右拐,終於拐到了德軍的指揮中樞。
幾個身著蘇軍土黃色製服的軍人出現在德軍指揮部,場麵非常違和。
穆勒、格裡芬,還有ss59團派來的軍官亨特豪森,他們都在這裡,見得葉甫根尼一到,便仔細審視一番。
穆勒尤其注意那麵依然舉著的白旗,再看看來者的臉,開門見山問:“我聽說你是一名中校,你的職務呢?”
米沙當即對葉甫根尼做出翻譯。
交戰國軍官見麵,互相報出自己的身份是一種禮儀,也是展示己方實力的機會。
葉甫根尼挺起胸膛驕傲的說:“我是蘇聯工農紅軍第63集團軍近衛第284步兵師第二團中校副團長,葉甫根尼·葉甫根尼諾維奇·耶夫根諾夫。”
俄國人的名字都很長,穆勒沒工夫多琢磨。他尤為注意到了此人彙報的番號,那是一個令人敬畏的番號——近衛第284步兵師。
那是一個令人窒息的番號。
穆勒強作不慌,亦是挺直腰板說:“我是德意誌第三帝國第805師508團團長威廉·穆勒。”
格裡芬也做自我介紹:“我是第634師917團團長卡爾·威廉姆斯·格裡芬。”
“還有我,我是德意誌第三帝國武裝黨衛隊第59團營長亨利·讓·亨特豪森。”
雙方的翻譯都很敬業,雙方分彆了解了各自的確切職務和軍銜。論及這些,葉甫根尼反倒是比穆勒低一等。
一番自我介紹後,葉甫根尼算是對自己的敵人有了初步的了解。他非常驚訝於,眼前的德軍居然是三支部隊的混合體,連ss59團的人都有。
穆勒掐著腰,擺出一副不屑的態度,問道:“你們蘇聯軍隊,看來是要勒令我們投降?所以就派您來和我們談判?”
葉甫根尼很不滿這幾個軍官,尤其是所謂團長穆勒的態度,回應道:“是的。我們的中將司令要求你們投降,僅此而已。”
“嗬嗬,投降?我們第三帝國的軍隊憑什麼向你們投降?你們覺得這現實嗎?你們上午對我軍展開炮擊,即便如此,我軍的戰鬥力並未實質性衰弱。如你所見,我方陣地前麵,躺著你們數以百計的屍體。你們的進攻失敗了,一個失敗者,也配要求我們投降?”
穆勒的言語間火氣很大,葉甫根尼隻當是王八念經,他絲毫不生氣。
葉甫根尼長歎一口氣,故弄玄虛的歎息:“有的人呐,以為自己的勝利者,實際上,距離徹底崩潰僅剩一步之遙了!”
“你!你在譏諷我們?”
“穆勒先生,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難道您以為打敗一場試探性進攻,就等於最終勝利了?再說了,為什麼我的麵前還站著你們634師的人,和ss59團的人。嘿!那兩位軍官,你們如何來到這個戰場,心裡就沒點數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葉甫根尼的反問令三個德軍軍官突然冷靜下來。
德軍將蘇軍使者放進來的最大需求,就是搞清楚蘇軍的狀況,以及己方部隊的狀況。固然蘇軍或有吹噓的成分,在其隻言片語中總會透露些關鍵詞組。
現在,這裡的德軍還存在一個謎題,更是營長亨特豪森所擔心的。他迫切的問道:“現在告訴我,我們的武裝黨衛隊是不是和你們交戰了?他們現在何處?”
“他們?”葉甫根尼看了看此人標注ss的領章,嚴肅的說:“我明確的告訴你吧。所謂的ss59團,已經被我們徹底殲滅了。今天是七月十二日,那支部隊已經於七月九日全軍覆沒。”
如同晴天霹靂砸到亨特豪森頭頂,他差點昏闕,接著不知所措的笑出聲:“嗬嗬,這不是真的。你們在說謊,我們武裝黨衛隊裝備先進,士兵勇武,豈是……豈是是你們可以消滅的。”
“他們真的強麼?”葉甫根尼搖搖頭,“格裡芬先生,您的部隊如何到了這裡,您應該最清楚。您是遭遇到我軍的阻擊而撤到這裡的,實話告訴您,您遭遇的蘇軍就是我的部隊,可以說,是我率部將您驅趕到這裡。”
“竟……竟然是你!?還有這麼巧合的事?”格裡芬不敢相信,讓他潰逃的罪魁禍首就站在自己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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