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知道你會外科手術,會取子彈,還會縫合傷口。你救救我們的排長吧,隻要是你一定能行。”
“這……好吧。”
娜塔莎並不抵觸臨時作為一名醫生,她完全將此看做自己出了狙擊手任務外的責任。
至此,拉夫連季突然想起一些往事,曾經的幾次戰鬥,娜塔莎就充當了軍醫。她的醫療技術是突擊訓練的,比起現場的其他軍醫,她的臨床經驗很多,想來讓她做手術,狄安娜的性命肯定能抱住。
三名a型血的戰士被拉夫連季叫了過來,每人獻血四百毫升,以膠管連接手臂靜脈,超過一千毫升的鮮血諸如狄安娜的身體裡,她幾乎崩潰的身體機能迅速恢複。同時,娜塔莎以手持柳葉刀和鑷子,開始了取出彈片的工作。
然而對傷口的一番檢查,娜塔莎可以確定,傷員這是被彈片劃開了口子,胳膊裡根本沒有彈片。
治療工作因此變得簡單許多!
關於雷達排遭遇了怎樣的磨難,拉夫連季和葉甫根尼在手術進行時,好好詢問了索爾金娜。
得知指揮部特彆關注雷達排的狀況,索爾金娜感動不已,她天真的以為司令是對女兵姑娘們的關心,甚至是對自己有些自私的關心。
直到拉夫連季問起關鍵性問題:“那個東西有沒有搶救下來,司令給我說我名詞往突然忘了。總之司令形容它是雷達的心臟,那個部件是不是也跟著雷達車損毀了?”
“哪個?沒有!沒有!磁控管現在佩裡婭手裡。她冒死跳入燃燒的殘骸,將那東西拆下來了。”
拉夫連季大喜,他高興的對身邊的葉甫根尼說:“這下,司令能放心了。”
“的確,有了那個部件,雷達還能再造。我們的戰士非常勇敢非常務實,司令應該也會驚訝於,他認下的女兒這次立了大功。”
兩人的一番對話,令心思敏感的索爾金娜有些難受,如果說立功,不應該是整個雷達排的功勳嗎?再說了,雷達排真的差一點全軍覆沒!要說搶救雷達這件事,最需要被表揚的,不是那名舍生開車的司機,司機同誌已經死了。
本就收到強烈精神刺激的索爾金娜情緒失控,她含著熱淚,批判兩位長官對真正英雄的忽視。
拉夫連季並不知道自己如何刺激了這個女人,莫非是剛剛的話有失偏頗。他苛責道:“索爾金娜同誌,停止哭泣。立正!”
女兵無動於衷。
“嘿!你這個同誌怎麼不聽命令呢?索爾金娜同誌,立正!你是一個軍人,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聽從命令!立正!”
如此這般,索爾金娜才乖乖站好,她的眼淚勉強停止。
“拉夫連季,我看你是對女人太苛刻了。她畢竟是女人,不能像男人那樣訓斥。”
“你還挺憐香惜玉的,葉甫根尼同誌,這裡是戰場,這裡沒有男人女人的區彆,隻有戰士。她婆婆媽媽的樣子讓我很氣憤。”
“氣憤歸氣憤,我倒是有些明白她哭泣的原因了。”說著,葉甫根尼走了過去,湊到索爾金娜身邊,“你真是太衝動了。說說,為什麼哭泣。”
“這……因為,你們……”
“我們?”
“我承認,佩裡婭是立了大功,但是我們雷達排所有戰士不也都立功了麼?我們偵測到德軍飛機,所有人都享有功勞。如果司令問到這些事,您必須告訴司令,雷達排的戰士都是好樣的。很多犧牲的同誌,他們才是真的英雄,尤其是那位冒死開車的同誌,如果不是他的行動,磁控管也不能搶救。”
“你在擔心這個?怕英雄受到埋沒?你還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葉甫根尼全然明白了,他站直了身子,向索爾金娜敬禮,剛毅的說:“我都了解了,團部將立刻彙報雷達排戰士們的英勇事跡,請你放心,沒有人會忽略犧牲的英雄。尤其是那位犧牲的司機同誌。還有你,索爾金娜,你也不要忽略你自己。今天你的所作所為,足夠獲得一枚衛國戰爭勳章!你也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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