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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就兵力而言,多達一萬五千名的蘇軍,重點攻擊德軍僅有一個營防禦的防線一個區域,縱使德軍707師的主力都被派遣防禦這條防線,他們終究還是在局部地區有著對決的兵力劣勢。
德軍指望阻止蘇軍的地雷戰和機槍、小口徑火炮組成的火力網,德軍師長赫茲曼完全想不到,這些就在蘇軍的火箭炮轟擊下,頃刻間失去作用。
如今,防線被撕開了一個口子,口子迅速向東西兩側潰爛。赫茲曼絕對想不到,僅僅到了上午八點整,居然有超過六千名蘇軍士兵,突破了這條防線!甚至少數部隊,一路向北逼急了德軍的前線倉庫,和少量的後勤部隊打了起來。
外麵槍炮聲不斷,被木頭押著半拉軀體、滿頭是塵土的勞倫斯,正努力的挪動自己幾乎僵直的身體。
一名參謀員悲哀的感歎:“團長,肯定是俄國人打過來了。聽這動靜,我們的防線已經被攻破。我們居然被困在這裡,如何去指揮部隊作戰。”
參謀不說還好,現在的勞倫斯咬牙切齒。“我真是不甘心,難道我就這樣被一直壓著?我們簡直是一群待宰的肥豬!”
勞倫斯越想越氣,他抱著壓著自己大腿的木塊大吼一聲,奇跡居然發生了。木塊竟有了些鬆動。
他仿佛看到了脫離的希望,心中泛起的絕望感頓時煙消雲散。
“先生們,我們必須抓緊時間自救。都不要磨蹭,更不要放棄。”
當然,僅靠勞倫斯自救,他還不至於脫險。
德軍的這條防線共有三層塹壕,蘇軍對著撕開的缺口窮追猛打,不但缺口越打越大,部隊更是深入了縱深。德軍的一個後勤倉庫距離缺口處還不到一公裡,那裡有兩個連的官兵看守。隻見前線告急,他們義無反顧的帶上武器,投入到艱難的阻擊戰中。
就這這些勇敢的後勤官兵,他們恰巧經過了被炸塌的前線指揮部。
“兄弟們,且慢!”
“怎麼了連長?!”
“我怎麼記得,這裡應該是指揮部啊?對!我不會記錯,就算是被震塌了,這裡絕對是指揮部。”一名連長拍拍腦袋,“兄弟們,搞不好還有軍官在這裡。”
後勤兵畢竟不是勞倫斯的部隊,他們是後來調到這裡的,對於勞倫斯會在哪裡指揮完全沒有概念。
十幾個士兵弓著背,順著塹壕拐到塌方的半地穴建築,他們一到,遂聽到了一陣陣呻吟聲。
此刻的勞倫斯艱難的拔出手槍。他聽到有人來了,不知是敵是友。
勞倫斯的確有些厭戰,他也絕不是會做懦夫的人,他更難以忍受被蘇軍俘虜。魯格手槍已經上膛,勞倫斯的嘴唇顫抖著,已經做好了自殺的準備,知道外麵的人用德語喊了幾嗓子。
“喂!我們的後勤部隊,這個指揮所裡的人還都活著嗎?”
勞倫斯大喜,一切變得美好起來。
他撕扯著嗓子吼道:“快……快把我們救出去!我是勞倫斯!我是團長!”
後勤兵一聽大為震驚,十幾個人將槍背在身後,一路小跑而去。畢竟勞倫斯這個名字在707師內部算是有名的,大部分士兵都知道,前線有一個團長,因為金屋藏嬌而被懲處,那個人就是勞倫斯。
所以,各種關於勞倫斯和神秘女人之間各種捕風捉影的事,就成了士兵枯燥生活中的喜聞樂見的談資之一。
所謂因禍得福,勞倫斯的這點糟糕“名聲”,使得他迅速被士兵從廢墟中拉了出來,還包括他的五名灰頭土臉的參謀。
腿骨沒有斷,肌肉卻是淤青,又拔掉紮入胳膊的木屑,勞倫斯忍受著腿痛,艱難的在焦土般的陣地踉蹌移動。
“士兵,防線究竟如何了?你們的團長在哪裡?”
“這……我們不知道。”這些看管倉庫的後勤營官兵,的確不知道他們的長官再何處。
勞倫斯咬著牙悻悻說:“霍普金斯,你這個混蛋可千萬彆死了!”
他已經注意到了防線上的慘象,隻見十多個醜陋不堪的鋼鐵嘎達,突然就橫亙在陣地之上,其上還有機槍在噴湧火舌!
蘇軍的確已經衝上了陣地,他們高呼著烏拉的吼聲已經證明一切。
“真是見鬼,我丟了陣地,師長非得斃了我!不,如果防線被攻破,列奇察就有危險了!”勞倫斯還算冷靜,事到如今,蘇軍如何破了他的防線沒時間考慮。他已經隱約的注意到,蘇軍的進攻絕非破了防線那麼簡單。
“士兵!?”
“我們都在。”
“你們必須堵住缺口,儘可能的把俄國人壓回去。如果防線崩了,我們就真的危險了!”
說著,勞倫斯咬著牙努力向南方移動步子,他是軍人,本能的向著戰場走去。士兵們當然看不下去,縱使戰局非常危險了,指揮官如若突然戰死,防線不崩潰反倒是奇怪。
一名後勤部隊的連長毅然將勞倫斯阻止住,又吩咐一個排長:“卡爾,帶著你的人必須護送他到後方安全區!其他人,跟我上!”
此情此景,勞倫斯鼻子一酸,滿是灰塵的臉上瞬間湧現兩道淚痕。一番糾結後,勞倫斯完全看清了德軍的現狀——僅憑補上去二百人,根本不能堵住缺口。
“長官!您不要再猶豫了,我們必須後撤!”士兵架著有些恍惚的勞倫斯向北撤。
那些剛剛投入廝殺的二百人,如何擋得住數以萬計的蘇軍人海?他們給步槍上了刺刀,大喊著向蘇軍衝去。短暫的交戰後,他們傷亡了一半人,眼見得蘇軍如同洪水猛獸,雄心壯誌完全崩潰。
“兄弟們,我們沒有機會了,快撤!”剛剛還令勞倫斯感動的連長,如今卻以懦夫的姿態,號召他幾乎崩潰的部隊撤退。
蘇軍旋即展開追擊。
契科夫的bt坦克亦是將增援的那點敵人當做了主力,旋即命令調轉車頭,一騎當千的殺了過去。
坦克一邊飛奔,炮手一直用同軸機槍掃射。契科夫則雙腳卡住狹窄內部空間的兩壁,雙手扶著觀察鏡密切注視著敵人動態。
他的眉毛突然立了起來:“駕駛員?!”
“到。”
“一點鐘方向,那裡的聚集逃亡的人群非常可疑,其中有個被攙扶的人,快衝過去了攔住他們。炮手,不準開火,我們要抓活的。”
“好的,同誌們抓緊了,我要加速了。”駕駛員大聲說一句後,全力推下離合器,巨大的力道幾乎將契科夫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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