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已經心灰意冷,他閉著眼睛,突然想起一年前自己奉命屠滅整個村莊時,那些孩子費解又無望的眼神,直到子彈擊中他們弱小的身體,臉龐才化作痛苦與絕望。可能時隔幾個月後,自己的這番處境都是命運。期間所謂的運氣,不過是厄運的時機未到罷了。
“走吧!法西斯混蛋,你是高級軍官,我們可不會輕易斃了你!”
就這樣,勞倫斯如同行屍走肉般,被士兵拉扯到了前線指揮部。
與此同時,拉夫連季捏著太陽穴,向幾名軍官抱怨著:“你們是怎麼甄彆的?為什麼還能在屍體上找到軍官證?如果你們檢查的夠仔細,我們至少還能抓大兩個連長,那可是重大戰果。”
那押送勞倫斯的連長,毫不猶豫的跳下戰壕。
“報告長官,二營三連長楚奇科夫報告。”
“你?”拉夫連季扭過頭來,“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回到你們營去。”
“有事!有大事!我們抓到一個德軍上校團長!”
一聽這個,拉夫連季的火消了一半。“哈哈?一個團長?那人在哪裡?他名字是什麼?”
連長打了個響指,一個雙手被捆著的人被推到塹壕裡。
拉夫連季俯視著這個艱難坐起來的男人,又注意到這人腿上有傷。經過這番折騰,勞倫斯的確難以站起來,他就坐在濕漉漉的塹壕中,繼續著破口大罵。
拉夫連季的眉毛再顫抖,暴怒中的直接踢了一腳,將其踢倒。
“你這個法西斯,居然還會說俄語。你這個混蛋,該不會是偉大祖國的叛徒,是給德國人賣命的?”
勞倫斯不甘示弱,又完全的爬起來做好:“我是第三帝國軍人,我們征服俄國,當然需要一些會說俄語的軍官。真是見鬼,你以為我很樂意學習你們劣等民族的語言?”
“你……你彈道在逼我殺你嗎?你如果保持謙卑,何必受皮肉之苦?”
“你們還是殺了我吧!”
“你以為我不敢?”話雖如此,拉夫連季可不想司令是否找自己算賬。他拔出手槍也就是在勞倫斯麵前比劃,那手槍壓根就沒上膛!
勞倫斯卻是一副殉道者的姿態,放鬆身體閉上眼睛,等待死神降臨。
就在這時刻,一聲女人清脆的呼喚,頓時令這個殉道者猛然睜開雙眼。
“勞倫斯?該不會,是你?”
喀婭已經清醒過來,她的身份目前是一名向導,但她對部隊作戰起到了什麼作用,是可以忽略掉了。她被安置到前線,完全是給部隊多一道保險,所謂給部隊找到雷區中的安全通道。奈何火箭炮太猛的,爆心附近大範圍的地雷,居然瞬間被集體震爆。
喀婭本以為自己最多充當一名勤務,或者照顧一下傷員罷了。沒曾想,她身處前線指揮部,居然又和那個男人發生不可思議的相遇。
“勞倫斯!果然是你。即使你臉腫了流了鼻血,我還認識你!”
喀婭看清了勞倫斯的臉,趕緊衝了上去,又一如反顧的撲來上去,將其擁在懷裡。
場麵完全超越了拉夫連季和眾多圍觀士兵的想象,尤其是剛剛還一心求死的德軍軍官,這一刻竟不可思議的流出眼淚,接著還嚎啕大哭。
拉夫連季突然間明白了一切:“你……你就是傳說中的勞倫斯?哈哈!我們的司令可是指明要抓你。你這混蛋,我們三天前就在打你,結果讓你跑了。怎麼樣?三天之後還是被我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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