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誌寄希望和友軍見麵的一瞬間,以強大的氣場令21遊擊旅完全折服,他完全做到了!
因為旅長菲奧多洛夫早就對他的新長官彆列科夫充滿了好奇。在問及遊擊運動司令部彆列科夫何許人也,波諾馬連科傳來大量電報,其中幾乎都是這個彆列科夫指揮過的勝仗,那人的履曆令人震驚,一時間令菲奧多洛夫有些吃驚,如此驍勇善戰的中將,何故要憋在艱苦的普裡佩特沼澤。
除此之外,上級沒有更多的描述。
因此菲奧多洛夫對於楊明誌的了解,除了知曉那是一位指揮能力拔群的將軍,就是那位將軍不是俄羅斯人。
但首次見麵,菲奧多洛夫還是大吃一驚。
隻見大量的士兵踏著整齊的步伐走來,他們大多穿著蘇軍製式軍裝,但整體的打扮頗為奇怪,比如大部分人的雙腿有綁腿,還有他們真是攜帶了大量重武器。僅從兵力和武器裝備來看,他們要打敗幾個小時前逃跑的德軍,真是易如反掌。
接著,菲奧多洛夫看到隊首,一個胸口掛滿多個勳章的人。其中一枚正是傳說中的蘇聯英雄稱號獲得者才有資格佩戴的金星勳章,那是自己的新上司中將彆列科夫。
“全體都有!立正!”
菲奧多洛夫令自己的部下列陣完畢,他也站在隊首,緊張等待著將軍的到來。
於是,一張東方麵孔的將軍來了,在互相敬禮互報各自番號後,隻見將軍居然做出握手動作。
菲奧多洛夫驚得竟然一時間不敢接受中將彆列科夫的握手。
楊明誌有著一張獨特的東方麵孔,而且是有彆於傳統蒙古人或者北亞雅庫特人的麵孔。菲奧多洛夫雖是白俄羅斯人,他年輕時曾到過南俄到過高加索,那裡的巴什基爾人也是黑色的頭發,其長相高鼻深目,和彆列科夫完全不一樣。
楊明誌就這麼伸著右手,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當然,這微笑的背後可是數千人裝備精良的大軍,他的微笑也蘊含著氣場壓迫。
“怎麼?難道菲奧多洛夫同誌對自己的上司為此的畏懼?”
“不……不是!我……”
菲奧多洛夫猶豫中還是伸出右手,和將軍彆列科夫剛剛握上,就覺得右手手骨簡直要碎裂似的。
楊明誌這邊不但使出大力氣握手,還不停搖晃胳膊。這種握手禮儀在白俄羅斯也是通用的,越是使勁越是拚命晃動,就越說明了友誼之深厚。
菲奧多洛夫是手掌疼痛萬分,心底裡的戒備卻迅速消失。
在握手二十多秒後,楊明誌鬆開了手掌。他故作滿意的審視一番第21遊擊旅的戰士,瞧瞧這些人,他們還穿著德軍發放的軍裝,各種象征法西斯的標簽已經摘掉,該舉動不在起義前的各項說明中,這令楊明誌頓生一些好感。
“菲奧多洛夫同誌,你的戰士全部集結完畢了?”
“是……也不是……還有一些人看管著物資。您知道的,那是供應兩支德軍步兵團的物資,還有許多燃油。它們的規模很大,馬匹馬車數量也很多,我必須派人看守。”
“真是辛苦你了!這場戰役我軍彈藥消耗很大,你掌握的物資將為蘇聯的反法西斯力量事業,貢獻很強大的力量。”
“您……”突然,菲奧多洛夫勾下了頭,“將軍,我們曾為了法西斯出賣靈魂。祖國能原諒我們,即使對我們的最大寬恕。我們還敢奢望什麼貢獻呢?我們曾是叛國者。”
“現在不是了!我是一個非常務實的人,這場戰役我軍傷亡很大,你部能在危急時刻起義,正說明了你們的起義是出於自己的良心,而非趨利避害。你部在我軍危難時刻,不但擊潰了德軍,又送來大批武器彈藥。”說著,楊明誌伸手指著,“那些就是你們繳獲的突擊炮吧!真的不錯,應該都能開動。”
“是的,不過德軍撤走時,炮彈沒有銷毀,他們竟取走了全部燃油。好在我軍有一些燃油儲備,現在八輛車的油箱都滿載了,我認為,任何一位卡車司機都能將其開走。這些突擊炮將迅速成為軍隊的戰鬥力。”
“真是一個好消息啊!好在我軍也有專職的坦克兵,我就收下你的這份繳獲。”
但凡迎接新部隊,楊明誌自詡有必要麵對他們慷慨澎湃的演講一番。
關於怎麼麵對第21遊擊旅,當然先是批評他們之前的賣國行徑,在大力褒獎他們的棄暗投明,憶苦思甜打感情牌,楊明誌相信,大部分的偽軍是出於活命才給德軍賣命,如果蘇聯赦免,他們是願意回歸蘇聯的。
一番演講,眾多士兵竟流下熱淚。
包括這位菲奧多洛夫,他臟兮兮的臉上也出現兩道淚痕。
“謝謝!謝謝!將軍同誌,我們很多人曾是紅軍,在德軍戰俘營裡幾乎要餓死了,我們才昧著良心為德軍賣命。還有許多人,是家人做了人質,不得不為德軍做事。還有一些人,是強行被德軍征召,他們在村子裡設立絞刑架,膽敢反對征召,無論男人女人哪怕是孩子,都被絞死了。”
“這個我都知道,德軍的暴行我們已經統計了許多。”楊明誌拍著自己新部下的肩膀,安慰道,“現在,你還是蘇聯紅軍。一些戰士之所以被俘,不能以士兵怯懦投降來解釋,如果指揮官指揮得當,戰鬥理所當然會勝利,那麼投降也就不可能。而我!”
楊明誌故意狠狠拍著自己的胸膛,就仿佛一個永不失敗的拳擊手。
“說實話,你部在德軍手下,完全是一群人形的騾馬,德軍指望你們搬運物資,還指望你們做炮灰。對吧?”
“對!對!但是他們想不到,我們押運物資的時候就已經心在蘇聯了。”
“這就叫做計謀!是我,彆列科夫,我跟莫斯科的波諾馬連科通信,我說隻有時機成熟了,我部才認同你部的起義。所以你部才不得不給德軍押送物資一直到這裡,一直到昨日才開始行動。”
菲奧多洛夫立刻瞪大雙眼:“難道……難道一切儘在您的掌控?”
“當然。”話雖如此,楊明誌倒是有些心虛。因為一開始,他對菲奧多洛夫的部隊就不抱什麼希望,今日見得這個男人如此的謙卑,吹捧自己一番也沒什麼關係。
“啊!能作為您的部下,我想我們也能經常打勝仗了!”
“那是自然,我認為,你部有成為第63集團軍主力部隊的可能性。我會派人將你的部隊訓練成真正的精銳。”
“遵命!司令同誌!”菲奧多洛夫先是敬禮,然後又問到一個問題。
“司令同誌,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請講。”
“我聽說您從遠東來,但是看您的相貌,真的和我們詫異太大了。該不會……您……您是蒙古人。”
“是中國人!”
楊明誌的回答之果斷,令菲奧多洛夫大吃一驚。而且,司令的回答難以不令人吃驚。
“您……您是中國人?!”
“當然。你完全不用驚訝,或許就是因為我是中國人,我才能指揮部隊打出一些不可思的打勝仗。我想,紅軍中也有不少中國人,積極投身於國際反法西斯戰爭。所以我在這裡也並不稀奇。”
然而菲奧多洛夫的吃驚一直寫在臉上,楊明誌不理解此人究竟為何如此的吃驚。莫非,這個男人在戰前,曾遇到過中國人,又發生了什麼事?還是這個男人就是單純的吃驚罷了。
楊明誌沒有多言,既然部隊已經正式收編了第21遊擊旅,進犯遊擊共和國腹地的德軍丟盔棄甲的跑了。後方轉危為安,是該著實解決後方的爛攤子。而且,勝利的部隊也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一旦北方前線有變,他們必須北上增援。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