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離開的總數多大五千人的難民,看到了這一驚人的一幕。
那些飛機飛得很低,塗裝全是綠色的,那碩大的翅膀上,都印刷著巨大的紅五星。
“那是我們飛機!他們送吃的來了!”
“烏拉!我們沒有被拋棄!”
“要是這裡有飛機場,應該想辦法把孩子們送到後方啊。”
……
難民中陷入小小的騷動,很快為軍隊所控製。
空軍的空投頗為準確,絕大部分物資落入城市內。士兵們將收攏的麻袋拉扯到製定區域,在確定物資幾乎都是彈藥後,拉夫連季馬上著實按照計劃分配。
另一方麵,十架tb3轟炸機找到了礦場,大量的物資投放。地麵上等候著的,則是以兩支女兵團為主的四千餘人的接應部隊,固然一部分物資不可避免的掉入泥塘,人們第一時間的收攏到這批物資。
藥品、油膩的肉罐頭、彈藥,還有兩千套新的夏季軍裝。
時間到了下午,第二批空投物資又到了。執行任務的是第102遠程航空團,他們出動了隻出動了二十二架運輸/轟炸機,卻遭到了德軍前線機場起飛戰機的攔截。飛機損失了三架,其餘軍機完成了任務。
整個七月二十四日,遊擊共和國以及列奇察前線的官兵,都在為大批物資的抵達而喝彩。
更加振奮人心的,莫過於遊擊運動指揮部發來的幾份電報明確表示,二十五日還將有兩次空投,所補給之物依舊以彈藥和武器裝備為主。
當天晚上,指揮部繼續開會。
與會的眾多要員,沒有一個不是滿麵紅光,他們幸福的模樣就像是痛飲一瓶伏特加。他們確實喝了一些伏特加,空投的物資中就有少量的烈酒。酒是用裝汽油的鐵皮罐包裝,因而不怕撞擊。在酒品的包裝袋裡,還附加了紙條,寫著“獎勵軍功”用。
論獎勵軍功,上級的電報確實有一份是針對楊明誌本人的。
耶夫洛夫喝了些酒更加的興奮,他拍著桌子嗷嗷:“彆列科夫,第三枚金星勳章了。上級非常重視我們的勝利,列奇察現在在我們手裡,收編地區也在我們手裡。我估計,上級還會對你有彆的嘉獎。嗯,比如說……”
“比如說什麼?”楊明誌笑嗬嗬的問。
“比如說一大筆錢,或者在莫斯科獲得一份房產,等等等。”
楊明誌不想吐槽什麼,當前,蘇聯各種物資幾乎都是憑借票據領取,是純粹的戰時分配政策。要錢有何用?比如糊牆?
楊明誌旋即調侃:“還是再嘉獎我一堆手紙吧,這樣我上廁所舒服些。討厭的法西斯,搞的我們現在的造紙作坊都不得不暫停了,我們上廁所都是個麻煩事。”
此言即現實又粗鄙,指揮部內洋溢著放肆的笑聲。
真的老兵,不會對未來的激烈戰鬥患得患失,短暫的和平也是一種奢侈,放縱的樂嗬一下,也是彌足珍貴的。
但上級的大規模空投,該行為比冷冰冰的電報文件更有說服了——蘇軍必須竭儘所能的防守列奇察,這就是遊擊運動指揮部、國防委員會,乃是斯大林本人的態度。
在高興之餘,楊明誌還是要對未來產生些擔憂的。
理論上,科夫帕克的援軍在四十八個小時內就能抵達,二十四日下午,遊擊共和國首次收到了來自科夫帕克的電報,彼此間取得了第一次通信。
原來,科夫帕克在二十四日早晨已經抵達一個名叫米斯特基的城鎮。部隊在二十三日下午迅速攻占了這個幾乎無敵把守的小城鎮,趕在德軍增兵之前,拿走城內的大量物資後,又撤到附近森林中。
米斯特基鎮距離洛耶夫的直線距離,隻有七十五公裡了。他們保持著較快行軍速度,穿梭於曲折的森林道路,在二十六日早晨抵達洛耶夫的一定可以的。
隻是在取得聯絡後,楊明誌等人根據自身的情況,要求科夫帕克修改一下行軍線路。
科夫帕克還是按照計劃抵達洛耶夫,介於洛耶夫缺乏駁船,趕製木筏也是浪費時間。大部隊抵達洛耶夫,稍事休息就繼續沿著河畔向南,通過戰場遺跡抵達米西渡口,通過擺渡的方式快速過河。
其實要守衛列奇察,讓抵達洛耶夫的科夫帕克直接沿河北上,即可參與可能的守城戰。
楊明誌可從沒打算,令數千士兵填入“絞肉機”,令他們的生命隨著列奇察的毀滅而毀滅。對於楊明誌來說,列奇察唯一的價值就是鐵路係統,將鐵路徹底摧毀,剩下的也就是一堆毫無用處的水泥石頭罷了。
城市也是要守的,用人命和德軍死磕是要竭力避免的。
他將這一決定埋在心裡,會議上沒有向任何人說明。
時間到了七月二十五日的淩晨四點,突然有八份電報傳到遊擊共和國。
電報的署名有多個,其內容卻是驚人的一致。
即在布列斯特活動的蘇聯地下抵抗組織的諜報人員,親眼看到的大批拉著軍人的軍列駛入這座城市。城市中的妓女接待了一些德國軍人,其實一些妓女已經成為抵抗組織的一部分,就以這種方式想方設法從德國軍人嘴裡套情報。
因此,諜報人員弄清楚了,德軍將有三個師抵達莫濟裡,並趾高氣昂的向列奇察展開一場“閃擊戰”。
進攻時間?最快於二十七日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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