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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誌們!為了祖國!烏拉!”
魯德涅夫一改平日裡的穩重形象,他頂著一個破舊的鋼盔,身著皮衣,高舉著一支左輪手槍,以身先士卒的姿態,帶領著他麾下了兩千戰士,開始狂奔。
烏拉之聲吼得震天響,這聲音令城內混亂不堪剛開始收拾爆炸殘局的德軍官兵大吃一驚,就仿佛城南兩公裡外的樹林,已經布滿了敵人。
見得第一大隊開始進攻,高傲的巴爾岑回到自己的埋伏地,旋即率領麾下那一百號人,展開突擊。
包括,娜塔莎。
此時的女孩陷入來自數千同胞的蓬勃精神鼓舞中,她以自己尖銳的嗓音高呼口號,一時間陷入衝鋒的洪流。
“親愛的,你不要衝動,你是狙擊手不是一般士兵!”
伊戈爾一邊追一邊吼,因為扛著大量的彈藥物資,他隻能勉強跟著娜塔莎的腳步。
兩人奔跑的地方,他們其實很熟悉。
一年前,以第六機械化軍殘部為首的蘇軍撤離部隊,攻占莫濟裡後便在城市布放。當時,一支羅馬尼亞步兵師奉命堵住蘇軍潰兵的退路,當年的羅軍士兵和他們的坦克,就在這片曠野上狂奔。
那時候蘇軍雖為潰兵,兵力方麵依然占優。一場規模不大的激戰後,羅軍硬是被包圍殲滅了。
時過境遷,蘇軍狂奔之地見不到曾經戰場的痕跡,初春瘋長的青草早已抹去了一切痕跡。
娜塔莎雖亢奮但她不傻,當她覺得距離城市邊緣僅有五六百米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一個縱身趴在草叢中,舉起那支svt40。
“哎喲!我的傻姑娘,我還以為你要像男人一樣,殺入城裡和敵人拚刺刀。”伊戈爾也停下來,就半跪在她的身邊。
“彆廢話了,我要展開搜索,如果有敵人立刻擊斃他。”
然而娜塔莎的臉頰貼在槍托,大眼睛透過瞄準鏡,竟沒有發現敵人。
視野中到處是己方的戰士,都是些穿著平民服裝的科夫帕克的士兵。他們的該部隊下轄的第一帶隊,很多人已經攻入了城市。
周遭的環境中充斥著槍聲和爆炸聲,卻沒有麵相衝鋒中蘇軍的火力阻擊。
“敵人在城裡布防了!伊戈爾,我想我們也應該進城。”
“進城?難道你要參與巷戰?我勸你不要這麼做。”
“已經來不及了!我們的同胞在流血,我要進城,槍斃敵人的機槍手。這是我的責任。”
她已經顧不上太多,直接站起身又加入衝鋒的洪流。
伊戈爾意識到挽留不住,這便繼續背著包,手握一支衝鋒槍緊隨其後。
蘇軍的第一攻擊波有兩千餘人,因為巴爾岑這支精銳部隊加入其中,戰鬥力了得。
很顯然,大量德軍上沒有在爆炸餘波中清醒過來,當德軍守軍打算開始組織防禦時,蘇軍已經攻入城市了。
戰鬥開始的時候,734師於城南的守軍數量不多,經過炮轟後,能展開防禦的人居然就隻有四百多人!
能肩負起城南防禦重任的,居然的第100軍指揮部的那兩個警衛營。
已經來不及通知734師,軍長航特把警衛營的指揮權交給副軍長,自己則由二十多人護送下,向城北的火車站撤去。
如若兩支警衛營一並後撤,莫濟裡主要城區將在半個小時內完全陷落,最終蘇德雙方會為了普裡佩特河上的那座石橋血戰。
警衛營沒有撤,他們還有九百多人可以參加戰鬥。
身為第100軍的警衛營,其戰鬥力冠絕全軍。這些人,平日的津貼高,生活待遇也好,如今部隊麵臨重大危機,他們自然而然肩負起守城的責任。
他們阻止了734師城南部隊的潰退,使得德軍緊急組織起了一千三百人展開阻擊。
因此蘇軍最多攻下幾條街巷的入口,就開始遭遇鋪天蓋地的子彈。
“集束手榴彈!給我把那個碉堡炸掉!”身處戰鬥第一線的魯德涅夫大聲吼著。
五個戰士勇敢的展開衝鋒,每個人都懷抱一團手榴彈。他們在大量的機槍掩護下前進,結果全部壯烈犧牲。
“真是見鬼!下一組做好準備。”
話說,科夫帕克的部隊不是突擊裝備了無後坐力炮嗎?
他們的確裝備了,卻因為士兵幾乎沒得到過訓練,怎樣正確的操作基本不會。更何況,基於觀念所限,炮兵當布置在稍遠於戰場的區域,而非敵人僅在五十米外的狀況。
可通向大橋的六個街巷,都成為了血腥戰場。
在列奇察,早有準備的蘇軍可以爬到廢墟上,居高臨下射擊進攻的德軍。在莫濟裡,戰鬥也是這個模式,隻是角色互換了。
第100軍副軍長,此人雖是高級軍官,他也是從基層士兵爬上來的,更因為其參與過一戰,在士兵中頗有威望。此人有很好的軍事素養,又對巷戰有一定的了解。
他令部分士兵爬上建築,將窗戶打開後,居高臨下用機槍掃射。他們甚至投擲了一些白磷煙霧彈,更加劇了戰場混亂。
經過此番操作,德軍終於稍稍穩定了戰局,師長鮑裡斯曼卻認為城市南部終究是守不住。畢竟734師的大部分兵力在城北的火車站附近,在他看來,就算是河流南岸的城區完全失守,隻要火車站健在,就不算糟糕損失。
在這個問題上,鮑裡斯曼和已經撤到火車站區域的軍長航特不謀而合,火車站平安就是德軍的底線。
隻是航特的防禦策略更激進,鮑裡斯曼則顯得過於保守,甚至是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