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條,航特知道自己的部下會老老實實照辦,而且最快三四個小時後,回防的370師就可以參與防禦戰。
最關鍵的正是第三條,因為兩個警衛營擔任了死守橋頭堡的重任,航特手頭就剩下二十多個手持衝鋒槍的衛兵。想要炸毀石橋,需要大量的炸藥堆砌,能完成這個的,唯有734師師長鮑裡斯曼。
兩個高級軍官見麵後,航特將自己剛剛發布了兩項命令,原原本本告訴了鮑裡斯曼。
“真是太好了,如果有您的主力回防增援,膽敢進攻城市的敵人將會被消滅!”
鮑裡斯曼的話並非奉承,他聽到航特的決定真是一百分的滿意。
“那麼,我的第三個決定,我們必須把橋炸毀。”
“炸橋?我正有這個打算!”
航特本來還有點擔心友軍不答應,還打算用軍銜的差距強迫這麼做,不曾想友軍是如此的配合,這即令人高興,又令人有些悲哀。
734師盤算的可不僅僅是炸橋這麼簡單,鮑裡斯曼繼續說:“既然您是大力支持的,我這就派人去取炸藥。既然要阻止敵人過河,我們就必須做的絕一些。”
“絕一些?那是什麼?!”
鮑裡斯曼指指戶外鐵軌上的一些燃油罐車:“那些都是汽油,將其灌入河水裡,潑灑在河岸,我們組成一道火牆!”
“就這麼辦吧!”
本來,那些油罐車是屬於第100軍的給養,時生死攸關之際,鮑裡斯曼顧不上那麼多。
雙方都計劃把橋炸毀,德軍的行動速度顯然被蘇軍更快。
娜塔莎的鋼盔上捆上一麵灰色麻布,她的槍械也臨時捆紮了一些碎布頭,整個形象偽裝成了廢墟中不可名狀的雜物。
女孩一邊精確的擊殺敵人狙擊手,一邊時不時的換地方。她是經驗豐富的老兵,這番頻繁的換位,使她避免了受傷。至於科夫帕克部隊中的一些不夠聰明的人,因總趴在一個地方射擊,敵人一記長點射,大量重頭機槍彈砸穿石塊,將隱蔽的士兵瞬間抹殺。
娜塔莎隻有一個,德軍機槍手前赴後繼,他們表現出的瘋狂死戰的思想覺悟,令這個還不到十七歲的姑娘大為震撼。
“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凶悍的敵人了!”躲在一堵牆後絕對安全的娜塔莎,向著身邊的伊戈爾抒發自己的佩服。
“他們的確很強。”伊戈爾說著地給她三個上滿子彈的彈匣。“你必須小心,你也已經被他們盯上了。我勸你不要太冒險,你就老實的等到無後坐力炮部隊抵達吧。”
“我……我想我該繼續戰鬥。”
說罷,娜塔莎幾個翻滾,有投入作戰中。然而這一次,她卻看到,二百米外的石橋上,突然多了一群人影。
“他們在乾什麼?”娜塔莎盯著瞄準鏡,隻見一些敵人正在橋麵上堆砌箱子。“莫非他們要炸橋?”這個念頭突然浮現腦海。
她還沒弄明白,德軍又有了新的操作。隻見大量死守的官兵,突然開始有序的後撤,就仿佛他們要放棄橋頭堡似的。
巴爾岑和魯德涅夫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哪怕無後坐力炮還沒有到。
蘇軍組織了新一輪進攻,結果又被德軍機槍所壓製,更惡心的,德軍突然和對岸河畔布置了一些部隊,就在剛剛,這些敵人還是沒有的。
表麵上德軍正試圖通過石橋撤退,實際是德軍增加了對岸的兵力。
一些眼睛很敏銳的士兵,看到了對岸的德軍正抱著皮管子,向河畔草地澆水,如此匪夷所思的行為令人大呼不解。
“真是莫名其妙?他們究竟要乾什麼?”巴爾岑眉頭緊皺,隨著新一輪突擊被壓回來,他不知所措。
“我也不懂啊!”魯德涅夫說,“我們還是等無後坐力炮小組抵達了再說吧。”
“也好!我倒要看看德軍要乾什麼。”
巴爾岑的目的隻有一個,把那個石橋炸了,結果德軍的反常舉動,尤其是橋麵堆砌木箱的舉動,愈發的令他懷疑。隨著德軍行為的深入,他看到有兩個德軍士兵正拎著線圈,向河對岸退卻。
頓時,巴爾岑明白了一切。
他抱著腦袋,表情無比的複雜。
“這些敵人,他們要把橋炸了?如果他們這麼做了,我們還拚命衝鋒乾什麼?”
“看起來他們是要炸橋。”魯德涅夫說,“我們的計劃不就是炸橋嗎?這絕對是個大動靜!”
“對!我看不用猛攻了,德軍將幫助我們完成任務。魯德涅夫同誌,您還是捂住耳朵吧!”
一切正如巴爾岑所料,當許多蘇軍士兵眼巴巴看著敵人全部通過石橋,=因沒有收到進攻命令,沒有人敢於擅自突擊。
敵人離開了大橋,突然間,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場劇烈的爆破發生了!
734師畢竟庫存了一定數量的炸藥,鮑裡斯曼令人在橋麵上擺放五十公斤tnt,雷管電極這一套設備弄完後,藏在一百米外的人冒著巨大風險將其引爆。
畢竟那是一座石橋,普裡佩特河上遊也不寬闊。如此劑量的炸藥竟將石橋結構性炸毀,城市連接的通道至此蕩然無存。河上騰起濃煙,接著大量碎石鋪天蓋地而來,並對蘇德雙方都造成一定傷害。
“哈哈!他們真的把橋炸了!”巴爾岑猛地站起身,“魯德涅夫同誌,您可以通知科夫帕克同誌,不必繼續猛攻了,我們的戰術目標已經達成。”
“好的,我這就通知!”
“不!再等等!”
正當坐在廢墟中一根汗毛都不暴露的魯德涅夫,正欲舉著對講機和上司講話,巴爾岑攔住了他。
“怎麼?還有什麼問題?”
“您稍稍把頭露出來看看吧,這些***,他們居然在縱火!”
當魯德涅夫謹慎的露出一雙眼睛,他的瞳孔急劇縮小,反光的瞳仁中閃現著可怕的影子——普裡佩特河正在燃燒。
橋塌了,塵埃尚未落定,河畔上由騰起衝天大火,起火源是什麼,稍有常識的士兵通過空氣中突然開始彌漫的氣味意識到那是汽油。
巴爾岑的老臉被火焰炙烤的很熱,他就露著半個身子,絲毫不擔心自己可能中流彈。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這些***,難道他們製造一麵火牆,生怕我們打過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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