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當然是彆列科夫,你看待他如同第二個父親。你把卷煙當做禮物送給他……”
“啊!”女孩的興奮直白的寫在臉上,在被點醒後,整個人突然貪婪起來。至少伊戈爾覺得的確是貪婪了。
“大叔,要不你把你找到的香煙,再分給我一些?我還想……”
“不行!”
“為什麼?!難道您不怕我向司令告狀?”
娜塔莎以為這能嚇到伊戈爾,反倒被他倒打一耙:“親愛的,我會告訴司令,你非要進入建築內部搜索,致自己於危險。想讓我閉嘴嗎?那麼不要再提香煙的事。我告訴你,作為男人,這東西自然都歸我。親愛的,你也體量我一下。”
“好吧。”娜塔莎趕緊扯開話題,“這裡還有些麵包塊,雖然沾了塵土,擦拭一下吃掉完全沒問題。”
事情變得有些滑稽,就在剛剛兩人還對進入建築搜索的危險性探討一番,現在,在這個小商店中,因為找到了不少各有所需的物資,兩位居然不是謹慎的進一步搜索,而是抓緊時間將東西往背包裡塞。
麵包、罐頭,甚至伊戈爾還找到了兩套刮胡刀。
“哈哈!這東西可比香煙還好用!”
“唉?那是什麼?”半跪在地上隻顧著撿罐頭的娜塔莎好奇的問。
伊戈爾也不言語,他打開鋁盒,將裡麵的折疊刀拿出,對著鋁盒背麵的小鏡子,居然刮起了自己滿臉的胡茬子。
這令娜塔莎大為吃驚:“我看過司令刮胡子,他是用匕首做的。我還記得,他曾經拜托我去拿柳葉刀,充當刮胡刀。”
女孩說者無意聽者有意,伊戈爾笑了笑,旋即扔過去一鋁盒:“司令救過你的命,他既然缺刮胡刀,這一套你也送給他吧。至於我現在的用的,那是屬於我的私人物品。”
他們在昏暗的房間中翻騰,製造的噪音不可謂不大。突然間,似乎從另一個房間內,傳來了異響。
娜塔莎的確放鬆了警惕,好在她的神經並不大條。異常的響動嚇得她馬上扔了一罐癟了的罐頭,又是一手匕首一手持槍,以半跪姿態準備戰鬥。
“糟糕!看來有情況!”伊戈爾有些懊悔自己剛剛居然忙著找戰利品,居然把自己的不設防的後背暴露給潛在的敵人。
他端著衝鋒槍,脖子一甩:“看來是那個房間傳來的。”
“要不要扔去一枚手榴彈?”娜塔莎問,“我還有兩枚。”
“不必,我們悄悄過去!”
兩人躬著背貼著牆根,移到了那個房間虛掩的木門。伊戈爾用槍口緩緩推動木門,湊過一隻眼睛偷窺。
這分明是一件臥室,牆上窗戶被震碎,玻璃碴子滿床都是。似乎噪音就是來自這些玻璃碎片,亦或者是戶外的並沒有停歇的槍聲,進一步震碎的窗戶木框?
伊戈爾本想直接衝進去,突然,他的眼角居然看到一隻滿是血跡的手。
本著和娜塔莎並肩作戰一年的經驗,他看得出那隻手必是女人的。
他緩緩撤回來,半跪牆角,對身邊謹慎的女孩悄悄說:“裡麵有一具女人屍體,除此外好像沒有異常。”
“所以這是女人的房間。我……我想要些……”
“我懂你的意思,我得再偵查一下。”
伊戈爾又湊到門縫,在繼續掃視的過程中,一個怪相被他發現。在床邊的一片區域,這裡的玻璃碴子神奇的不存在。而且,遮蓋床底的床單上,存在一些特殊的血跡。
伊戈爾不是偵探,隻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兵,而且作為狙擊手的觀察員,發現些特殊情況突擊做出分析,正是其本職工作。現在,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床下有人!
他又湊到娜塔莎身邊,“親愛的,做好戰鬥準備。一會兒我衝進去,你緊跟在我身後,一旦發現床下有敵人,給我果斷射擊。”
“我會的。”
“開始行動!”
隻見伊戈爾一腳踢開門,一個翻滾就到了床邊,他掀開床單,槍口直指床底。娜塔莎緊隨其後,手槍槍口亦是指著床底。
場麵一度非常尷尬!隻見一個滿臉是血的人,目瞪口呆得盯著兩人。
伊戈爾突然改了主意,他滿是肌肉的左臂如同拎小雞般,將躲在床下的人拽了出來。於是,一個穿著背帶褲的禿頂男人,哭喪著臉高舉著雙手,嗷嗷著兩人聽不懂的德語。101nove.comhtung!”伊戈爾大吼一聲,此人的確沒有再廢話。
不過伊戈爾會的德語實在太少,他的確惡補了些許日常用語,那也隻是日常用語罷了。僅從這個男人裝束和形象來看,絕不可能是士兵。還有地板上的死亡女人,她金發藍眼死不瞑目的樣子,尤其是高挺的鼻梁,也不像是斯拉夫人。
娜塔莎緊張的問:“難道,他們是給德軍服務的所謂平民?”
“他們應該是德國人。”
僅僅問到他們的身份,伊戈爾還是有此能力。原來,死者和俘虜是夫妻關係,他們從德國本土而來“淘金”。他們得到軍方的許可與歡迎,於城內向駐軍售賣生活用品。
或許這對夫妻從沒有直接傷害過本地的白俄羅斯人,不過他們實實在在是作為德國占領軍的幫凶而存在,再者他們存在於這座莫濟裡城,本身就是有罪。
伊戈爾基本問清了情況,他對娜塔莎說:“這個男人是德國人,也是***的幫凶。我想,你有權處決他。”
“這……”娜塔莎的槍口捶地,半跪著的她麵露難色。
如果這個德國人是一副視希特勒為永雄的冥頑不化形象,斃了他自己毫無負罪感。然而現在娜塔莎已經了解,這對夫妻來到蘇聯後,並沒有殺害蘇聯公民。
“我……我覺得這個人隻是個幫凶。我想我們……”
“留著他的命?憐憫他?親愛的,***憐憫過你的父母嗎?”
“我!”娜塔莎猛地抬起頭,又迅速勾下去,整個人猶豫不決一言不發。
“哦抱歉,說到了你的傷心事。既然你不願意,我就不強求你。聽著,這個房間是他們的臥室。瞧瞧那個破損的衣櫃,裡麵有女人的衣服,甚至可能有化妝品。接下來你想做什麼隨意。”
伊戈爾說完話,就連踢帶打的將那個抓獲的男人趕了出去,不一夥兒,留在房間中的娜塔莎聽到一串槍聲……
伊戈爾殺俘了,女孩轉念一想他剛剛的那句話,頓時狠下心。
是啊,***殺了我全村的親友,我又何必憐憫那個男人呢?
女孩橫下心站起來,不過她畢竟還是個女人,這便將滿是玻璃碴子的床單拉下來,蓋在了死亡德國女人的身上。接下來,將在衣櫃裡找到了三件女性衣服包成一團,又把震在地上的口紅裝進衣兜,拎著手槍麵色凝重的出了這一片狼藉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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