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輸隊已經全麵進入森林,隻要穿過這片林區很快即可抵達目標。他們在林子裡不得不多走一些距離,也竭儘所能的快速前進。
終於,當時間到了下午五點是時候,偵察營終於站在森林外,望見了大片的草地!
本次行動菲奧多洛夫雖為指揮官,很多時候不得不遷就傘兵雷切夫的意見。目前,部隊的行動方向是“五月之路”的南方,從現在開始,向導完全失去作用。
因部隊走出了森林,全軍不得不進行短暫休整。
菲奧多洛夫攤開地區地圖,在粗糙的地圖上他無法確定自己的確切位置。
他問到雷切夫:“同誌,您推測一下我們距離目標還有多遠?我想我們不宜貿然的繼續前進。再說天色已經晚了,瞧瞧西邊的太陽,它即將落山。”
“是的!我的看見了。我們依舊要完成任務,至少我們能夠用肉眼看到那個該死的城鎮!”
說著,雷切夫忍不住的再次向菲奧多洛夫抱怨:“你們真是太慢了。你可以說要照顧數百匹馬,你們的行動也是磨蹭。我還看到,你的戰士一個個氣喘籲籲,這樣的戰士如何打仗。唉!我隻希望那個城鎮隻有微弱的守軍。”
菲奧多洛夫無話反駁,他繼續問:“您認為如何是好?我們繼續前進?”
“對!隻是現在我們要展開戰鬥隊形。我們的計劃沒有任何改變,無論如何,太陽落山前我必須能在望遠鏡裡看到那個城鎮!如果我覺得可以,我將直接率部進攻!”
“我真切的祝您勝利。”
如此,運輸隊排列成了三角型陣型,菲奧多洛夫的人明顯是邯鄲學步,他們單純的把所有輜重放在中間,作戰兵力以品字形分布。至於這個陣型有何好處,大部分士兵不知道,大家隻是按照命令行事罷了。
運輸隊以每小時三公裡的極其緩慢的速度前進,雷切夫的傘兵營則作為先鋒,扛著大大小小的單兵武器,於鬆軟的草甸上狂奔。
雷切夫有一種預感,今日必有戰鬥!
“兄弟們!睜大眼睛,不要擔心暴露!找到那個該死的城鎮,讓我們一口氣把它攻下!”
雷切夫的號令鼓舞了大家的戰鬥熱情,大部分傘兵戰士胸前都佩戴著勳章,他們的榮譽感使命感驅使著自身義無反顧的奔向戰場。
他們沒有絲毫的偽裝,雷切夫也懶得進行什麼偽裝。
終於,在一處荒廢的土豆田,他們遭遇了德軍的冷槍。
兩記零星的槍響如同晴天霹靂,快速行進的部隊全體匍匐在地。
“是誰?有誰槍支走火了?”雷切夫緊張的問。
“不!不是我們的槍聲,那是毛瑟步槍的聲音!是德國人!”
局勢驟然緊張起來。
到了這一刻,雷切夫意識到自己的舉動非常魯莽,部隊已經暴露。但轉念一想,這裡存在德軍的哨兵,不就等同於目的地就在不遠處?自己的行軍方向神奇般的完全正確。
雷切夫定了定神,這個經曆過多次血戰的老家夥勇敢的站起身,凶狠的揮舞起右拳:“同誌們!敵人就在前方,為了祖國!烏拉!”
所謂兵貴神速,雷切夫意識到自己必須趕在守軍做好十足準備前展開猛烈進攻,定不能給他們任何機會。
他的整編營的兵力接近六百人,武器裝備相當驚人。
最基本的戰士,裝備的是半自動的svt40步槍,隻有射擊最高超的人才使用莫辛納甘狙擊型。部隊的自動火力也很凶狠,每個步兵班必有一挺機槍,或是繳獲有改造的輕機槍。全營還有一挺德什卡重機槍,這個大家夥由四個人一起抬著。
因得到了兵工廠的最新武器,雷切夫裝備了一批剛下生產線的rpg彈頭。
又因為在軍事會議上,耶夫洛夫提及了火箭炮的事,這令楊明誌有了一些想法。一個發射具和三枚鯰魚火箭彈,它們由吉普車運輸,趕上了剛剛渡過普裡佩特河的運輸隊。
傘兵們名義是輕裝步兵,他們的火力卻十足凶狠,家兔敵人有大量裝甲車,甚至是四號坦克,部隊也有一戰之力!
部隊的強大戰鬥力很大程度是建立在機槍和rpg上的,雷切夫已經想到發現城鎮後該怎麼打。
他沒時間想什麼複雜的戰術,就隻有一個策略——莽一波!
到了下午六點,終於,快速行進的戰士開到了不遠處的城鎮,興奮驅使下,所有人高吼起“烏拉”,又給步槍插上槍刺,開始了態度堅決的狂奔。
蘇軍低估了德軍的防守!
突然間,天空傳來呼嘯聲,那是迫擊炮彈墜落的聲音!衝鋒的戰士不由心頭一緊,他們已經沒有回頭路,隻好撕心裂肺的吼著烏拉,給自己壯膽。
得益於他們的陣型於三三製的小組配合,再加上德軍的炮擊密度相當低。蘇軍陣型吃了十多發炮彈,才倒下十個戰士。
蒙受這點損失是沒什麼的,隻可惜他們已經踏入了德軍的機槍射程內。
雷切夫咬緊牙關,西方一輪碩大的紅日正緩緩降落,目標城鎮德軍背靠夕陽,施展了強大的阻擊火力。
“糟了!”
他愣了一下,接著一顆榴彈蹭到他的鋼盔並攤開,強大動能則把整個人掀翻。
他踉踉蹌蹌的爬起來,抱著衝鋒槍就對敵人火力點一通短點點射。
夕陽無限好?呸!夕陽下的斯洛韋奇納鎮,已經成為血腥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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