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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楊明誌寫的工藝,該洛陽鏟的鏟頭就是針對普通鐵鍬鏟頭的魔改。
兵工廠本身就承接了生產鐵鍬的工作,以應對馬上進行的大規模住房建設。同時,一批砍樹專用的長柄斧頭、雙人鋸,也在生產任務上,且是緊急任務。
可以說洛陽鏟的鏟頭原料有數以百計的現成貨,要把平直的鏟頭改造成帶有嚴重的內彎弧度,這就需要經驗豐富的鐵匠手工操作了。
還彆說,鐵匠村的老居民,尤其是那些蓄著馬克思般大胡子的老者,他們本身就是經驗豐富的鐵匠。他們甚至能輕而易舉的憑借鐵錘敲出有縫鋼管,區區給鏟頭敲出弧度完全輕輕鬆鬆。
鐵匠開始針對鏟頭,叮叮當當敲打,很快將有十支洛陽鏟鏟頭製造完成。
僅僅是這樣就大功告成了?不!另一個重要的結構,就是鏟子的長柄,它必須要長!
兵工廠兼職製造一大批挖土用普通鐵鍬,自然用木工車床,拚命車出大量木杆。不過它們普遍隻有一米五的長度,以適應普通人身高。
給洛陽鏟安裝這種長度的木柄顯然不合適,為了探究更深的土壤,它至少要長達三米。
本地生長最多的是紅鬆,其次為櫸樹。鬆木硬度一般,作為建築用木材湊合,如今用來製作鐵鍬木柄,隻要木柄不是很長,它完全使用,但洛陽鏟就是需要極長的木柄。
兵工廠的兩台木工車床已經開始工作,它們使用人力驅動,一輛被改造的自行車(來自空投的那一批)給予車床動力。車床將把一根比之的鬆樹乾,削成直徑隻有四厘米長達三米的木杆,該長度也是車床的加工極限。
三米的柄還是太短,這類長度的洛陽鏟終究隻能探索區區三米深。
要想探得更深,還得需要金屬。
所以在楊明誌繪製的工藝圖紙上,他認為真正堪用的,是可以螺旋鎖緊的鐵棍。
高爐在模具中澆鑄薄鋼板,接著通過小型蒸汽衝壓機,慢慢將其敲成有縫鋼管。
通過蒸汽車床,將其削成筆直鋼管後,在對鋼管兩頭進行精細的攻絲作業,使得加工完成的兩根鋼管能夠螺旋鎖死成整體。
針對洛陽鏟的製造,楊明誌目測現有的機器和出色的工匠,直接能跳到二十一世紀。在那個時代,該技術早已發揚光大,即便是最簡陋的洛陽鏟,也多是采取合金或碳質材料作為鏟柄,根據勘探深度的要求,通過螺旋鎖死的方式,把數根鏟柄連接。
總體來說兵工廠的勞苦功高之蒸汽車床,它們如同年邁的老翁,要完成洛陽鏟的鏟柄這需要一定時間。
第一根有縫鋼管,經過連續一小時的折騰終於下了生產線,在其身後還有多達二十根,或是小型蒸汽衝床或是純手工敲打,正緊鑼密鼓地生產著。
火卒火之後,依舊溫熱的有縫鋼管立刻開始接受切刀的旋轉切削。
楊明誌看得津津有味,他想起了很多,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代。
恍惚一下,耳畔從不消停的噪音終究把人拉回現實,在這個時代,加工的工具比較落後,它最終還是能很好的完成工藝目標。
“唉,效率有點慢呐!我希望能趁早把東西造出來。”
“慢工出細活啊。”裡固施科夫掐著腰說:“我們很有信心,請您完全放心。再說天已經很晚了,您從白天就忙活挖鹽的事,這個時間點您不休息一下?”
“休息?”楊明誌無奈一笑,“我現在熱血沸騰,即便太陽升起來,我依舊精神充沛。”
“您還是休息一下吧!您已經回到鐵匠村了,或許陪一下貝茜卡,或是到指揮部裡和值班的同桌打個招呼。您最好去一個安靜的地方,起碼休息兩三小時。當我們把東西製造完畢,再差人去同誌您。”
“這是在趕我走嗎?”
“不!我想我們製造會消耗三個小時的時間將您需要的鏟子製造。在製造完畢,我們還需要實驗一下它是否好用,這都需要一點點時間。我認為您在新的白天要一直忙碌,一個好精神至關重要。”
想想看他說的沒什麼問題,楊明誌聳聳肩:“好吧,找個安靜的地方小睡一會兒。記住!我不在場的時候,你必須保證所有工人兢兢業業,我不希望出現任何問題。”
“我以榮譽保證!”
去指揮部?那裡應該就剩幾位值班的同誌,諸如耶夫洛夫和福明,他們肯定待在自己的宿舍呼呼大睡!
看看表已經十一點多了,說不定在醫院工作的老婆還在忙著夜間巡查。
楊明誌差遣警衛員阿布拉姆去指揮部一趟,自己孤身一人拐到依舊燈火通明的醫院。
他注意到有相當部分的傷病員依舊保持著精神,不少人甚至在閒聊,還有一些婦女坐在病床前,哄著生病的孩子入睡。
傷病員中有許多不是軍人,他們是生病的平民,其中以孩子為甚。
畢竟楊明誌的樣貌太特彆,他還一直穿著軍裝,胸口的兩枚金星勳章在煤油燈下反射耀陽的光。
大吃一驚的護士一路小跑,直接闖入休息室,通知剛剛睡下的楊桃司令突然造訪。
“什麼?司令來了?他……”
“貝茜卡醫生,您快起來看看吧!”
護士誇張的表情令楊桃本能的心情緊張。她匆匆穿上鞋出了門,直接在大病房裡和楊明誌撞個正著!
“哥?你怎麼到這兒了。”
以胸膛迎接撲過來的老婆,楊明誌拂過她額頭的一縷柔絲,溫柔的說:“沒什麼,工作再忙,我也得來看看你。”
“你……”楊桃聽得內心暖暖,不顧一大群好事的傷員矚目,依偎在丈夫的懷中本能的撒嬌。“謝謝你能來看我,我還是覺得工作為重。對了,你明明是在南方監督挖鹽?你突然回來,是不是鹽已經挖到了?”
“這……挖掘出了些問題。走吧,我看看你休息的地方,說真的我一身疲憊。”
畢竟楊桃已經是主刀醫師,她地位很高,即便在這比較簡陋的醫院,她有著獨立的休息室,壓根就是她的個人房間。那麼把丈夫領進個人房間合情合理,何況那還是司令。
臥榻之上,那個男人不會向依偎的妻子展現自身的強大?
“親愛的,我現在又把一個中國的技術教授給老毛子了。”
“啊?又是啥玩應啊?”
“盜墓的技術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