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要找到哈爾科夫非常簡單!
匆匆吃罷午餐,楊桃直接去了鐵匠村的四號餐廳,並在眾多就餐的“青年旅”官兵中,找到了旅長哈爾科夫。
直到現在楊桃還穿著白大褂,她一身白衣是那麼的引人注目。數以百計的眼睛看著這樣一個矮小的姑娘,老兵們都認識楊桃,更是知道她除了是司令的妻子,亦是少年營的老戰士。如今少年營升級為旅,官兵們看待她完全是看待自己的戰友。
哈爾科夫放下湯勺,好奇的問:“貝茜卡,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嗯。是娜塔莎,她想見你,似乎有些話要對你說。”
“她?!”
就如同被電到,哈爾科夫瞬間站起,激動的臉龐令同桌就餐的人們大為吃驚。
魯斯蘭擺著手調侃:“我看你也彆再吃飯了,難道有什麼理由,去令你的女神苦等嗎。”
“閉嘴,老實吃飯。”哈爾科夫擺擺手,他誇張的動作分明證明了內心的激動。
的確,難道還要在此安心的吃飯?呸!她親自下了請帖,甚至還讓貝茜卡做傳話人,恐怕這事並不簡單。
“她叫我去到底有什麼事呢?是不是關於她要離開這件事?”
“到底怎麼回事啊,她該不會出了什麼意外?”
“嘿!貝茜卡,你彆忙著偷笑,快告訴情況啊。她真的沒事?!”
緊跟在楊桃身後,哈爾科夫喋喋不休。
礙於這家夥的碎嘴子,楊桃終於收起笑容,猛地停下腳步轉過身,著實嚇了哈爾科夫一跳。
“到底……娜塔莎到底什麼情況。她……我本來打算在下午訓練結束後探望她的。”
“她需要你的一個承諾。”楊桃鄭重其事的說。
“承諾?什麼承諾。”
“愛的承諾……走吧。”
哈爾科夫冷靜下來,他不再多言,因為他已經明白了一切。
特殊病房的門緩緩打開,楊桃拉著門把手:“哈爾科夫,你進去吧。你們有什麼話自己說,我就不打擾了。”
“謝謝。”
房門輕輕關上,哈爾科夫抬起頭,隻見一位漂亮的姑娘,她身著素衣靜坐床沿,和煦的陽光透過木窗照在她金色的長發。她翠綠的雙眼炯炯有神,就如同奇幻的湖之妖精,她醉人的微笑完全俘虜了少年萌動的心。
是娜塔莎,她真是太美,美的如夢如幻。
“娜塔莎……”
“嗯。”
娜塔莎踩著拖鞋徑直走上前張開雙臂,互相愛慕的兩人抱在一起。他們都是戰爭孤兒,又都拿起了武器誓為死難的親人同胞、為飽經戰火蹂躪的國家而戰,在戰爭中,戰友情化作愛情,甚至,化作親情。
娜塔莎已經熱淚盈眶,她情緒有些失控,隻為得到哈爾科夫的承諾。
“你給我保證,即便是我去了莫斯科,我不準你愛上彆的女人。等到戰爭結束了,你……你要娶我。”
她的渴求不正是自己的夢想?哈爾科夫亦是情緒激動,“親愛的,我愛你,我想你發誓,我的一生隻愛你這一個女人。”
“你……你發誓?”
“等等,還包括我們的孩子。等到戰爭結束我們一定要結婚!一定要生很多孩子!你願意嗎?哈爾科娃女士?”
結婚之後,女人從夫姓並冠以陰性後綴,聯盟並不反對這樣傳統也並不支持。對於娜塔莎而言,哈爾科夫的一席話,字裡行間之間分明將自己認作了他的妻子。
但娜塔莎希望的絕非是一句口頭承諾那麼簡單!
她擦乾眼淚從哈爾科夫的懷裡掙脫,將床頭櫃盛滿涼白開的水杯拿來。
“親愛的,我們要喝水嗎?這是什麼禮節?”
“是一個儀式。”
“儀式?”
“一個東方的儀式,貝茜卡告訴我的。親愛的,你有匕首嗎?”
“有。可是……”
“拿出來!快!”
哈爾科夫不知她要做什麼隻好照辦。
娜塔莎繼續睜大自己那雙大眼睛,幾乎零距離的注視著哈爾科夫的臉。繼續說:“我聽貝茜卡說,當年她與司令相識,為了保證雙方永不背叛,就紛紛劃破了自己的手指,將各自的血水滴在共同的水杯裡,他們將杯中之水喝掉。”
哈爾科夫一驚:“我知道,韃靼人或是巴什基爾人也有這種做法,甚至一些頓河哥薩克也有這種儀式。這的確是東方儀式。”
“那麼,你願意麼?”
“我……我願意。”
心怡的姑娘不但是蘇聯英雄,還是將要被領袖接見的蘇聯英雄,更是全聯盟共青團員的楷模,是偉大的戰鬥英雄。如果上級有意,哈爾科夫相信,可以有五十榮譽頭銜加在她身上。追求一位如此優秀的女孩真的合適麼?
哈爾科夫突然有一些自卑,甚至有點覺得,或許娜塔莎去了莫斯科遇見更優秀的男孩,她將得到更幸福的生活。現在看來,不過是自己錯誤的臆想。
她是有心上人的,就是我!
匕首鑽在右手,哈爾科夫毫不猶豫的輕戳自己的左手拇指,鮮血滴入水中。
輪到娜塔莎,哈爾科夫清楚的看到女孩那毫不猶豫的動作,她專著的眼神也充分證明了她是多麼專注這份感情。
其實,如果一個人要背叛,就算發了毒誓也沒用。任何增進感情的活動或是儀式,甚至的一直結婚證書,都是希望用某種方式穩固這份感情。兩情相悅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兩人歃血為盟,互相做了鄭重的承諾。
“我們是普裡皮亞季還是莫斯科,無論多遠的距離,我都愛著你,除非我在戰場上犧牲……”
哈爾科夫話未說完,娜塔莎伸出食指堵住了他的嘴:“這是晦氣,我不準你亂說。”
“好,我不亂說!聽司令說,到了明年年底基輔將被解放,到時候戈梅利地區也應該解放了。親愛的,你安心的去莫斯科,不要擔心,一年之後我們一定會見麵。”
“嗯,我快十七歲了,到了明年年底我就成年了。你比我年長幾個月,等到那個時候我們都到了合法的結婚年齡,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一個婚約?!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