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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又對“決定”做出了一番解釋,比起所謂“開會研究需要時間”這種有些無聊的借口,楊明誌在莫斯科多逗留一些時日真的理所當然。
“未來的幾天,你和妻子去銀行開新賬戶吧,巨額的獎金當打在你們的戶頭上。我許諾的住房、車,還有女傭、警衛員,都將迅速落實的。至於您今晚,我鄭重的邀請您睡在克裡姆林宮裡。”
“睡在克裡姆林宮?!”楊明誌萬萬沒想到,斯大林居然會給予自己這樣的禮遇,“您……”
“哈哈,沙皇早已成為曆史,這座宮殿如今是人民的宮殿。您作為蘇聯公民,是可以享受這樣的待遇。乾脆這樣,今晚我們共進晚餐,在這之後我許你一間大房間,你們夫婦安穩的睡上一夜。明日,我會安排專人為你們安排正事。”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敬的酒豈能不一飲而儘呢?
楊明誌估摸著,他受到的已經是超國民的待遇,切不可辜負這位大胡子鐵人的特彆關注。
“遵命!斯大林同誌!”
克裡姆林宮是蘇聯當局的代名詞,它是權力的象征,拋去這些,這座宮殿的確如斯大林所言,是“人民的宮殿”。
蘇俄剛剛建立,國家財政吃緊,國民生活糟糕,尤其是人民的住房狀況非常惡劣。例如莫斯科城內,當時許多舊建築成了危房,吃緊的財政導致國家沒能力在首都大興土木建造新宅。
為了解決這個緊迫問題,列寧等人提出了住房公社製度。無論你過去是否擁有房屋,都必須搬到住房公社中,與其他人家共享一座房子。在這樣一種製度下,蘇聯人均隻能分到兩三平米的居住空間。儘管對於很多富裕的人而言,這很不公平,但是確實解決了當時迫在眉睫的問題,也讓列寧贏得了貧苦人民的擁護。
至少在那個時代,蘇聯的官員們沒搞什麼特殊化,就連列寧本人也是和一家人擠在小房間內。
隨著全聯盟經濟狀態得到改善,財政有了錢,針對莫斯科就開始大興土木。
尤其是斯大林掌權後,大量多層居民樓建成,市民的平均住房麵積得到提高。
許多高級官員一開始是住在克裡姆林宮裡,因為這裡不僅居住條件優越,裝飾得也富麗堂皇。
可是克裡姆林宮是屬於國家的,高級官員紛紛搬出去,在莫斯科郊區,或是修善沙俄遺存的舊彆墅或是興建新的。
如今斯大林是在宮中辦公,到了下班時間,專車也會拉著這位蘇聯領袖,去往屬於他的郊區彆墅。如今莫斯科寬大的街道不可能有堵車,回家睡覺的車程還不到二十分鐘,斯大林自然很習慣於這樣的工作生活。
楊明誌則不然,他得到的許諾尚未兌現,至少今日勢必得找個靠譜的地方舒坦睡上一覺。
既然克裡姆林宮裡有著大量的住房,住在這裡的確是很好的選擇。
突然間,楊明誌覺得宮殿擁有了旅館的性質,隻是四十年代還能享有住在這裡的特權,他感覺,自己恍若觸及到了權力的巔峰。
不,過高的權力將帶來過大的壓力,人想要舒坦的活著,要努力奮鬥,也不能讓巨大的野心反噬自己。
楊明誌完全接受了斯大林的邀請,包括晚上的那頓晚餐。
……
相比於丈夫在斯大林辦公室內的談笑風生,作為妻子的楊桃,她跟著拉林大尉遊覽空空蕩蕩的克裡姆林宮,整個人震撼於宮殿的威嚴與曆史的厚重。
宮內的確是空空蕩蕩的,就是在戰前歲月,宮內也不曾喧囂。
原沙俄樞密院大樓更名為簡單的一號樓,斯大林決定就在這裡辦公,爾後的俄聯邦總統亦是於此辦公。
大部分的高級官員,例如部長會議主席、兩位第一副主席和八位副主席,都在所謂的二號樓辦公。
眾多的官員,他們的辦公室麵積完全相同,布局亦是一模一樣,還配有秘書室休息室,以及獨立的廁所。
唯有斯大林的辦公室最為特彆,也隻有這位最高領袖,可以在這方麵搞些特彆的。
宮內的大部分建築是十足的禁區,戰前的一些國家大使進入宮殿和斯大林接洽,他們可以作為遊客,在專業人員陪同下在宮內的道路上隨便走動,大部分的建築內部卻無權進入。
當然,還有有不少建築是可以進入內部欣賞的。
大克裡姆林宮、鑽石館、武器館,還有位於重點中心的伊凡大鐘樓。宮內的禁區隻有一號和二號大樓,其餘地區要麼是沙皇和貴族、仆人的起居室,要麼是會議大廳,要麼就是沙皇的私人博物館和圖書館。
楊桃緊跟著大尉,宮內的五個大型東正教教堂轉了個遍。
她小小的身軀站在宮內最大的聖母升天大教堂內,陽光透過五光十色的百葉窗,莊嚴感侵徹全身。建築的牆壁上繪製著大量的聖象,以及彩色浮雕畫,她從沒有見過如此華美的東西,更是不知道這座建築的悠久曆史。
她就像是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所見所聞全是新奇的,甚至以她的那些三觀,難以理解現在的見聞。
“大尉同誌,這些牆壁上畫著的都是人物,他們是誰?”
“他們是俄羅斯的古代人。”拉林大尉化身為導遊,他對這些了解的也不多。“都是一些宗教人物,拋去宗教成分,您看到的都是些曆史人物。”
楊桃至少知道老毛子們本來是信奉上帝的,但上帝不能拯救他們,大部分人就不信了。就像這場戰爭,能拯救他們的也隻有他們自己。
所有的教堂都做了防空偽裝,建築頂部的十字架其實在二十年代就拆下了,爾後安置的紅五星也被藏起來。
比起列寧,斯大林對東正教多了一絲好感,尤其是殘酷的戰爭爆發了,斯大林認識到宗教對於團結人民、凝聚人心、抗擊敵人的作用,開始逐步改善對教會的政策。一些東正教活動得以恢複,而蘇聯東正教也積極投身於反琺茜斯戰爭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