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有換洗的新衣?”對於這點楊明誌很是驚喜。
“當然。”大尉解釋說,“我們明日還要辦事,您總不能一直穿著這一件衣服出行。您放心,各類衣物準備妥當,那是斯大林同誌贈送的禮物。”
“哦真是太美妙。”
“那就請您進屋休息吧,安頓完了你們,我也可以下班了。”
就這樣,拉林大尉終於完成了他一整天的繁忙勞累,那三個女工作人員表示,若有要求,按動房間一按鈕她們隨叫隨到。
“你們還是彆來得好,不要打擾我們一家的清夢。”
楊明誌難以麵前的一切人員,當他們離開後,這才牽著興致勃勃的妻子的小手,輕輕攥著鍍金的門把手,拉開鎏金的橡木門。
宮殿僅僅是炫目尊貴的,人心也是高潔的嗎?
蘇聯的內務人民委員部有理由鏟除內外部的敵人,如何確定敵人,勢必用點手段。
房門被打開,呈相在楊家夫婦麵前的就是一張大型軟床。
床上平鋪著有著金絲線的毛毯,毯子上平放著一些整潔的衣服。
甚至還有女人的內衣。
“哈哈,他們想的很周到。”楊明誌示意驚喜中的妻子,“你看,有你的新衣。”
“嗯,它們都是屬於我的?”
“你快去看看吧,這張床就是傳說中的軟床,你這輩子還沒體驗過呢。”
席夢思軟床,絲綢被子,羊毛毯子,還有鋪在整個房間的棕色地毯!牆上貼著厚實的壁紙,它們在裝飾的同時也有保暖功能。
房間內還有白漆鎏金的茶幾和椅子,茶幾上放著俄式傳統的青銅飲水器,杯子則是特彆形製的玻璃杯。
這一切令楊明誌覺得,房內的所有物件都是沙俄時代剩餘物資。
除了一個非常顯眼的東西——暖氣葉片。
暖氣管道和葉片楊明誌真是太有親切感,和其他高貴物件陪在一起,真是奇特的感覺。
房間很大很寬敞,玻璃窗雕梁畫棟,就是整個樓被裹了偽裝帆布,窗戶處隻留有通風口。
房間內還有專門的衣帽間,另有一個廁所洗手間。
此刻的楊桃根本不知丈夫所想,她平生一直渴望幸福的生活,如今居然住在昔日俄國皇帝的宮殿,這是何等奇妙?
她已經顧不上挺著的肚子,徑直跑近床鋪,麻利踢掉今天才換的嶄新皮鞋,整個身子平躺在彈力十足的大床上,犯癲般嘿嘿樂個不停。
軟床固然不是什麼新鮮玩意兒,楊明誌並想親身試試彈性力度,他還有事要做。
“親愛的,感覺如何?”
“太好了。哥,你快來。我……我夢想成真了!”
“好吧,你先躺一會兒歇歇腳,我待會兒再來。”
楊桃恍若一嬰孩,不停在軟床上扭動,是不是拿起自己的新衣,那是用極度柔軟麵料縫紉的秋衣秋褲。當然還有絲綢做的女性專用內心。
1940年,在奔赴明斯克前於中途的城市,下火車購物時,夫和自己去了國營服裝店。
衣服倒是琳琅滿目,價格可是不菲。
女性專櫃有高檔各類衣物,價格太驚人了。
僅僅憑直覺,楊桃知道這些衣服價格不菲。戰爭之前蘇聯的普通人怕是要攢一個月的工資才能買一件大衣,現在恐怕更加昂貴。
她擰了一會兒身子,接著盤腿坐起,一不留神又跌在床鋪。
“這軟床也有些不好,不像上炕坐著穩。”她心裡尋思著再度坐起身,麻利的將外衣換下,換上新衣讓丈夫瞧瞧。
她驚訝的發現,丈夫就在房間內踱步,時而還蹲下瞧瞧,恍若尋寶似的。
“哥,你嘎哈呢?”
“噓,彆瞎吵吵……”
雖不懂,楊桃還是閉上嘴,靜靜看著已經跪趴在地毯上的丈夫,她可以確定,丈夫就是在尋找東西。
是的,被貝利亞敲打一番後,楊明誌難以不特彆警惕內務部的特工們。
克裡姆林宮除了斯大林,其他人都不可過於相信。
“既然他們能把竊聽器放馬桶裡聽赫魯曉夫放屁,他們會不會針對我?既然在沼澤地他們就差人監視我,這都是公開的秘密了,讓我瞧瞧這群人還有什麼手段。”
抱著這樣的態度,楊明誌刻意如耗子一般,雙眼就盯著房間的各個角落。
終於在裝飾華麗的茶幾下,具體是一條木腿與桌麵相連處,摸到了一個特彆物體。
它似乎沒什麼特彆的,楊明誌摸了一下,那種彆致的光滑度隻能來自一種物質——樹脂。
具體而言,它大有竊聽器的可能。
頓時,楊明誌如過電似的馬上站起來,木這臉將外衣脫下。
“哥?你……”
“安靜……”
假若自己被監聽,內務部的家夥們有懂漢語的人麼?具體有懂東北方言的人麼?
他們既然放了這麼可疑的玩意兒,肯定是做了番工作的。
楊明誌不敢冒險,他自覺得至今的所作所為,從沒有對不起斯大林的,對於蘇聯更是幫助了許多。
“大林子想製裁我,何必讓我住在這裡?肯定是貝利亞偷偷摸摸乾的。不過,也許……”突然間一個新的念頭又浮現在楊明誌的頭腦:“如果有竊聽器,每個房間應該都有。那些全聯盟來的代表很多會住在這樣的房間,如果有誰發表反蘇言論,內務部就能抓住證據,斯大林就能製裁他們。恐怕監聽不僅存在,已經是內務部的重要工作了。”
不過那東西是否是竊聽器,隻有再查查才能確定。
楊明誌甚至覺得本時空的蘇聯,還沒有把竊聽器小型化的技術。當然也許自己低估了蘇聯的科技,這個國家不乏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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