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尉簡要的解釋了許多,楊明誌繼而對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
這棟彆墅上下兩層,還有一個小型地下儲藏室。它畢竟是沙俄時代的遺留物,大門口的兩支羅馬柱,體現了它的尊貴。除此之外,整個建築棱角分明,有著一種普魯士風格。而窗戶的位置留有雕像,似乎還有些法國韻味。
建築正門口,由羅馬柱支撐著的正是二樓的陽台,至於它的房頂,幾乎是四麵錐。
微弱星光下,整個宅子的模樣楊明誌有了基本了解。他攙著妻子下了車,立刻檢閱起自己的兵——唯一的警衛班。
這時,一名戰士火速站在了他的麵前。
“報告,將軍同誌。我是伊萬·伊裡奇·格裡申科,軍銜少尉,您的警衛班班長。”
“還是內務人民委員部成員吧。”
楊明誌的話著實令來者有些吃驚。
“是的,內務部將竭儘所能保證您的安全,我們聽從您的指揮。”
楊明誌點點頭:“很好,我要先進屋看看。你們幾個。你,少尉同誌。”
“是。”
“你和你的人,把轎車後備箱裡的所有東西全都抬進屋裡。”
“遵命。”
有了一支實力微小的衛隊,初次見麵楊明誌的感覺很不錯。隻是他們都是內務部的人,能否成為忠實的親衛隊,還有待考察。
好在他們在執行命令方麵真是果斷。
“但願你們都能有著阿布拉姆那樣的忠誠。”
現在的楊明誌是多麼希望身邊有著自己最信賴的左膀右臂,比如巴爾岑的老兵們,比如忠實的警衛員阿布拉姆。一切都不一樣了,一切又得從零開始。
瞥了一眼那個少尉忙活的背影,楊明誌想到很多。
他依舊攥著妻子的手:“走吧,親愛的,我們回家了。”
新家充滿了新鮮感,寬闊的大廳燈火通明,一盞玻璃水晶燈吊在天花板,在本時空,此物件價格不菲。
楊明誌以近乎於“驗收裝修成果”的心態審視這棟宅子,隻見所有的牆壁都貼著俄式印花牆紙,中心大廳內沒有什麼家具,而右手邊才是真正的客廳。
各個房間電燈敞亮,透過房門,楊明誌看到了同樣稀罕的真皮沙發。
“一般的木桌,沙發並無特點,椅子有些浮雕終歸是木椅。家用電器恐怕就隻有電燈,倒是客廳還有壁爐。二樓的情況,應該就是臥室吧。”
真是滑稽,楊明誌並不覺得這棟彆墅很高雅,因為沒有家用電器,甚至收音機都沒有,站在這裡時代恍若回到電燈剛剛發明之時。
真可謂貴族的生活也不過如此!他覺得沙皇在克裡姆林宮的日子,過得並不比後世的五星級酒店舒坦。既然該建築的主人曾是小貴族,日子過得固然比沙皇差很多。
“這裡,也就比快捷酒店高級點。”
楊明誌對自己的家做出一番滑稽的評價,反觀楊桃,她是徹底的滿足了。
每個人對幸福的定義有所不同,楊桃一直以來都是渴望安定的生活狀態,隻要衣食無憂,宅子不漏風不漏雨,就是最完美的。克裡姆林宮金碧輝煌雕梁畫棟,那不屬於自己。
這棟大宅子已經非常不錯,甚至還有十個“家丁”全天候保護。強烈的安全感已經衝垮了女孩的內心,如果可以,一家人抱著一筆巨款,安心的住在這裡不是很好嗎?
正當楊桃左顧右看,檢查一樓的四個房間時,所有的警衛員拎著箱子口袋進了大廳。除了這十人,還有一個拎著拖把的女人。
一個女人?她就是保潔員?
楊明誌敏銳的注意到一個金發女人,從其麵容來看,她並不年輕。
女人將濕漉漉的拖把放在一邊,畢恭畢敬的走近楊明誌,雙手束在身前,微微鞠了一躬。
“將軍同誌,我是安妮·伊瓦耶夫娜·安德羅娃,我將全麵負責這棟房子的打掃,也是您的專屬廚娘。”
“一位女仆?”驚訝之餘,楊明誌隨口一問。
“是的,您可以這麼理解。具體而言,我是您的女傭。”
“好吧。”
在楊明誌的印象裡,女傭是一種高薪工作。隻有在封建時代,女傭才是可憐的。如今蘇聯改變了一切,“傭人”這種職業依舊有它存在的需求,所以這個叫安妮的女傭,她也是國營企業職工,每月領取的工資相當可觀。
這個女人身著樸素,金發紮成辮子,最後盤在腦後。楊明誌認為的那種典型女仆裝看來隻存在於全聯盟的中小學校園,是女生的製服。而真正的女傭,穿著的分明是傳統俄國女性的便裝,擼起的袖子和牆角的拖把,證明了她的身份。
女人明顯姍姍來遲,拉林大尉不得不對此批評:“同誌,您該第一時間接應將軍同誌。”
“對不起,我……我剛剛在涮拖把。”
女人的臉頰露出一絲驚恐。嗬嗬,我是將軍你都不害怕,反倒是對內務部的高級一些人員,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
既然她是女傭,楊明誌有意多問些,甚至是一些會令女人不悅的問題。
“安德羅娃同誌……”
“您稱呼我安妮即可。”
“好吧,安妮同誌。您看起來並不年輕,年齡如何?會多少生活技能?”話說到一半,楊明誌將老婆拉到身邊,雙手搭在她的肩膀。“這是我的妻子,也許你們能成為朋友。”
女傭看不出眼前的將軍有擺架子的打算,態度自然很是隨和。
“我今年三十歲,有一個女兒。我的丈夫參軍了,他已經為國捐軀。”
“哦,我很抱歉。您的丈夫是一位英雄。”
“但是他犧牲了,為了我的孩子我也必須工作。我的女兒暫由我的妹妹撫養,她們去了東邊,我就留在這裡儘量多掙一些錢。希望我未來的付出能得到您的肯定。”
這個女人主動說出了自己的家庭狀況,她應該是誠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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