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又想到了一周前自己登上飛機的那一刻,也是和所有的親密戰友擁抱致意。
拉林大尉真是可靠的人,如果他不是在當前的職位,而是在軍隊中,一起能力擔任集團軍政治主任都是夠格的!
突然間,楊明誌突發奇想:“大尉同誌,等到我一年後重新率領部隊,參與到全聯盟的戰略大反攻時,我希望您來擔任我的方麵軍總政委,您看如何?”
“您還做著方麵軍司令的美夢呢?好吧!如果領袖能批準您擔任這一職務,想必也會批準我。如果能成為您的部下,也是可以的。”
“這一切都會實現的。”
楊明誌回敬以無比自信的微笑,這微笑讓人看到勝利的希望。
幾天的繁忙工作,拉林大尉覺得自己身體要散架了。他負責接應彆裡科夫將軍,並照顧他在莫斯科的短暫生活,還要通過這些零距離接觸,寫出珍貴切必要的第一手報告。
是的,內務部就是要重點關注彆列科夫,一開始是懷疑此人有敵方間諜可能性,現在呢?這個男人在中國的經曆是個迷,他是帶著一身本事到的蘇聯。這個一個謎一般的男人,要發掘他的一切才能,身邊理應跟著一戳內務部的同誌。
拉林大尉,他知道自己也是監視行動中的一員,現在接力棒已經交給了格裡申科少尉,未來也是更為親密的包圍兼監視。
楊桃先一步登上豪華車廂,先一步的享受到高級彆待遇。
她永遠忘不了自己一年半前是怎樣坐火車抵達明斯克的,當時乘坐的也是類似這種的高規格車廂。隻是今日所見,這個車廂真是更加高級。
車廂內部裝飾有大量浮雕,牆壁似乎是硬木,又貼了一層柔軟的海綿,配以真皮蒙皮。
三個大型臥鋪房間麵積可不不小,以至於走廊隻能一人通過。臥鋪房間的邊緣另有一個房間,其上標注“廁所”。
倒是房間內真是寬敞,有小型的搭衣架,以及兩張軟床。床鋪由一張小方桌隔開,方桌更是貼著窗戶,楊桃瞬間明白了這種設計的精妙。
“我和丈夫住在這裡就是我們的私密房間,可以安靜的看看風景,真是好極了。”
她繼續拉著安妮的胳膊向裡走,走過了臥鋪房間,呈現眼簾的是大廳。這裡有著許多自由擺放的皮椅,地板也鋪設一層拚花地板。靠近窗戶的位置有一些可拚接的桌子,待到需要時,就能支起來,平時桌子則掛靠牆壁。
其實整個車廂並沒有什麼高科技,它隻有一套夜間照明的線路,由錳電池供電。供暖係統不存在,若要在寒冬保持溫暖,隻能將獨立的煤爐安置進來。
在車廂漂亮的外表下,另一個可以稱讚的,莫過於它的減震係統。比起一般的臥鋪車廂,它的減震係統更好,做到絕對平穩可以立起一戈比硬幣是不可能,若是睡眠基本是沒有影響的。
楊桃並非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車廂,安妮就真的是頭一次的。
隻有高級彆人員才能享受這般待遇,陷入深深感動中的女人,愣是擠出兩行熱淚。
“安妮大姐,你……你哭了?”楊桃一陣好奇。
“沒什麼,眼睛有些酸。”
她擦了一把眼淚恢複情緒,就繼續的左顧右看,找到一個椅子安靜的坐下來。
以為打扮非常整齊的列車員,他拉起折疊在牆壁的桌子,語氣輕柔的說:“尊敬的乘客們,你們要不要喝一些紅酒,還有簡單的蛋糕?”
“我要!”楊桃毫不猶豫的舉起手一臉笑意。
在克裡姆林宮的一天一宿,她吃到了最美味的東西——奶油蛋糕。
人造奶油早就發明出來,尤其是英國的聯合利華,它不僅是造香皂的大戶,更是本時期製造“人造奶油”的巨無霸。
現在的蘇聯最缺乏的就是油脂,但凡是獲得的植物油、動物油,也是優先供應軍隊。生產人造奶油?戰爭時期蘇聯真的不存在這方麵的生產意義。也因此,本時空的蘇聯,能吃到奶油蛋糕的,真是極少數人!
楊桃是單純的,她才剛剛開始學會用自己丈夫的崇高地位,來滿足自己的一些微不足道的欲望。
她才不是苦行僧式的聖人,待人接物可以溫文爾雅,吃飯穿衣的問題上,能夠奢侈的享受一把,何樂而不為呢?
當楊明誌興致勃勃的登上豪華車廂,第一時間就目睹到妻子穿著貂絨大衣,端著高腳杯喝紅酒的模樣,麵前的小桌還放著一疊吃了一半的蛋糕。
這是怎樣的形象?簡直是小布爾喬亞。
妻子到現在還穿著領自蘇聯共青團的製服上衣,獲得的勳章也都一直掛著。
“表麵上是小資,內在是個布爾什維克?打扮還真是有趣。”楊明誌其實很明白妻子的信仰著什麼,就是能給她帶來幸福的丈夫,以及中國必將複興。
他沒有說話,徑直走近妻子的身後,趁其不備,奪走了她的高腳杯。
“唉?哥,你回來了!視察火車頭怎麼樣?”
“一切都好。你真是的,我不看著你,你就在車廂裡和安妮喝酒。”
“嘿嘿,我高興啊。”她的笑容燦爛的如同月季花,看來是喝了酒,小臉開始泛起潮紅。
“彆喝了,除非你想早點睡覺。”
“唉,你說道睡覺了。我剛剛看了那些房間,真是舒服極了。你知道嗎,所有的床都是軟的,隻是……”
“隻是什麼?”楊明誌察覺到妻子突然變得活躍了,幾天以來她明明是打算表現的安靜文雅的,“你啊,喝了酒都不是你了。不要興奮,你慢慢說。”
“就是……就是今晚我們得分開睡了。老毛子也真是的,他們怎麼就是愛睡窄床,所有床鋪都是固定的,也不能挪動。”
“入鄉隨俗吧,是不是一天不黏著著我,你就害怕?”
“嗯,有點。”
“你忍著幾天吧,我們可能會在十一日抵達目的地,慢一些也是在十二日。我們要在火車站住上整整四天或是五天。”
話說到了非常關鍵的地方,楊桃大吃一驚。因為話是漢語說的,女傭安妮,乃至令兩位內務部的同誌都不慎明白。
旅途最少長達四天,楊桃本以為兩天就能到了,因為一年半前到明斯克,也才八天的時間。她不知道的是,當時的軍列是十足的快車,中途停車的次數也少。這一次乘坐的軍列車速不快,且從地理角度說,新西伯利亞距離中國的最近距離已經非常近。四天的旅途已經是最保守的估計!
“是列車長說的。”楊明誌以俄語附屬一邊,吃驚寫在其他人臉上。
正常人什麼時候最難受,無聊啊!本時空又沒有手機消遣,以蘇聯現在的狀態,文化產業被限製住,文學作品幾乎都是關於“革命”的,這類書籍看多了就煩了。
無聊就看風景,還是無聊那就睡覺。
眼看著標注“內務部特供”的紅酒還有小半瓶,楊明誌估摸著,妻子隻怕是喝了許多。這一瓶是乾紅,正好解除奶油蛋糕的油膩,妻子吃上許多也不足為奇了。
他奪下酒杯給高腳杯倒滿,接著很粗魯的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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