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戍的部隊有一個團,越來越多的軍人乘坐卡車,或是徒步奔襲,很快設計局周圍布滿了身著厚實大衣的軍人。
一開始,設計局的大家還在驚喜於將軍研發成果的基本成功,對於冒險行為的代價,大家也隻得躲在將軍的身後,指望將軍親自擺平。
“果不其然,你們真的來了。”當槍口煙氣消散,楊明誌想到被軍人圍觀的惡果,不曾想軍人來得可是不少。
軍人們隻是在戶外站著,數以百計的衛兵一個抱著衝鋒槍筆直的站著,仿佛都成了設計局的衛兵。
可他們就是來興師問罪的,如此多的人湧過來,格裡申科不禁戰戰兢兢。
此刻,楊明誌就和其他人坐在大辦公室內,簡直是一副不關心外麵的模樣。
大眼瞪小眼一會兒了,彼此間竟相視無言。
格裡申科終於憋不住,猛地鑽進辦公室,質問還在當眾擺弄槍械的楊明誌:“將軍!我……我剛剛估計了一下!他們可能有兩個營。”
“是嗎?”放下組裝好的另一支槍,楊明誌扭過頭看看自己的衛兵隊長。
明明外麵有了冷,格裡申科的臉頰還掛著汗珠,再看看表情,他在害怕。
“怎麼回事,你害怕了?”
“不!不是的。”
“那是什麼?慌張?!”
“這……我……我有些擔心。萬一那些人……”
“怎麼?還進來逮捕我?”說罷,楊明誌一拍桌子站起,“他們休想進來。不過為了避免尷尬,我看我得把所有的勳章佩戴上。格裡申科!”
“在!”
“你帶幾個弟兄去保護貝茜卡和安妮,把她們兩個護送到這裡。”
“遵命!”
……
很快,見過大世麵的楊桃罵罵咧咧的被護送到大辦公室,隨行的安妮何嘗看到如此陣仗?數以百計的軍人居然把設計局圍了!
為何出現這種情況?楊桃完全明白就是丈夫那一陣子草率的槍擊,她不明白,丈夫也是三十歲的人了,怎麼草率得像個孩子。
還真像是安妮的那個說法:男人的童心並沒有消失,隻是被抑製住罷了。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了這裡不可以開槍嗎?你怎麼能開槍呢?你看看,一切都亂了。”
但楊明誌絲毫不想聽妻子的抱怨,繼續命令格裡申科:“你把她請到一邊安靜的坐著。之後的事完全由我承擔。”
其實當楊桃看到丈夫的時候,丈夫已經佩戴上全部勳章,甚至連軍官專屬的大簷帽也戴在頭頂。整個人一副正式打扮,似乎要去出席會議似的。
戶外的情況又起波瀾。
衛戍部隊的團長乘坐吉普殺過來了,團長謝爾蓋斯基並不太了解彆列科夫將軍的大名,究其原因,他個人不怎麼愛看報紙。再者,發生突發事件後第一時間控製事態,此乃其本職工作。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先是命部隊包圍事發現場,不放跑任何可疑人員後親自現身處理問題。
槍聲都來自普裡皮亞季武器設計局,他的副手告訴他,那位局長是為將軍,需要謹慎對待。
“將軍?是一個將軍?將軍的設計局傳來機槍連射聲?我必須親自弄清狀況。”
團長領著十多人,他親自拎著一支衝鋒槍穿過人群,徑直的向設計局大辦公室走去。
這一夥兒人態度非常蠻橫,一時間令放哨的士兵預感不對勁。
哨兵謹慎的向屋內的人們喊了一嗓子:“有高級軍官來了!”
高級軍官?該不會是……
還不由楊明誌進一步尋思,哨兵又說:“那十幾人帶著衝鋒槍衝過來了。”
衝鋒槍?衝鋒?
如此詞彙深深刺激到以為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將的神經,楊明誌看看左右,嗬令格裡申科:“你和弟兄們,把桌子上的槍全部拿起來。”
“遵命!但是將軍,我們怎麼操作?”
“蠢貨!你難道沒學過使用莫辛納甘嗎?學我的樣子端起槍。”
就在等待的功夫,十支突擊步槍完全組裝好了,一共有二十多個彈匣,也早就壓滿了子彈。
十支槍全都有了主人,楊明誌就帶著九個人,合計十人突擊組成了一直步兵班。
見得他們都拿著了槍,楊明誌繼續命令:“呈散兵隊形,找到合適掩體,槍口一直對著大門,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開槍。其餘人,全部後退。”
哨兵也撤了回來,並操持腰間的托卡列夫加入隊形。現在格裡申科等人都操持起長槍,自衛用托卡列夫紛紛給了設計員們,包括楊桃也發了一支。
“親愛的,這是要打仗了嗎?敵人是誰?外麵的士兵。”安妮陷入惶恐中,她蜷縮在楊桃身邊,驚得一臉熱淚。
“不要怕,誰敢向我們射擊,我就擊斃他。”楊桃已經顧不上那麼多,她嫻熟的給手槍上膛,熟練的樣子和懷孕的事實簡直格格不入,更令安妮大吃一驚。
該來的還是來了!
虛掩的木門被打開,抱著衝鋒槍的團長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麵。
團長謝爾蓋斯基乾瘦的老臉中有著兩顆炯炯有神的眼睛,他年輕時在討伐白軍的各次戰爭身經百戰,而今一千多人包圍這裡,還有誰再敢造此。
然而,團長赫然看到,迎接自己的居然是一支支槍械的黑洞洞的槍口。
身為軍人的本能驅使著這具愈漸老去的軀體緊張起來,團長率先半跪,槍托抵在肩膀,一副要射擊的姿態。其他人也是一樣,荷槍實彈的雙方突然間展開危險的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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