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反正都是要談槍械問題,我在這裡,槍和子彈都在這裡。現在談最合適!”
楊明誌定了定神,雖然外麵的軍人隻是後退一兩百米,包圍並沒有接觸,至少雙方完成了最基本的交涉,擦槍走火再不能發生了。
他把妻子請到身邊,剛想說話,就被妻子結結實實的錘了一下胸口。
“你要嚇死我!是要和他們打仗嗎?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麼活!”
妻子憤怒的小臉中還有這委屈,要溫柔的安撫她?沒有時間!
楊明誌命令道:“你快去家裡把你的勳章全部佩戴,然後繼續待在這間大辦公室。等一會兒軍區司令就來了,咱們夫妻倆都是蘇聯英雄,先給那個司令震懾一下。”
在抵達科學院之前,軍區司令中將梅德韋傑夫,根據僅有的情報,他隻知道科學院出現槍聲。
當浩蕩大軍開赴科學院,他乘坐的吉普進入這片區域,才得知槍聲是衝普裡皮亞季武器設計局傳來的。
由於衛戍的團長已經派人在龐大的院區幾處路口設立路障,在設計局獲得了事件之事實已經電話通知各路口守軍,梅德韋傑夫基本知曉的事件概況。
“真是見鬼,一個將軍如此的草率!今天的這種行為,那個男人需要上軍事法庭!”
梅德韋傑夫如何不憤怒呢?科學院院區是防衛種地,其搬遷來一年了,任何安全時間都沒有發生。不曾想,一個初到此處的將軍居然擅自開槍,似乎隻是為了進行新的槍械實驗。
本來,梅德韋傑夫對楊明誌非常感興趣,也有計劃抽出時間約定地點進行正式會晤的。
不曾想,預定的會晤可以取消,雙方居然因為這件事突然會晤。
不!等等!這裡有蹊蹺!
突然間,他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那個男人的計謀,槍聲隻為吸引自己。
當前的科學院進入緊急狀態,大部分路口都有牽著狼狗的士兵站崗,這令數以千計的科學院工作人員戰戰兢兢,仿佛比剛剛突兀的槍聲更加可怕。
搬遷而來的科學院從未出現這種事,就是搬遷前在莫斯科的老院區,也沒有這種事發生!其他分院呢?數千軍人將科學院團團包圍?絕無僅有!
梅德韋傑夫荷槍實彈的車隊在引導之下,直接抵達所謂的普裡皮亞季武器設計局。看到軍人們早將這裡團團圍住,他倍感欣慰。
“彆列科夫將軍!你和我平級,但是你現在手頭不過一點衛兵。現在麵對我的兵力,你應該束手就擒了吧。”他如此想著。
本來嘛,進入科學院的軍隊合計超過四千人,大規模的軍人調動已經弄得新西伯利亞沸沸揚揚,如此軍威,妥妥一記嚴肅的下馬威,用以威懾一個違規的將軍,再合適不過。
梅德韋傑夫木著臉一副嚴肅模樣,他令部下守在原地,就領著兩個警衛員隨行。
幾位參謀員和副司令都被隔絕在外,他們對彆列科夫將軍知曉的實在有限,一時間居然有些擔心司令的安危。
話說,得知軍區司令要來,楊明誌就令部下把大辦公室的門打開,兩位哨兵站在門口,如同門將般靜候貴客。作為主人的楊明誌打理乾淨軍裝,所有勳章佩戴,自覺已經進入最佳狀態。
梅德韋傑夫亦是穿著軍裝,領章、肩章佩戴穩勞,這套裝扮和楊明誌一模一樣。
兩人的身高亦是相仿,軍帽亦是同樣尺寸,兩人最大的不同就莫過於胸前的裝飾。
一位是兩枚金星勳章獲得者,另一位根本沒有。
梅德韋傑夫根本沒曾獲得過蘇聯英雄稱號,更無從得到金星勳章。兩人的初次會麵就在有些昏暗的設計局大辦公室內,時間已經是傍晚,火紅的西方太陽被雲彩遮蔽,一整天了天氣都不明朗,梅德韋傑夫也無法在看清雲彩後的太陽,亦不能看明白站在自己麵前的彆列科夫將軍。
是的,這一個有著典型亞洲麵孔身材較高的年輕人,就是彆列科夫將軍,一位渾身勳章的中將。
時代已經不同了,這個時代隻有實乾家和強運之人,才能在戰火硝煙中火箭升職。
初次見麵是那樣的重要,一開始梅德韋傑夫打算見了麵,直接怒斥彆列科夫的魯莽草率,現在看來,自己需要掂量一下。畢竟,作為一個快要五十的老人,去訓斥一個戰功赫赫又極度年輕的將領,他有著一種畏懼。
那是對軍人實力的畏懼,這種畏懼感竟令梅德韋傑夫不知所措。
這一次,依舊是楊明誌率先打破尷尬。
他向前三步走,立正身子敬了標準的軍禮,乾練之模樣,仿佛麵對的是元帥。
“您一定是梅德韋傑夫將軍!我是第63集團軍司令員彆列科夫,兼職這一設計局局長,以及……”
這是一番冗長的頭銜彙報,甚至連“遊擊共和國國防部長”這種不被承認的頭銜楊明誌都給扯了出來。
所以,他是個極度重視榮譽的人麼?梅德韋傑夫不禁萌生這種感覺。論及榮譽,自己的確遜於這個彆列科夫。
不過自己有一點是彆列科夫將軍現在沒有的——貨真價實的軍權。
再看彆列科夫,他對待自己頗為恭敬,讓人想起普通士兵給長官經曆,或許也是出於對軍權的敬畏吧,畢竟已經有四千軍人包圍這裡了。
梅德韋傑夫亦是做了一番簡短的自我介紹,趁說話的功夫深入大量這個男人,突然間,餘光又掃到一個女人,令人震驚的是,這位明顯的孕婦的年輕亞洲女人,居然佩戴著多達四枚勳章,其中一顆居然是……
梅德韋傑夫很快弄清了狀況,合著彆列科夫夫婦都在這裡,一場比拚勳章搜集的比賽中,自己遭遇慘敗,仿佛戶外的士兵的存在就是給自己撐門麵似的。
繁文縟節到此為止,公事還是要做。
現在輪到梅德韋傑夫質詢了。
“尊敬的彆列科夫將軍,您的槍聲帶來了軒然大波,已經弄得整個新西伯利亞人心惶惶的,說不定還能影響今天的全麵麥收。這是什麼情況?您作何解釋!”
“啊,我明白您一定會這麼問。我該如何解釋呢?我現在隻能說非常抱歉,因為我的急切渴望,弄出這麼大的事件。我願意接受您的處罰。”
這算是道歉?梅德韋傑夫看到這個男人輕輕勾下高傲的頭顱,但話語不存在道歉的誠意,再說一聲道歉就能擺平亂子?
“嗬嗬,我沒有懲罰您的權力,能懲罰您的隻有最高統帥部。如果您是針對我個人的道歉,我願意接受,畢竟您讓我今天精神非常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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