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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隨楊明誌舊了的技術員,可以說非常了解自己的上司了。
那是一位精力旺盛的實乾家,他的智商可能有二百,研發武器效率精神,且每一款新武器的實用性都很優越。
局長是如此的有才能,更令人驚訝的,局長才三十歲。人生三十歲就已經成名,楊明誌沒有意識到自己本身已經是部下們的巨大榜樣,有道是年輕人最是爭強好勝,諸如年輕的設計員多布洛夫,他已經下決心嘗試趕超局長。
這段時間,不得不說局長的確給予自己不少關愛,或者說局長對待所有設計員都很仁厚,品德是沒的說的。
現在,新槍的圖紙給予了多布洛夫巨大的啟示。
就像是十九世紀,德國人造出了旋轉後拉式的槍機係統,於是乎,各國兵器設計局和兵工廠都競相效仿,基於該原理的步槍已經五花八門了。
局長的新槍,其核心係統就在麵前。
“我基於這一係統,研發出以我名字命名的新式突擊步槍,會不會成功呢?”
多布洛夫倒是很務實,他明白,自己的腦袋瓜也比較好使,終歸不如局長知識淵博。當下自己的任務還是學習,就像是列寧一直倡導的那樣,人生應該活到老學到老。等自己跟著局長學到了一身本領,到了那個時候也才有資格另起爐灶。
或許多布洛夫並非能力出眾的天才,當前他卻是所有技術員裡最為兢兢業業的。
他一絲不苟的作為自然被楊明誌看在眼裡。
隊伍裡有著一群踏實肯乾的角色,他們肯定是設計局中堅力量無疑。他們都是非常年輕的人,以後真是前途無量。
一旦進入工作狀態,楊明誌完全忘卻了時間。
甚至於妻子在晚上九點半跑來大辦公室,催促丈夫早早休息,楊明誌簡單了哦了一聲,滿腦子還是沉浸在對大量圖紙的修善。
目前,有一項重大工作,楊明誌尚沒有十足把握交給手下人來做。
那就是對加工工藝的編纂!
作為最強大腦的楊明誌在該方麵堪稱強項,再者編纂工藝亦是他的本職工作。至少在穿越之前,他擔任車間領導時,可是多次批評工藝員們工作的瑕疵。一雙敏銳的眼睛長在腦袋上,腦殼之內又是一台無比精密的思考機器,他的思考邏輯頗為縝密,編出的工藝優秀,工人照著加工也能避免許多麻煩。
針對每一張圖紙編出合適的加工工藝流程,由於是對基礎版突擊步槍的改進,針對原工藝的調整,就是重中之重。
當然,在做一些特彆的修改也是必要,例如班用機槍的準星被調整為全包圍結構,如此操作隻為了兵工廠加工得方便些。
這類技術性修改有多處,目的都是為了提高加工效率。
隨著技術員們的任務陸續完成,他們給楊明誌打了招呼,將圖紙提交後,紛紛回到宿舍。
其中當然也有願意繼續挑燈夜戰的工作狂,多布洛夫就是這麼一位。
“親愛的,你可以回去睡覺了。”楊明誌接過多布洛夫遞來的圖紙,掃視一眼覺得繪製的相當不錯,內心裡頗為滿意。
“局長同誌,介於明天上午您未給我們安排艱巨任務,今晚我自然可以工作得晚些。”
“哦?”放眼四周,留在大辦公室裡的已經不剩幾人。
再看看腕表,時間已經是十點半。
“多布洛夫,其實你可以回去,你在這裡對我的幫助是有限的。你不用擔心什麼,接下來的工作我自己能夠做好。”
“我想,您應該多一個幫手。”
這一次,多布洛夫自詡把握到了重大機會,他打著膽子堅決表示,自己一定要做一位副手。
瞧他堅決的態度,如果他以後的歲月,對於工作都有著一絲不苟的態度,成材成名是肯定的。
恍惚間,楊明誌有點明白多布洛夫如此堅決了原因。
“嗬嗬,親愛的多布洛夫。好吧,你搬個椅子坐過來,就坐在我麵前。”
多布洛夫麻溜的照做,整個人就隔著堆滿圖紙的桌子,坐在局長麵前。
楊明誌也不見外,很快的,整個大辦公室就剩下他和多布洛夫兩人。包括波波夫,也是打著哈欠回了自己的宿舍。
整個房間閒的有些冷清,隔著封閉的玻璃窗,戶外呼嘯的北風還是帶來不停歇的低鳴怪叫,若是膽小者怕是還會害怕呢。
“現在就剩你我兩人了,多布洛夫你既然自願留下了……”楊明誌頓了頓氣,看著對方的眼睛,循循善誘的問:“我能猜到你的心思,現在你是想做個學生,對吧?”
“對!”
“很好,回答的不加遮掩,說明你是有野心的人,我喜歡。”
論到野心,局長彆列科夫的野心不是更大麼。對此多布洛夫不敢貿然附和,這便誠懇的說:“我想跟您好好學習知識。您對槍械的理解非同一般,我完全認同您的理論。我想要學習,學習關於突擊步槍的一切知識。”
一個迷弟?不,這是年輕人的話是發自內心的。他著迷的絕不是自己,這些攤了一桌的圖紙才是其著迷的本源。
楊明誌點點頭:“很高興你完全認同我,你應該也能感受到,整個聯盟不可能一下子認同突擊步槍,未來一段時間你我都將是孤獨的。”
“不礙事,科學工作者普遍是孤獨的。我受不了喧鬨,隻想安下心來搞研究。您看,我的同齡人們紛紛上了戰場,我被判定屬於高級知識分子,失去了扛槍打仗的權力。我和很多中學同學,他們已經應征入伍,有些同學已經為國犧牲。所以我必須抓緊時間做出一些成就,否則……”
“否則怎樣?”
“我會覺得,有愧於那些犧牲的同學,還有,有愧於我每天吃著的豐厚的麵包。”
“看來你還挺著急啊,你是想快點立功,以實現你的價值。”楊明誌點點頭:“現在我給你交待新的工作。這些堆在桌子上的圖紙和配屬工藝卡片,你用訂書機把它們配套裝訂一起。”
“遵命!”
多布洛夫可謂是心花怒放,他麻溜的跑開,麻溜的又拎著小型訂書機回來了。
“哎呦,你這個年輕人也太著急了,我的話甚至沒說完。”
“嘿嘿,對不起局長。”
楊明誌聳聳肩:“嗬嗬,你看現在的氣氛,好像你是我弟弟似的。”
從某種意義上,楊明誌比多布洛夫才年長九歲,以兄弟相稱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兩人還遠沒有那般親密,楊明誌覺得,既然這個多布洛夫要當勤奮的學分,首先也得對他進行試煉。
安排給其裝訂圖紙的工作,就是一個試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