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利亞馬上予以解釋,所謂彆列科夫是集團軍中將,那麼將軍的隨從理應是參謀員,無論此人是否真的是參謀員,現在必須擔任參謀員這一角色。
貝利亞已經把接下來的事安排的明明白白,楊明誌也無意再說什麼。
盧比揚卡辦公大樓的一間獨立房間,楊明誌按照他們的規定開始喜歡衣服。
終於沒了外人的打擾,多布洛夫緊張許久的心,終於稍稍放鬆下。
而看到木椅上整齊疊好的全套參謀員衣裝,多布洛夫猶豫了。
一邊換衣服的楊明誌看到了隨從猶豫的樣子,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嚷嚷:“怎麼回事。你被貝利亞嚇到了?”
“不!我……我……”
“彆害怕,貝利亞隻是例行公事,你現在不要有心理負擔。再說你的政治背景非常清白,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局長同誌,我……”多布洛夫咬了咬牙,“我不是軍人,穿上參謀員的衣服,合適嗎?我隻是一介武器設計員。”
“是嘛?你這個年輕人可是不一般,你是一位有理想的武器設計員。你立刻把衣服換好,等會吃完飯,我們還要去克裡姆林宮。聽著!”楊明誌話鋒突然嚴肅,“就像貝利亞說的那樣,我是將軍,我的隨從就該是參謀員。忘掉你的真正身份,多布洛夫同誌,你現在就是我的集團軍參謀長,未來我還需要你的工作幫助呢!”
換上了整潔的衣裝,所有的勳章掛在合適的位置,再照照鏡子,楊明誌還是覺得老毛子的服裝樣式不怎麼符合東方人的審美。
他可是記得,那個位麵的新中國,在中蘇蜜月期的頂峰時期甚至模仿蘇軍軍裝做了一套軍服,結果它根本沒有普及開,就因為審美過於彆扭被撤銷了。
倒是多布洛夫,換上參謀員的一套衣服後,整個人變得精神抖擻。
好一個年輕有為的參謀,隻不過胸前除了彆著一枚列寧共青團徽章外,沒有其他勳章。
對於多布洛夫,來到莫斯科後一切都是新鮮的,尤其是自己居然以訪客的身份進入了盧比揚卡的辦公大樓,這件事要是讓老爹知道,還不得驚喜得昏過去?
局長竟是一副很適應的模樣,甚至到內務部專用食堂吃飯,居然連道路都輕車熟路?!
還是拉林大尉做引路人,由於曾多次來此大樓,食堂的位置不由任何人帶路,楊明誌都能摸過去,甚至還能一溜煙鑽進後廚倉庫,拎幾瓶伏特加出來。
為什麼他這麼熟練啊?全然就是拉林大尉做了多次示範。
這次也不意外,坐在食堂的長椅上,麵前擺著的就是麵包片、烤香腸和紅菜湯,所謂“經典俄餐套餐”。
拉林大尉照例拿來了一瓶伏特加,以求趁著機會,在和可敬的彆列科夫將軍碰上一杯。
“算了吧,一會兒我可要去克裡姆林宮呢。酒什麼時候都可以喝,今天不行。”楊明誌嚴詞拒絕。
“您決定不喝酒?這不是個明智的選擇。”拉林大尉的笑容中居然透露出一絲遺憾。“據我所知您的酒量很好,喝上一杯隻會讓您更興奮。”
“還是算了!算了……”
大尉無可奈何地聳聳肩,“既然您堅持。好吧……也許您是在醞釀著什麼?我就以朋友的身份給予您一個忠告,千萬不要和那個烏斯季諾夫喝酒。”
又是烏斯季諾夫?拉林大尉說這個人乾什麼?
“為什麼呢?”楊明誌問。
“那個男人善於喝酒,肯定比您還能喝,您不能答應這場喝酒的戰爭。為了您的榮譽,請您謝絕那個男人的任何喝酒的邀請。”
這話說得,好像那個烏斯季諾夫的最大能力就是喝酒,凡是提及此人的人,都不約而同聲稱此人有著喝酒的名聲。
“謝謝您的忠告,我想,為了避免戰敗,我之和烏斯季諾夫談論武器方麵都的事。僅此而已。”
話是如此,楊明誌覺得喝酒這件事躲不過去。緣何?他們老毛子都愛喝酒,都喜歡搞什麼酒宴,男人們喝得酩酊大醉簡直是悠久的輝煌傳統。
遙想當年,1634年俄國和波蘭的和平談判,就是在一場曠日持久的酒宴中,兩國完成了之前所有正式會議中無法達成的談判要求。
烏斯季諾夫喝酒的名聲在外,楊明誌對此人頗為感興趣,當然還是其未來的修為。這場戰爭中,烏斯季諾夫負責監管所有武器的生產,這是關鍵的後勤工作,就目前為止,他的工作成果頗為優秀。他必將在戰爭時期證明自己的非凡才能,未來負責管理統籌蘇聯武器裝備的高級人員中,必將永遠由其一席之地,直到生命的終結。
拉林大尉灌了自己三杯酒,並高興的說:“您告訴過我,這是你們的中國禮節,喝上三杯以示敬意。”
“是……是的。根據俄羅斯的理解,我這裡沒有必要也喝酒。”
“對。將軍同誌,我想您會有所擔心,您其實什麼都不用擔心。我們內務部完全是照張辦事,您的樣槍,還有您的所有行李都放在這裡,我們將嚴密看管。”
“我能夠理解。”楊明誌尷尬著陪以笑臉。
的確,敵特分子如何滲透到內務部的辦公大樓?不可能的。行李交給他們保管,看似絕對安全,實際都要被他們檢查一番,隱私什麼的蕩然無存。楊明誌坦坦蕩蕩,隻是多布洛夫的事就不知道了。畢竟多布洛夫也有一個麻布口袋的行李,裡麵主要是衣服,至於是否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楊明誌就不知道了。
“但是有些東西你們可要第一時間還給我。”
“哦?您請講。”
“至少得把刮胡刀給我吧?除非,大克裡姆林宮的管理者會在那些房間裡準備好刮胡刀。”
當楊明誌再度見到貝利亞時,貝利亞也換上了一身正裝。在蘇聯擁有很大權力的內務人民委員貝利亞換上了他的一套標準製服,雖說此行進入克裡姆林宮充其量就是引路人的工作,但還是要見到斯大林本人。
今晚宮裡不會有任何的會議,隻有一個小型的見麵會。
屆時,一位年輕有為的來自異國的將軍,與一位一樣年輕有為的部長,兩個幾乎同齡的年輕人,將擦出怎樣的思想碰撞火花?貝利亞有些期待。
見得彆列科夫將軍與隨從做好了一切準備,站在一樓大廳稍稍等了一陣子的貝利亞,隻是冷靜的說了一句:“走吧!彆列科夫將軍,跟我上車。”
之後,貝利亞踏著自信的步伐,走進被夜幕寒風橫掃的紅場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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