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柯尼斯堡這一注定被德軍修築成堡壘的城市,混凝土堡壘防禦群需要su152平射一點點的敲掉,但是用了蘑菇,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他們會瘋狂的使用,在這個瘋狂的時代瘋狂使用,就是奧本海默也從未重視過使用的後果。這不是一瞬間能殲敵十幾萬的問題,還在於未來的幾十年,又有多少萬人被毒害的問題。
沒人在乎這些,就像現在,德軍還在占領區瘋狂屠戮平民,他們也沒有重視過這樣的後果。
對於楊明誌,他見識過了德軍針對白俄羅斯平民的大規模屠戮,見到了那些亂葬坑的慘況,還有自己的數萬部下悲憤的表情。
國家級的同態報複是蘇聯禁止的,軍隊也銘文規定禁止殺俘,但是落實到基層,監管的力度是有限的。
至少,蘇聯的意識形態決定了這個國家不會效仿小胡子的三德子,但是麵臨需要攻克的城市或集結點,城裡的非戰鬥人員非“勇敢”的賴著不走,死亡就是咎由自取。
平民在高溫高壓下化作等離子體,某種意義上,這種死亡反而是非常仁慈的,因為“痛苦”的信號尚未由神經傳入頭腦,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座座城市被瞬間夷為平地,不同於日本多山地的境況,德國多平原丘陵的地理,更便於“蘑菇”施展威力,其破壞力也就更為嚴重。
城市毀滅,毀滅的不僅僅是多少人,還有德國的文化。
本來嘛,蘇聯早在1918年就策動支援德國的布爾什維克來一個釜底抽薪,德共堅持了六個月就失勢了。流亡到蘇聯的德共一直想著推翻小胡子暴政,建立一個紅色德意誌,這一想法亦是被蘇聯大力支持的。
然而殺紅了眼的蘇聯能夠控製自己的拳頭?如果德國被炸成一種史無前例的焦土,對於德國,對於蘇聯,都是災難性的。
老毛子能否預見到動用了“蘑菇”後的災難性?楊明誌估摸著,就是素以謹慎著稱的斯大林,也是不能預見的。
此事何以見得呢?蘇聯的科學家明顯給他詳細說明過,然而這位六十多歲的老人已經沒有閒心去學習什麼“科學前沿”。他挖空心思的希望蘇聯有著大量新式武器,趁早打贏敵人,隻要能迫使敵人投降,就是炸飛一千萬敵國人,對於他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死的不是蘇聯公民。
楊明誌艱難的入睡,經過了深夜兩個小時的深思,最終做出自己的選擇。
“我就不該顯擺自己有大能耐提出這件事。既然木已成舟,斯大林不問我,我就隻字不提。問到我了,我現在閃爍言辭儘量糊弄。如果他把科學家都請來了,我……我先裝糊塗,見機行事。”
……
見麵會結束了,斯大林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克裡姆林宮。
貝利亞一度使了幾個眼色,這就是在告訴斯大林,一會兒有要事密談。
時至今日,貝利亞已經不再擔任“秘密警察”的頭子,他作為內務人民委員,權力變的更大,工作量卻降低了不少。
例如軍事裝備的研發與生產,還有敵後遊擊隊的行動問題,貝利亞都有著指揮權。但他知道自己的能耐,不會對著烏斯季諾夫指手畫腳,也不會乾涉波諾馬連科。
他起到了很好的監督者的職責,例如某個兵工廠的任務指標完成出現問題,他就派遣當地的內務部人員前去督促,必要時以“逮捕廠長”為手段,很好的打擊了怠惰者。
另一個辦公室內,僅有斯大林於貝利亞兩人。
“現在告訴我吧,拉夫連季·巴夫洛維奇同誌。”斯大林說。
“好的,同誌。是關於彆列科夫的問題,就在剛才,他提到了美國人集結了全國的科研力量,拚命攻堅的一種新式武器。您是知曉這件事的,現在我有重大疑惑,為什麼彆列科夫知道。”
“這……他在科學院期間,或許有所了解。”斯大林捏著下巴,謹慎的說,接著又陷入思考。
貝利亞搖搖頭:“恐怕問題沒這麼簡單。彆列科夫太優秀了,優秀的不像樣子。他的出現也是一個神奇,我們內務部到現在為止,都無法掌握他在中國時期的資料。”
“什麼?難道你還沒有掌握?難道盧比揚卡裡有一群懶蟲?”
“不!斯大林同誌。”貝利亞強調說,“現在我們隻有一個辦法。”
“您快說。”
“審問他,命令他如實說明。”
“這不可能!”斯大林拍了一下桌子,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貝利亞,“他是將軍,他沒有犯罪,他忠誠於我們!我們不能這樣做。如果這麼做了,我們軍隊中的其他外籍人員,他們會怎樣看?白俄羅斯人又會怎樣看?”
“這件事……或許我們可以做的秘密一些。”
“算了吧。”斯大林搖搖頭,“這個彆列科夫不是一般的中國人,說不定未來處理中蘇關係時,此人還有重大價值。值此關頭我不能表現出任何對於彆列科夫的不信任,我們必須竭儘所能的拉攏。我不管他的過去如何,我隻看到此人對於我國的重大利益。我們應該給他展示才能的機會。記住!”
斯大林目光更加銳利,“美國人援助我們大量的黃油和皮鞋,彆列科夫則是中國送給我們的另一份大禮。他是一種特殊的工具,我們需要他。”
“隻是現在需要。”貝利亞補充說。
“看來,您還是不信任他。”
貝利亞沒有說話,等同於默認了斯大林的推斷。
“無所謂,他現在還在內務部的監控中,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下,事情隻會向好的一麵發展。也許在您看來,他加入了蘇聯國籍本質還是外國人,這就是他的原罪。”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一次,貝利亞回答的非常果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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