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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三十日,經曆了非常刺激的淩晨,貝利亞硬生生睡了一上午,直到中午時分,他匆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吃了簡單的一餐。
“事情都辦完了嗎?”他問前來彙報的梅爾庫洛夫。
“都做完了。那個格裡申科已經把所有樣槍拚裝完畢,平整擺在三號會議室裡。”
“做得好,現在我們的工作就是等待。”
得到上司的首肯,梅爾庫洛夫很是高興,他又多嘴一說:“那個格裡申科還真是個人才,我挑選他時,從未意識到他跟著那個將軍後,仿佛變了一個人。”
“哦?何以見得?”貝利亞抬起頭。
“可能因為在科學院待了三周,他的知識水平提高了,見到我絲毫沒有畏懼。”
“畏懼?為什麼要畏懼。”貝利亞歎了口氣:“對你的部下好一點,他們就不會畏懼你。我的眼神跟敏銳,隻怕格裡申科已經和彆列科夫稱兄道弟了。這件事先不談,梅爾庫洛夫,你的人上午抓到幾個間諜了。”
“對不起,一個都沒有。”
“讓他們盯緊點,最好給我抓到幾個。我現在需要間諜,無論是活的還是死屍,都可以。對了,野鹿抓到沒有。”
“有兩隻,可惜都死了。這種鹿肉我可不敢吃。”
“蠢貨,這個鹿肉要留給斯大林同誌享用。”
“啊……”
正當梅爾庫洛夫莫名其妙時,貝利亞擺擺手:“你繼續辦事,下午的事你不用參與。”
“遵命。”
今日天氣晴朗,美中不足就是太冷了。
晚上的最低氣溫在零度徘徊,相比去年,今年冬季似乎更冷。
寒冷絲毫不能乾擾專家們對新式兵器的熱情。何況新西伯利亞方麵已經吹噓的太多,它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楊明誌難得睡了一個懶覺,躺大克裡姆林宮曾屬於貴族的鬆軟大床,簡直是再興奮的人躺下後迅速昏昏欲睡。
一個慵懶的早晨,他蘇醒了,時間也逼近上午十一點。
他換好了衣服,剛打開門,又見到數周前那位檢查竊聽器的女主角,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竊聽器之事定是彼此心知肚明,為了遏製住尷尬的發展,楊明誌純粹裝糊塗,包括和這個女侍者。
他有理由想象,自己入睡的房間肯定還埋設有竊聽器。針對的絕非是自己,隻怕大清洗時期一些偶然入住克裡姆林宮的貴賓,引起夜班喃喃了幾句對斯大林的非議,大清早就是幾個藍帽子的nkvd進門,一臉死灰的拿著文件,說:“您被捕了。”
竊聽器什麼的都見鬼去吧!
蘇醒後的楊明誌就在派來接應的內務部派遣人員,在宮裡的食堂吃了點簡單的午餐。
吃飯的時候,他的心思已經全然飛到了隔壁的盧比揚卡。
那些專家都到了嗎?新槍是否保存完好?
派來的年輕的內務部人員,他們完全不知道淩晨發生的事情,不過敷衍式的“一切安好”這樣的回答,讓楊明誌有些擔心。
為什麼不擔心呢?早在從西伯利亞出發時,自己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貝利亞這位心思縝密的冷血老家夥,要求其不開箱,話語就跟沒說一樣。
接著,楊明誌打點一番自己的衣裝,到底是要見那些專家,表麵工作做不好可就太露怯的。
“多布洛夫。”
“到。”
“你吃飽了嗎?”
“我覺得還行,沒想到我們再克裡姆林宮的食堂,吃到的並不是什麼新鮮的。”
“嗬!你是個男人,你還想吃奶油蛋糕。”楊明誌白了他一眼,又指出隨從嘴角的麵包渣。“他們是一群專家,我們也是專家。走吧,咱們去會會他們。”
楊明誌這便準備妥當的同時,那些被斯大林欽點的各設計局領軍人物已經率先抵達盧比揚卡辦公大樓。
貝利亞雖未出麵,他們得到了安全局長梅爾庫洛夫的熱情款待。
這是真的熱情款待!開著暖氣的休息室,溫熱的紅茶隨意供應。隻是這裡是盧比揚卡,已經有太多的人在這裡被判處有罪,並押解到不遠處的的監獄服刑,甚至死亡。
有些同行幾年前就來到這裡,他們是作為囚犯被羈押。
而今,自己居然是以客人的身份進入神秘的盧比揚卡辦公樓,難道算是什麼殊榮嗎?
“呸!一個陰森恐怖見不得光的地方。”年邁的費德洛夫將咒罵壓在心底。
費德洛夫就是蘇聯自動槍械的先驅,瞧瞧到來的專家們,托卡列夫、西蒙諾夫,還有些尚未過來的人,他們哪一個不是自己的朋友,哪一個不是自己的學生?包括已經擔任重要職位的烏斯季諾夫,也是自己的學生。
自己的確有著很高的地位,依舊耐不住被內務部迫害。
“這群混蛋,把讒言當真理,你們把我弄得好苦。貝利亞,我遭遇的破事,你早晚也得親自享受一下。”
這次費德洛夫趕回莫斯科,完全是聽從斯大林的命令。一開始他是不情願的答應,在得知所行的真正目的後,他的興致起來了。
烏斯季諾夫比這些專家來的更早,固然他已經是一位國防人民委員,是管理軍械生產的部長,在內務部的地界,他的權限沒有任何意義。
“我想現在就看看樣槍。”
“不行。”安全局長梅爾庫洛夫板著一張欠揍的臉,一定要賣弄自己現在擁有的權利。他更是振振有詞:“內務人民委員同誌又令。沒有他的命令,你們所有人不得見到樣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