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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來,娜塔莎捫心自問,自己作為一個女孩子真的穿著過女人該有的衣服麼?戰爭之下,她不得不穿著像是個男人,作戰方麵也必須向男兵看齊。
她哪裡有女人的柔美,戰地裡,簡直就是出色的戰爭機器。
但是這一刻,看到校服的那一瞬間激起了她對於往昔美好的追憶,整個心都融化掉了!
她迫不及待的扯開繩子,恨不得立刻把衣服換掉。
不過,當漂亮的黑白色校服被舒展開,一個問題又顯露出來——尺碼合適嗎?
她問及這一問題,佩特洛夫回答得從容不迫:“您不必擔心這個,麻包裡還有為您準備的皮鞋,它也絕對的合腳。”
“啊?學校是怎麼知道我衣服的尺碼,甚至是鞋子。”
“當然是上麵提供的資料。”
娜塔莎沒有多想,說不定相關情報還是自己尊敬的彆列科夫將軍提供的。
她的眼神充滿急切,看著校長的眼睛說:“校長同誌,我想我現在應該立刻更衣。”
“哦?或許我們可以先把彆的事處理立下,有些文件需要您簽字,還有您的學生證……”
“唔……我想我還是換好衣服吧。”
“也好。”佩特洛夫隨手一指一扇小房門,“既然您堅持。那裡就是更衣室,您把衣服換完吧。您最好抓緊時間。”
“嗯,我很快結束。”
現在,手捧著全套衣服的娜塔莎一改剛在的嚴肅,她接過新的皮鞋,高高興興的鑽入那教務人員專用更衣室裡。
當她再度走出更衣室,美豔動人!
娜塔莎再度站在眾人麵前,正如校長所言,衣服的尺碼完全合適。
她打扮得如同女仆,金色的頭發上也掛起了蕾絲頭飾。由於是冬季,黑色長裙下,就是白色的加絨長褲。她的黑色皮鞋不但合腳,也在夕陽柔光反照下熠熠生輝。
有道是人靠衣裝馬靠鞍,一個漂亮的姑娘挺著腰板站在眾人麵前,她本就漂亮,加之一身校服,整個人充滿了學生該有的青春朝氣,換言之,看著真是養眼!
但是,有些東西不會因為著裝的改變而變化的。
她輕輕抬起自己高傲的下巴,並攏雙腿挺起胸膛,依舊以軍人的站姿示人。
殊不知,這番站姿加上一套衣服,給予校長佩特洛夫的感覺極為舒適。
“到底是當過兵的孩子,真是比那些姑娘乾練多了。”佩特洛夫不禁拍手叫好。
這番讚譽引得其他人的共鳴,尤其是一位自稱姓巴肖伊諾夫佩戴教師徽章的中年男人,正如其姓氏的本意,此人的鼻子確實挺大。
巴肖伊諾夫順著校長的讚譽,說道:“確實,整個年級的女生中,恐怕隻有她形象最好。我從沒想象,斯佩洛斯金娜同誌不但是英雄,而且是美麗的典範。”
“哈哈,您帶著麻袋而來,也想不到她的美麗。當然,我也沒有想到。”
他們似乎就是單純的對著自己的容顏和身材品頭論足。嗬!到底都是男人。
娜塔莎並不生氣,或許自己的確比較漂亮,否則斯大林同誌怎能會對著自己的金發盛讚一番呢?更驚人的是,近一年前,自己參與的偵查行動不慎被德軍巡邏隊撞到。在那些敵人嘴中,一頭金發居然還是高貴的象征。
她密不做聲地走回校長的辦公桌前,輕輕的問:“可以開始彆的工作了嗎?”
“可以開始!漂亮的姑娘!現在,我要先給您介紹一下您的年紀教務委員巴肖伊諾夫同誌,接著,再給您介紹一下班主任。”
有兩個男人拎著滿是物資的麻袋而來,娜塔莎用腳指頭想想,都能意識到,此二人對自己未來的學習生活非常重要。
巴肖伊諾夫,娜塔莎輕易的記住了他的大鼻子,以及鼻子下麵的向兩邊翹起的特色胡須。
而自己的班主任,一位姓布羅夫斯基的四十歲的男人,他微胖的臉上戴著一副眼鏡,身材倒是挺瘦的,整個人顯得文質彬彬的。
此二人看起來都是和藹可親,那麼,他們的教學水平又如何呢?
當兵打仗是不得已為之,她沒得選,現在的她既然從新做回學生,第一要務就是把學習搞好。
不依靠斯大林給予許諾,而是靠自己的能力考入大學,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這才是一個蘇聯英雄該做的。
那麼問題來了,學業幾近荒廢一年有餘,現在再拾起課本,能行嗎?
女孩的心裡不禁打起鼓。
她提起膽子問及剛剛認識的班主任、優秀數學教師巴肖伊諾夫:“老師,您知道我已經失學一年多了。我想我的課業落下的非常嚴重,我很擔心……”
“是擔心自己的學習成績?不必擔心,我想您的舍友會幫您把課業補回來。”
“啊?”
這個回答幾個意思?娜塔莎一時摸不著頭腦。
“您不必驚訝。”布羅夫斯基自豪的說:“我是優秀的教師,我所教的學生成績都很不錯。所以您住校時期的舍友,她們都是您的同班同學,而且品學兼優。覺得自己課業能力不好即可請教於她們!放心。那些和您同年齡的姑娘們很願意幫助新同學。”
“啊!這樣……這樣我就放心了。”娜塔莎流露出沁人心脾的微笑。
接下來,娜塔莎辦理完畢了一切手續,也領到了自己的學生證。
她甚至得到了校長本人讚助的一個皮質手拎書包。
全套校服、從鉛筆到圓規的文具、書包,以及散發油墨香氣的書籍。娜塔莎站在這校長辦公室內,一位身經百戰的老兵發生了一瞬間的角色轉換,時隔一年多,她續上了中斷的學業,成為一名十年級學生。
至此,列寧共青團的幾位終於勝利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他們將斯佩洛斯金娜,哦,現在應該叫做哈爾科娃,交給了彼爾姆市第一中學。
她未來的學習與生活就有學校一方全權負責,除非團裡組織活動,她才會換上合適製服參與進來。亦或者,她在節假日到團的辦公地,那個保險櫃裡把玩一下自己的勳章。
可以說娜塔莎被撇在校長辦公室裡,他絲毫不覺得不適,有的隻是對未來生活的期待。
新的學校,新的宿舍,還有新的同學,以及絕對和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