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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爾地區是重要的兵源地,尤其是本地區第二大城市彼爾姆,城市附近所有的集體農莊的年輕男子,皆在征兵名單內。
大量的農民被征召,並在各個訓練營接收軍事訓練。
而大量的城市居民呢?同樣的,年齡在18歲到40歲的男人,都無條件的完成兵役登記。
最富有戰鬥力的士兵他們的年齡往往在二十歲到二十五歲之間。恐怕任何的職業,如此年齡的從業者也都是年富力強。
隻可惜這樣的年輕人已經損失太多,蘇聯的征兵的年齡上限,已經開始奔著五十歲而去。
那麼,廣大的農民和市民,他們願意參軍嗎?
凡是接受過較高級彆教育的人,他們總是踴躍參軍,成為所謂誌願兵。而這種人也是最好的兵源,他們被訓練好後,往往補充進精銳部隊。
或是進入由內務部隊為基層,大規模擴充的師級單位,並獲得近衛稱號。
至於由集體農莊的農民組成的部隊,他們的戰鬥力實在值得商榷。
不可否認的是,部分由集體農莊農民構成的普通步兵師,總有幾個打仗出類拔萃。
然而大部分的普通部隊,他們確實非常普通,幾乎就是一群注定會被“戰場絞肉機”消耗掉的一個個數字。
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看看他們的訓練時間吧!區區一個月。
僅有一個月的時間,放下鋤頭鐮刀的農民就成了基層戰士。
他們剛剛完成隊列訓練,能夠保證差不多的紀律性。
但他們的技戰術水平一團糟,除非他們能消耗更多的時間和子彈,增進自己的戰鬥技巧。
所以,當第六班的一眾孩子來到郊外的軍營靶場時。他們中的許多人的素質水平是超過訓練足有一個月的新兵。
不過,就打靶這方麵,大部分的孩子還是比較欠缺。
畢竟他們是學生,聯盟麵臨滅頂之災,他們的第一要務還是學習,接收軍事訓練是新加入的必修課。
打靶訓練一半一周一次,各個班級必須排隊打靶。
它完全就是走過場式的象征性活動,彼爾姆市當局聽從莫斯科的命令,當局要求所有在校的中學生,必須學會如何射擊,必須能夠擊中一百米外的靶子,哪怕是瘸了一條腿的殘障學生,也必須如此。
命令是絕對的,最終彼爾姆市第一中學十年級第六班,不可以有一個懦夫!
對於柔弱的莉莉婭,她之前的所有打靶訓練表現的都是一塌糊塗。
倒是莉莉婭在彆的方麵,諸如隊列訓練和拆裝槍械,表現是尚可的。唯獨到了打靶這一項,一旦聽到槍聲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似的。
她為何有如此的過激反應?
或許她的大部分同學不懂,而負責教授訓練的教官卡岡諾夫斯基懂得。雖然沒有仔細詢問這個孩子的過往,教官卡氏可以確認,那孩子絕對受到過強烈的精神刺激。
可是,上級的命令是必須要落實了,已經是最後一個學年了,自己不能再慣著那個孩子。
學校照例在八月下旬開始新學年的上學期,所以本次打靶訓練是第六班上學期的第四次。
且說這位卡岡諾夫斯基,他曾是現役部隊的連長,因在年初的作戰中腿部中彈,永遠的離開了一線戰場。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至少人還活著,就是他的戰友們幾乎犧牲殆儘。
整個步兵連還活著的人十不存一,而其中的幸存者也多是缺胳膊少腿。
現在的卡岡諾夫斯基走路一瘸一拐,但他畢竟是大戰爆發前,蘇聯一百五十萬常備軍中的一份子。這種人就是天然的基層軍官,哪怕他不能再到一線了,安插到後方訓練新部隊,可謂物儘其用。
隻可惜他是個跛子,讓他去訓練新兵,當新兵問起教官為何殘疾,會不會最終導致新兵對於前線戰爭殘酷性的擔憂?
他最終被踢到一邊,自身領著新兵訓練營教官的津貼,本職工作確主要是給彼爾姆市各個中學的孩子們教授開槍打靶的技巧。
兩輛滿載學生的公交車如期抵達,車剛一停穩,穿著樸素乾練的年輕學生魚貫而出。
在學校裡,學生們可以有很多時間訓練走隊列,所以他們在班長吉爾的號令下,迅速排成了四排橫隊,即男生三排女生一排。
所有人保持著絕對的嚴肅,唯有帶隊的班主任多布羅斯基表情相對輕鬆。
娜塔莎無出意外的和他人一樣,她輕輕抬高下巴,整個人站姿好似鬆柏。在所有人中,唯有她的姿勢最為挺拔。
她的眼角餘光看到一位頂著大簷帽的軍人一瘸一拐的走來,在其身後,還有一個步兵班的士兵緊隨其後。
“他就是教官?怎麼會是殘疾人?”
沼澤地的兵工廠,那裡的勞工中有大量曆次作戰後的殘疾士兵。對於殘疾人的利用,沼澤地的處理方麵基本就是兵工廠幫忙造武器,若是體力還湊合,可以作為耕田勞動力。
但是訓練民兵,教官必須是現役軍人,他決不能是跛子。
隨著那人越走越近,逐漸全部進入娜塔莎的視野。隻見此人身著軍裝,胸口處彆著兩枚勳章——紅旗勳章和一級衛國戰爭勳章。
“哇!他一定是教官!這個教官居然還是戰鬥英雄!?他走路的問題,肯定與勳章有關。”
娜塔莎不想繼續揣測來者的過往,她和其他女生一樣,也與更多的男生一樣,竭力保持嚴肅的立正。
畢竟這裡是軍營啊!就是現在,當車輛進入營區時,水泥鋪就的大道上還有許多士兵隊列進行跑步訓練呢。
就是現在,遠處持續的槍聲還在此起彼伏的傳到自己的耳朵裡。
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