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和吉爾好好聊聊,拜托他棒忙辦好自己的事。
她知道,自己若是有求於他,吉爾非得心花怒放,無論如何困難,吉爾他肯定會幫襯著拿下。
由於是住校生,娜塔莎每天進班的時間都很早。
今天的情況有些特彆,她回到自己的座位,卻發現桌子上擺上了一封信。
有更早到的告訴她,班主任來得更早,目的就是投遞這封信。
“布羅夫斯基?一封信?誰給我的信?該不會……”
娜塔莎提起萬倍精神,若這是彆列科夫將軍寄來的信,豈不美哉?
她緊張的坐下,定睛一看,卻發現寄信人居然標準的是郵局。
仔細看標注,信件就是彼爾姆郵局的一個姓伊萬諾夫的人寄來。
一種奇怪的感覺浮在她的心頭。固然“伊萬諾夫”這個姓在蘇聯特彆常見,現在呢?
娜塔莎本能的感覺,此事絕對和吉爾·伊萬諾夫脫不了乾係。
她緊張的拆開信件,結果正如她的所謂女人的直覺。
寄信人是彼爾姆郵局一個分局的局長,他姓伊萬諾夫。信件的核心意思就隻有一個:按照信上的說明,你可買到自行車。
這些跡象充分說明,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吉爾的爸爸。
意識到這一情況,即便教室內比較寒冷,娜塔莎還是羞臊得小臉通紅。
過了一會兒,她的情緒有所恢複,不聊吃過早餐的吉爾進班了。
現在就和他說明此事?不!我要冷靜冷靜。
一直到了上午十點的課間,娜塔莎終於找到一個“鋼筆”的油頭,把吉爾約了出去。
娜塔莎一直領著吉爾,神神秘秘的竄到頂樓的一個角落才停下來。
“鋼筆?它難道壞了?有什麼事我們在班裡解決不就好了。”
“你……”娜塔莎緊繃著臉,她羞臊著急的模樣煞是好看。
“到底什麼事啊?”
“吉爾,你真是善於發動群眾!”娜塔莎的口氣充滿著不悅。
“什麼?發動群眾?我……我是班長,有什麼事我肯定發動同學……”
“彆裝傻了!”娜塔莎嚴厲一說,接著從衣兜裡摸出那封信,以及信封,“吉爾同學,你該不會把你父親也發動了吧?我是想買自行車,但是我還沒有到需要您父親特權的幫助。”
吉爾聽得一頭霧水,一時間不知所措。
他接過娜塔莎遞來的信件仔細一看,隻見這上麵分明就是寫的“買自行車的路線圖計劃”。誰寫了這封信,信上的署名確實是自己的父親。
“等等!你在質疑這封信?我確實跟我父親說過自行車的事,但是今天的事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娜塔莎伸著脖子依舊一臉質疑,“難道我們的關係進展的那麼快了?”
“你……”
“我沒有懇求你的父親,也沒有懇求你。你為什麼這麼上心?重視的有些……有些過了頭。”
娜塔莎,她現在真的生氣嗎?
不!她的內心裡有了一分對吉爾一家子的感動,可是,她必須要保持自己的原則性。
如果這個吉爾與自己保持距離,兩人真的隻是單純的同學關係,那才是最好的。
“娜塔莎……我……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吉爾疑惑的問。
“不,你做的很好。”陷於矛盾中娜塔莎跺了跺腳,勉強說:“總之,我還是要謝謝你的父親。謝謝。說實話,到了彼爾姆後還沒有一個人對我的私事是如此的關心。這種關心的力度,就好像……”
“好像什麼?”吉爾追問。
“就好像……我的家人。”
說道“家人”一詞之時,娜塔莎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淚水。眼淚讓她的眼睛更加漂亮,哭得梨花帶雨的姑娘也更能激發男孩的保護欲。
吉爾聽明白了一絲端倪,作為班長,他也下意識的湊近哭泣的姑娘,想給予她哪怕一絲的安慰。他知道,這個女孩有至親在戰爭中死亡,身在彼爾姆的她確是孑然一身。
說起來老爹為何突發奇想的給娜塔莎寫信,信件的內容也太過溫柔,老爹跟自己說話時都沒這麼溫柔過,莫非他對這個娜塔莎是那麼的中意?!
吉爾走近本想安慰幾句,不曾想女孩直接後退兩步。
娜塔莎輕輕推開吉爾伸來的手,並迅速擦乾自己的眼淚,使勁醒醒鼻子,努力做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對不起,我失態了。”
“沒關係,你心裡苦,哭出來是好事。你畢竟是女人,有時候痛哭一場,沒有人會笑話你。”
“你……”
說真的,吉爾這時表現出的溫柔,娜塔莎覺得相當多的姑娘會當場淪陷。那些姑娘可以,自己絕無可能。
娜塔莎定了定神,接著說:“我向你的父親道謝。你父親說,許多的自行車商店會在下周二供貨,看來這是我今年最後一次機會,我必須請假去買自行車。”
吉爾點點頭:“娜塔莎,信件上說的很明白,我父親標注的那個自行車商店,因為父親的關係,我認識那位店長。我曾決定幫你,我應該幫到底。”
“謝謝你。可是你這麼做,你下周二也要請假,這合適嗎?”
“沒什麼不合適的。”吉爾自信的擺擺手,“我的學習成績不會因此缺了一個半天課而落後。再說,我是有意參軍的優秀青年,而你曾做過民兵打過仗沒錯吧?以後我還需要你的一些幫忙呢?”
“你……你有求於我?”娜塔莎詫異的問。
“對啊!以後在射擊俱樂部內訓練,你可要給我指點一些軍事技巧。”
“好吧。”娜塔莎點點頭,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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