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一夥的看著父親:“爸爸,你好像在調查她?”
“當然!而且有不俗的進展。那個姑娘,娜塔莎·彼得羅夫娜·哈爾科娃,她現在就好似穿著迷彩服的偵察兵,以遮蓋她的真是麵貌。”
“啊?她的還有另一種麵貌?!”吉爾一臉驚愕。
“是的!吉爾,現在該是向你攤牌的時候了,希望你做好準備,這是你必須知道的事實。”
“是的,爸爸,我不怕。”
“好吧!”老伊萬諾夫雙手托著下巴,以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麵對愛子。
“吉爾,你喜歡的轉校生哈爾科娃,她是不存在的。她不是哈爾科娃,也不是來自莫斯科。”
“嗯?怎麼可能,她是誰?”
“最近幾期的真理報一直在宣傳一個女戰鬥英雄,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她姓斯佩洛斯金娜,她自八月底離開了戰鬥一年的白俄羅斯敵後戰場,之後她有去了哪裡,報紙沒有進一步報道。現在我已經知道這個女英雄去了哪裡。她就是你的同學,就是你的娜塔莎。”
“啊?”可以說,這是吉爾聽到的最荒唐的話,他的眼神充滿了迷茫。“爸爸,這不可能吧?!”
“可惜,這就是事實,真正的金子是藏不住的!她有著403個殺敵記錄,有著少校軍銜,還有著大量銀行存款。她化名哈爾科娃必是不希望引人耳目,至於她到彼爾姆上學成為你的同學,純粹是一個巧合。”
無疑,吉爾的精神受到強烈衝擊,他不聾不瞎,可是知道那位斯佩洛斯金娜是怎樣的存在。
吉爾口不能言,他憋了好大一會兒才問:“爸爸,你的情報可靠嗎?!”
“當然可靠!至於我如何得到的情報,我不能跟你說。”
老伊萬諾夫深知自己利用特殊的人脈關係,拜托那位銀行分行長得到了娜塔莎的基本儲戶信息,也就是其真實姓名和真實籍貫。和套取的其他信息以比對,哈爾科娃與斯佩洛斯金娜為同一人這件事自然坐實。
這種行為是一種瀆職犯罪,因極為隱蔽又沒有造成實時性的損害,隻要老伊萬諾夫不到處嚷嚷,彼爾姆當地的警察、內務部都是不知情的。
老伊萬諾夫一連強調很多次,那個姑娘就是斯佩洛斯金娜。
“吉爾,我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話。你就想想,如果她真的是一個英雄,你還會貫徹落實你之前的話嗎?”
“我……”
“你好好考慮一下吧。”老伊萬諾夫嚴肅的說。
事情突然變得異常複雜!
在吉爾看來,自己的父親明顯知道的更多,出於一些原因,父親不想說。有道是聰明人必要時會裝糊塗,他也就不多問了。
吉爾趕緊吃完飯就洗洗睡了,隻為躺在床鋪上好好想想這件事,越是想著心情越複雜。
斯佩洛斯金娜,一個傳奇的女英雄,報紙宣傳的真是過於離奇了,仿佛那個姑娘就是被宣傳部門創造出的任務,她的真實性存疑啊。
難道這個英雄就是哈爾科娃?是同學?吉爾自己琢磨著,畢竟那個姑娘確實在田徑和射擊表現出異於常人的能力,尤其是靶場射擊射擊展示的驚人能力。
自娜塔莎轉學來,第六班已經經曆了兩次軍營靶場訓練,又因為其突然擔任了射擊俱樂部第二副部長,在兩次的國民靶場活動,她表現的能力就更突出了。
如果,她真的是斯佩洛斯金娜本人?自己和她的關係該如何?可她始終都以哈爾科娃為自稱。
吉爾輾轉反側,想來想去,或是次日去親自問她,亦或是再緩個兩天,等自己情緒穩定後再問。
還是單純的裝糊塗?畢竟人家姑娘從來是自稱為來自莫斯科的哈爾科娃。
可惜,當吉爾騎著自己的新自行車到了學校,他立刻獲得了同班同學的親切圍觀。
為何?還不是因為這輛自行車?!
人呐,可能人的天性就是喜歡八卦。蘇聯的各個學校從不反對學生戀愛,這就是基於現實基礎。蘇聯當局巴不得蘇聯的婦女們熱衷於生育,巴不得男人們扔了酒瓶多去關注漂亮的姑娘。在這個瘋狂又艱難的時代,蘇聯需要大量的年輕人來建設蘇維埃祖國。
彼爾姆中學有不少成雙成對的情侶,按照蘇聯法律,雙方到了十八歲,沒有任何人可以組織他們去結婚登記。
也是這一時代的特色,情侶固然是有,他們的感情總是表現得非常含蓄。這就是曆史的慣性,如今蘇聯人的價值觀還是偏向保守,男女青年隻見的情愫表現得也更為含蓄。
所以,吉爾帶著娜塔莎,兩人請假去買自行車一事,又成了最新的學生談資。
他們兩個做的也太大膽了,同時也深深刺激著學生們。
娜塔莎畢竟是漂亮的姑娘,遂有男生出於嫉妒的態度調侃:“吉爾的父親為了兒子的終身大事,看來是把所有積蓄都拿出來了。”
吉爾把自行車停在車棚,娜塔莎這裡就直接把車子搬進宿舍樓,所謂貫徹落實自己之前的話,一輛自行車整個203寢室共享。
當然,他倆也不怎麼擔心自行車被盜,所謂針對數額巨大的盜竊行為,戰爭時期被處於槍決也是很有可能的。
於是乎,娜塔莎給吉爾買自行車這件事,甚至連娜塔莎都不知道消息是怎麼不脛而走的。
出了這檔子事,就是她的親密姐妹,203寢的其他三個姑娘,她們還能安心地躺著?
娜塔莎·哈爾科娃,她真是不一般的富裕!富裕得讓人想到資產階級富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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