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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誌得到了自己的新任務,他不禁感慨,果然這趟莫斯科之行真是不虛此行。
看看這幾份文件把,對於自己真是那麼的重要。
斯大林給楊明誌下達了“竭儘所能量產新式突擊步槍”的命令,生產時的經費與物資成本,這都是由新西伯利亞當局供應,因為文件是斯大林親自簽署的,是一道不可違抗的死命令,楊明誌知道烏莫夫必須無條件供應。
楊明誌還注意到,這份文件本身就有一個重大漏洞。
斯大林命令中的一些措辭是不嚴謹的,甚至非常簡單。例如本該是重中之重的經費問題,斯大林的意思就是簡單的“不夠管烏莫夫要錢”。那麼,到底怎樣才算是經費不夠呢?誰說了算了?
楊明誌拿到文件後掃視到這一段,很快就想到這一模棱兩可的問題。
斯大林究竟是什麼意思?問問他就好了,若是其疏忽當立刻指正出來。
但是且慢!也許,這就是斯大林的目的?
很快,普裡皮亞季武器設計局下屬的兵工廠就開始投產,按照這份命令,兵工廠的所需用度都又新西伯利亞當局供應,究竟需要多少,它根本就沒有一個數字。楊明誌意識到,工廠需要多少物資,全憑自己的一張嘴。
這就是所謂的乙方辦事要加錢,甲方就不得不給錢,資金用多用少居然乙方說了算。
如果甲方信任乙方而乙方也認真工作,這種情況雙方是可以接受的,就是這裡極易造成腐敗。
斯大林是個精明善用權術的人,楊明誌可不傻,他不得不在此問題上多想一些。畢竟,戰爭時期敢於貪汙的人,簡直就是死刑起步。
對於工廠的建成於投入生產一事,楊明誌目前還沒有更多想法。
他樂觀的估摸著,工廠最早也是在十月中旬建成,至於分配過來的工人,他們很可能在十月底才能陸續抵達。
現實一點吧!不能指望工廠一正式落成,就指望它一天產出數百支突擊步槍。
楊明誌最樂觀的估計,工廠能順利又穩定的生產,時間必然在本月底了。屆時就開始拚命生產。工廠能有多大產能,楊明誌不清楚。不過,若是許多工廠代工零件,自己的工廠成為巨大的總裝車間,產量將是驚人的。
楊明誌把斯大林蓋章署名的文件放進自己的包裡,快到淩晨十二點了,這才回到闊彆已久的地麵。
他剛一抵達地麵,慵懶的精神瞬間被戶外的寒風凍得渾身清醒。
此時,僅有他一人在兩位內務部乾員的陪同下抵達地麵,普爾卡耶夫和科涅夫,他們兩人都還在地下,包括斯大林和朱可夫也是如此。
與會人員裡唯有自己回到地麵,也許他們還在開個小會?
楊明誌沒有多想,畢竟地下有三個將軍,一個做出了戰役規劃,另外兩位是戰役的直接執行者。這是乾係到二百萬軍人生死的事,為了戰役再謀劃一下再探討一番,就是再開一天的會也不為過。隻不過,新的會議必然是純粹針對戰略戰術的討論與修正,那和自己都再無關係。
到了地麵的楊明誌迅速清醒過來,不一會兒,他就在建築不大的廳堂裡見到了自己的警衛格裡申科。
“啊!格裡申科同誌,你就從下午一直靜候到現在?”楊明誌關心的問。
“沒有,長官。我一直在盧比揚卡大樓裡休息,兩個小時前我才回來。”
“也好。現在走吧,我很疲倦,我們回旅館睡覺。”
“遵命,車就在外麵停著。”
深夜的莫斯科,路麵上已經沒有閒逛的市民,唯有一些巡邏隊無謂寒冷繼續巡邏,所以城內路麵上晃蕩的隻能是一種人——軍人。
楊明誌坐上吉普,並緊緊攥著自己的公文包。
格裡申科就一門心思的開車,他什麼都沒問,仿佛長官深入地下這件事和他毫無關係。實際上那確實與格裡申科毫無關係,畢竟歸根結底他就是擔任警衛員的工作,僅此而已了,反而問些不該問的,那就是找死。
故而聰明的格裡申科懂得“不該知道的不要問”原則,省的被懷疑是德國間諜。
這番低調的舉動倒是讓楊明誌非常好奇。
“格裡申科,我是信得過你的。”
“啊?是!是……”長官突然的話讓格裡申科莫名其妙,細品一下又讓人擔心。
楊明誌繼續道:“領袖給了我一些任務,現在車裡就你我兩人,我直白的告訴你,文件包裡的文件對我非常重要。你的工作是保衛我的安全,現在也必須保證這些文件的安全。”
格裡申科心裡咯噔一下,接著連忙稱是:“遵命!長官!我會用生命還保護。”
“很好,明天我還有些重要性活動,也許還會有非重要活動,屆時你都要陪著我。”
“遵命!”
“啊~”楊明誌深深打了個哈欠,慵懶的說:“按照計劃,咱們要坐上八日下午的軍列返程,我們還有兩天的時間在莫斯科逛逛。”
“長官,您難道需要導遊?”
“你之前在莫斯科工作生活許久了,你擔任這個導遊如何?哦對了,你這個車從哪兒搞的?”
“是內務部的公車,我把您帶回酒店,還要把它送回去。”
“好吧。看來貝利亞對我還是非常照顧的。”
楊明誌說話時帶有一絲苦笑,可格裡申科並未意識到這一點。
格裡申科自詡如今跟著傳奇彆列科夫將軍,真是承蒙了組織內的上司貝利亞的栽培。格裡申科非常清楚,將軍待在地下近乎十二個小時,他們就是在謀劃一場戰役,關於是怎樣的戰役,格裡申科已經猜得頗為清楚。作為聰明人,他一句話都沒扯。
他可以更加明確一件事,一介孤兒格裡申科,跟著彆列科夫好好乾,未來很有可能擔任一個比較高級的軍官。
所以能夠作為彆列科夫的部下,這算是貝利亞的恩惠。格裡申科認為這就是一種恩惠。
其實不然,完全是因為他格裡申科不是組織內的重要人物,某種意義上,他是被排擠走的。
臨返程前的兩天該怎樣度過?楊明誌已經規劃好了形成安排。
基於斯大林的一道命令,即在新的一天聯絡彼爾姆的留守部隊的指揮部,接著電話轉接到老部下那裡。
回到酒店的楊明誌,他沒有和靜候許久的多布洛夫再嘮上兩句,甚至關於會議的所有相關話題都是禁忌的。
畢竟多布洛夫也不是傻瓜,高度軍事機密的事若是讓自己這種小角色知道,怕是要被逮捕槍斃吧。
兩人都不曾提及這將是,通過眼神的交換,兩人心照不宣。
隻有待在酒店裡,楊明誌複雜的內心才終於安定下來。
而朱可夫呢?他的時間極為寶貴。按照他的形成安排,會議開完後他再多休息一個上午,到了傍晚時分就乘坐專機緊急飛回斯大林格勒繼續指揮。朱可夫可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處理的確實驚人的戰略事宜。
其實到現在,楊明誌已經沒有繼續在莫斯科逗留的需要了,他可以立刻回到新西伯利亞,貫徹落實斯大林給予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