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豆實在是個寶貝,它普遍耐寒,生命力可是不弱,最適合在地廣人稀之處大規模種植。
在化肥工業還沒有起來的古代,古代中國就發現,將磨豆腐剩餘的豆渣喂豬喂牛,牲畜就長得很快。然而在北方大量種植的黃豆,往往是直接走漕運或是海運,運往南方進行深加工。豆渣被堆肥處理,那就是當時人們可以得到的最好氮肥,使得豆肥滋養的水稻增產量,比大豆畝產的糧食重量還要高。
當西方列強發現了中國農民的這番操作,針對中國黃豆資源的掠奪也隨之開始。
在大規模牲畜家禽養殖業還不存在的時代,西方列前驚喜的發現黃豆能為本國國民更優質的蛋白質,作為穀物的氮肥則是黃豆的二次利用。
一時間,美國和德國的普通人開始喝豆漿,部分沙俄人也在喝豆漿。
最為瘋狂的當屬日本,針對東北的入侵,在那個時間節點上入侵目的就是搶占整個黃豆生產地,也就是中國東北地區。他們渴望將這個利潤超過一千萬兩白銀的東北大豆貿易利潤儘收己有,他們用暴力手段獲得它,也被西方列強孤立。
當然,俄國人對此也有強烈的興趣。
蘇聯遠東一些地區在種黃豆,東歐部分亦是如此。即便是德國,也有相當的地域在種植。
蘇聯人在這方麵還是顯得更粗獷,德國人主要用大豆磨豆漿和榨豆油,日本人則是磨豆腐和做氮肥。蘇聯人自成立以來,根據他們的崇高理念,第一要務就是解決一億多人口的饑餓問題。
蘇聯一直在與饑餓做鬥爭,因為殘酷的戰爭,現在糧食問題非常嚴重。
就算再嚴重,關鍵人員仍能保持奢侈。
就算斯大林對於今天是吃烤肉,還是單純的啃列巴,甚至是煮幾個土豆果腹並不特彆追求。他實在耐不住底下人有一張張渴望喝油的嘴,例如“禁衛軍大統領”貝利亞,他還是渴望有更多烤肉。
楊明誌這樣的高級軍官自然有每天的肉食供應的,每個月至少能保證十五公斤新鮮牛肉。
這些肉食總是如約送達,他和妻子楊桃分而食之一部分,其餘的就補貼部下。
由於明天就要出發,他勒令廚房煮上兩公斤牛肉,再放到烤箱烘烤一番脫水,就變成一公斤比較乾燥沒有一點鹹味的肉乾。時間根本來不及了,不能製作成醬牛肉楊明誌也很遺憾。
肉都是給那個姑娘的,以及她新認識的幾個同齡的姑娘。
這一宿,懷孕的妻子側臥著身子,她又習慣地抱住自己的胳膊慵懶的休息。楊明誌趕緊著實很不錯,一想到很快能見到自己的老部下,心情就更舒服了。
新的一天很快到來,莫斯科時間早晨六點,新西伯利亞的太陽已經掛在天上。啊,這裡的實際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
楊桃實際已經是孕期七個半月了,都到了這個時間點還要進行長途旅行,楊明誌一直覺得自己的妻子就該待在家裡,直到把月子做完才能安心行動。
他實在了解自己妻子的秉性,倘若不是生活在這個時代,她也許會被教育成普通的乖乖女,當前的年紀還是備戰高考呢。
可惜,她是生在戰火紛飛時代的可憐人兒,越是這樣就越是要拚命生存下去。
瞧瞧她,小小的身影挺著一個大肚子,整個人精神狀態實在不錯,就是整個人的體重已經快到70公斤了。
個子不高的楊桃卻沒有因此變得肥胖,她還是一副小圓臉,胳膊和腿上因長期軍旅生涯鍛煉出的肌肉還在,肌肉更多,才是她體重較大的因素。就是這身肌肉,讓她可以負重前行很遠,本就強壯的體魄也能令她輕易承受起腹中孩子的重量。
楊明誌有點擔心,他很清楚,如果這次不帶著她,那就不近人情了。
楊桃,如果有可能,她很希望能和自己異父異母的親妹妹一起住上幾天呢
兩人穿戴好衣物,又拿上少許幾件更換的衣服,當然還有一些錢。
如果能在彼爾姆買到什麼當地土特產那是極好的,楊明誌對此也不抱多大的希望。不過本著來都來了的傳統習慣,去彼爾姆高價買個帽子也是好的。
格裡申科開著轎車將兩人先送到834廠。楊明誌在趕時間,他與兩位前來送行的廠長寒暄幾句,就帶著穿上大衣的卡拉十尼克和格裡申科上了轎車。
五個人擠在一輛車上著實有些擁擠,而轎車也直奔約定的郊區的軍用機場而去。
在那裡,機場跑道的積雪早已被清理乾淨,水泥地麵也變得特彆乾燥。
一些飛機就停放在偌大的機庫中,一架昂著高傲腦袋的運輸機就停在跑道上,有一些軍官和軍人在此靜靜等候。
由於距離並不遠,軍區司令員梅氏本人就換上全套軍裝,披上高級軍官的呢子大衣,將自己獲得的為數不多的勳章彆在胸口。
論勳章,他深知自己遠遠比不過將要送走的楊明誌。
說他不嫉妒那不可能,但梅氏有著崇高理想,他很高興於前線送來的戰報,其中就有針對他個人的嘉獎。即來自新西伯利亞的戰士組成的步兵師,在斯大林格勒與外圍地區,成功挫敗了德軍的強力進攻,城市依然控製在蘇軍手裡。
如果新式武器能夠讓那三個步兵師打出重大戰果,那就是最好的。他已經知曉北方的蘇軍會有一個大動作,現在時態實際已經非常明朗,大量新組建的步兵師和坦克旅,已經在向莫斯科西部地區集結,其中許多步兵師不久前才從新西伯利亞的訓練營離開
武器的設計者對新武器高度重視,這是他非常高興的。
這番設計者要親自去部隊視察,當然是要大力支持何況還是設計者去探望自己的老戰友,做了一輩子軍人的梅氏太了解戰火中的兄弟情
而且設計者本人還要帶上自己懷孕的妻子,行動雖顯瘋狂,著實也合乎情理。
一想到那些報紙上的報道,梅得偉捷夫就在幻想,如果娜塔莎aiddot斯佩洛斯金娜和貝茜卡aiddot彆列科娃,兩人佩戴勳章站在一起是怎樣的場麵。
他沒有等到多久,就等到了楊明誌一行。
楊明誌拎著文件包下車,緊隨其後的就是佩戴勳章的楊桃,以及隨行設計員。
兩位戴著大簷帽的軍官互相例行敬禮,接著又是是以及非常俄羅斯風氣的握手,還是一如既往的,楊明誌年輕的手占據絕對上風。
此時,梅氏也看到了中將彆列科夫的妻子,一個矮小的姑娘,還是一如既往比較稚嫩的臉,使得她挺起的肚子,以及胸口上按照規定佩戴的一排勳章,著實顯得頗為違和。
一枚有紅色綬帶的大金星更是慕煞旁人。
“你終於來了。飛機已經準備好”梅氏說道。
“就是這架飛機啊,飛機我從沼澤地歸來就是坐飛機。”感歎一番,楊明誌問到關鍵問題,“我何時能到彼爾姆。”
梅氏掏出自己的懷表“按照計劃,您將在上午八點半出發,會在今日下午五點抵達彼爾姆。如無必要,飛機是不會中途降落的,您將持續飛行。不用擔心,我已經為您和乘客準備了食物和水,甚至還有酒。就是您需要體量一下,您不能在空中吃上熱菜了。”
“冷餐我懂您的飛機可不是會飛的軍列。也好”楊明誌點點頭“軍列怕是要持續行進三天,還要占用不寬裕的鐵路資源。還是坐飛機好戶外太冷了,我看我這就登機。”
“您請。”梅氏側過身子,勒令地勤人員把登機梯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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