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麵子?”白浩反問,眼神森冷的說道:“那天的賬我還沒找你算呢!你哪有麵子可言!”
“我知道你是因為那件事生氣。但風老爺子突然病重,他想見風少爺,我必須把人帶回去……”齊修遠看著白浩,請求的話說的入情入理。
他早上陪著風老在彆墅裡遛鳥,怎料風老非要自己站起來走走,卻不想一頭栽倒在地,沒了知覺。
搶救了一早上,風老才清醒過來,非要見風世傑。他這才連胡子都沒剃,就跑出來尋人了。
儘管此刻十分心急,可他心知自己不是白浩的對手,根本不敢直接搶人,怕激怒白浩,就更沒辦法將人帶回去了……
“必須?”白浩哼笑,道:“你和我提必須?”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齊修遠聽到白浩的話音,連忙解釋道:“風少爺畢竟是風老的獨孫,你就手下留情吧……讓他們爺倆先見上一麵!等這件事過了,我必定前來找你請罪……”
“嗬!”白浩眯起眼睛,懶的再和齊修遠多說!
這世上並沒什麼是必須的事!沒有非見不可,也沒有非要不可,更沒有非死不可,比如……魚魚……
一想到飛魚最後透過車窗看向自己的眼神,白浩胸口便是一陣憋悶,他並不想放過風世傑,尤其想到魚魚是死在他手裡的這種可能時,就更是不想放過了!
若說必須,那麼這兩個字必定是掌握在強者手中的,比如,他此刻覺的風世傑必須死,那麼,風世傑就絕對活不過今天!
“老公!”蘇曼款款上前,拉住了白浩的衣擺,讓白浩身體不由一頓,將視線轉向蘇曼,眼中的殺意稍稍消散了些。
蘇曼保持著淡淡的微笑,說道:“今天就算了吧,給點教訓就行了,畢竟在學校門口,彆嚇到了學生們。”
蘇曼的話讓白浩沸騰的殺意瞬間沉澱下來,魚魚的仇是一定要報的,哪怕錯殺三千,可是,報仇的地點絕不能草率,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身份仍需隱藏,惹到公檢法總是不好的。
“哦……”白浩應了一聲,稍稍鬆了鬆抓著風世傑衣領的手,可下一秒,卻又十分不解氣的揮拳打了上去。
“啊!”
拳落,風世傑便滿臉是血的倒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臉,猩紅的血液不斷從指縫間流出。
“風少!”齊修遠擔心白浩這一拳就要了風世傑的小命,便急忙蹲在地上為其檢查,當他拿開風世傑的手時,動作明顯頓了一下,眼中帶著恐懼和敬意的看了白浩一眼。
風世傑的鼻梁已經徹底斷了,森白的骨頭露在皮外,混著血液,看上去十分慘烈。
“救我……”風世傑忍受不住疼痛,頭一歪便暈了過去。
“如你所願,我留了他一命!”白浩在對上齊修遠的眼神時,冷聲開口。
“多謝!”齊修遠命幾人把風世傑和昏迷的小嘍囉一起抬上車,這才再次對白浩鄭重保證道:“風老爺子今晨突發重症……等他有所好轉,我必定會來向你請罪!”
“請罪?我需要的話自然會找你!”說完,白浩轉身拉起蘇曼的手就要離開,可腳步卻突然又頓住了,回頭看了一眼仍在目送自己的齊修遠,低聲問道:“那件事,與風老爺子有沒有關係?”
“我用性命擔保,絕對沒關係!老爺子一點都不知情!”齊修遠知道白浩問的是飛魚的事,自然回答的十分爽快,風老爺子雖然涉黑但為人正直,他可以用一切擔保,包括性命!
“嗬!”白浩擺擺手,轉身欲走,卻又似提醒一般的說道:“又一代梟雄要辭世了,可惜清風社後繼無人!”
齊修遠聽到這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急速追上白浩。
可白浩卻微微側身,躲開了想要拍他肩膀的齊修遠,與其正對,率先開口道:“我知道你不忍風老爺子用一生打拚下的江山,被這風世傑禍害!”
“真沒想到,你會是最懂我的人。”齊修遠無奈一笑,隨後歎氣道:“若是沒有飛魚的事,也許我們還可以稱兄道弟……是我自作聰明了!”
“哦?”白浩聽到這話,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知道的事極少,因此齊修遠主動提起飛魚時,他是不想打斷的。
“當初為了不讓你闖入風宅,是我找飛魚幫忙支開你的……”齊修遠再次歎氣,說道:“我們都一心跟隨風老爺子,就算拚出性命也希望清風社可以日漸強盛,可……風世傑他……”
“他不是這塊料!你我心知肚明!”白浩完全明白了齊修遠的心意,便替他說出了這句話,並善誘道:“如果沒有風世傑,清風社也依然還是清風社,至少,在你手裡,清風社絕不會變,對吧!”
“你的意思是……”齊修遠並不是磨嘰不敞亮的人,如今白浩已經提點到這句話了,他自然也沒道理藏著掖著,索性直言說出了自己的顧忌,道:“風世傑不隻有風老爺子護著,他還有彆的勢力,我恐怕動不了他……”
“哦?”白浩古怪一笑,道:“除了他親爺爺,竟還有人為他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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