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十分理解白浩說話如此殘忍的原因,但她還是得優先考慮風清得性命,自家醫院可不能出了病人意外死亡這樣的大問題。
“好了,我該說的都說了,你看著選吧。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外麵的人是萬景天布置的,你喊了也沒什麼用。”白浩在鬆開風清之前,又說道:“齊修遠在樓下,不過,他應該想不到我已經來到你的病房了。”
風清生氣又說不出話,幾乎氣到背過氣去,白浩則鬆開手讓到一邊,給韓芳菲留出空間,看著她手法熟練的將一小瓶藥劑推進吊瓶裡,為風清吊著命。
與此同時,齊修遠在樓下都詢問了一遍之後,剛好看見之前叫韓醫生的那位小護士,看著她抱著幾件白大褂出來,齊修遠急忙大步走上前去,拉住她道:“護士,我想問你件事。”
“什麼事?請說。”小護士剛才隻顧著幫韓芳菲把白浩弄進去,根本沒有注意到齊修遠,更不知道齊修遠隻是遠遠的看了她一眼,就記住了她的長相。
“你們醫院有幾個姓韓的醫生?”齊修遠問的還算含蓄。
“隻有兩個。”小護士毫無提防的如實回答:“隻有我們院長和院長的女兒。”
“隻有兩個?”齊修遠微微皺眉,想起之前對他點頭的男醫生,不好的預感突然浮上了心頭。
“對。兩位醫生的醫術都很高明,不過院長已經很久沒來坐診了,隻有他的女兒小韓醫生每周都會過來。”小護士剛說到這,齊修遠的腦袋就是“嗡”的一聲,神色一變,急忙向醫院裡跑去。
不明情況的小護士眨了眨眼睛,看著離開的背影沒有多想,就去忙自己的事了,反正來醫院的人多半都是匆匆忙忙的。
齊修遠不敢浪費時間等電梯,而是一口氣衝上了17樓,可當他站在樓梯口,遠遠看著病房外的打手一切如常時,不免覺的是自己想多了。
樓下的打手是隨便找來的,隻要見過白浩的都來了,分彆安排在樓下和樓層裡,但這兩個人卻是他特彆安排的,人很機靈身手也好,而且也都見過白浩,如果白浩真想從病房門進去,是不可能不被發現的!
齊修遠想到這不禁無奈一笑,微微搖了搖頭,緩步走向病房,自己果然是太緊張了。
負著手大步來到病房門前,低聲詢問打手道:“老爺子怎麼樣了?有沒有招呼過你們?”
“沒有,風老一直睡著,醫生剛進去,還在裡麵檢查呢,並沒有什麼異常。”
“什麼!醫生來了?!”齊修遠瞳孔驟然縮緊,一把推開了病房的門。
之前他和主治醫生說過了,老爺子晚上睡眠不好,上午要休息,所有檢查和治療全都安排在下午,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又有醫生過來呢……
然而,病房裡隻有韓芳菲一人,正神色淡然的調試著瓶中液體的輸入速度,一切如常,而老爺子則睡的很沉。
“你是怎麼進來的?!”齊修遠走近風清,確定後者隻是睡著了,這才微微放鬆了些,皺眉問韓芳菲道:“我早上交代過醫生,上午不要進來,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好,我是韓芳菲。”韓芳菲說著摘下了口罩,對齊修遠點頭一笑,道:“平時我要上課,今天隻有上午空閒,每次醫院有重要病人入院,我都會替父親來檢查,如果打擾你了,那我很抱歉。”
“你是小韓醫生?”齊修遠的眉頭依然皺著,不放心的叫進來一個打手,指著韓芳菲問道:“你確定這是韓院長的女兒?”
“是的,是的。”打手急忙點頭應和道:“門口還掛著這位醫生的照片呢,做不了假。”
打手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齊修遠既然問了,他也不敢怠慢,急忙說出了有利的證明。
“老先生的狀況還算穩定,你們不必如此緊張。”韓芳菲沒有計較齊修遠的無理,反而十分專業的說道:“如果老先生恢複的好,大概再有半個月就可以出院了。”
“是麼?”齊修遠反問,根據他的一貫直覺,今天的事有些不尋常,儘管韓芳菲說的話似乎沒問題,可他依然覺得自己有什麼細節沒有注意到。
“放心吧。老先生需要多休息,你有疑問可以來我辦公室說。”韓芳菲說著將掛在脖子上的聽診器放回了推車,準備出去。
可站在齊修遠身邊的打手卻一把拉住了她,急聲對齊修遠說道:“剛才,跟她進來的,還有一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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