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陣皇”暴怒咆哮,它眼睛血紅的望著牧塵兩人,然後咆哮道:“今日我必將你二人挫骨揚灰!”
嘭!
伴隨著這天陣皇咆哮聲落,隻見得其眼孔中竟是有著黑色的液體流淌下來,那液體猶如是具備著生命力一般,在其麵龐上緩緩的蠕動,最後仿佛是化為了一道極為詭異的黑色符文。
那符文詭異邪惡,看上去如同一張哭泣的鬼臉,再配合著“天陣皇”那扭曲的麵龐,頓時令得其看上去恐怖萬分。
嘩啦啦!
隨著那道邪惡符文的出現,那“天陣皇”的力量也是隨之暴漲,然後再度強行抬動步伐,一步步的踏著虛空,對著黑暗區域之外而去。
牧塵與詹台琉璃見狀,再度咬牙催動靈力。
轟!轟!
驚人的波動。不斷的在空間中擴散,牧塵與詹台琉璃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全力施為。而那“天陣皇”顯然也不想放棄這種脫困的好機會,它被封印了萬千載,若非借助著“天陣皇”肉身的力量,它恐怕早就是煙消雲散,但即便如此,若是繼續被鎮壓下去,它也將會化為灰燼。所以,這次是它脫困最後的機會,它絕對不能夠放棄。
所以。“天陣皇”也是瘋狂的催動所有的力量,抗衡著那下方石軍噴湧而出的浩瀚戰意,它的眼瞳,死死的望著牧塵兩人。最後猙獰出聲:“兩個螻蟻般的家夥。我就不信你們這點靈力能夠堅持多久!”
它倒也是精明,知道牧塵與詹台琉璃畢竟實力有限,而想要催動這座石軍,即便是有著那石印之力,但其所需要消耗的靈力也是極為的恐怖,所以牧塵二人,必定不能堅持太久。
而一旦他們兩人無法堅持,那早已石化自身。借此為戰陣的石軍也必然會隨之消弱,到時候就再也不可能將它阻攔。
而聽到它的聲音。牧塵與詹台琉璃心頭也是微微一沉,因為他們最為清楚自身的狀態,的確如同那“天陣皇”所說,他們根本無法堅持太久。
“你二人如果想要得到那家夥的傳承,其實也沒必要與我魚死網破,隻要你們放我出去,我可以發誓會將傳承交出來...不過,這傳承畢竟隻能一人所得,你們兩人,究竟誰想要?”那“天陣皇”突然一笑,猙獰的聲音,竟是變得柔和一些。
牧塵與詹台琉璃目光皆是一閃,旋即前者淡笑出聲:“何必使用這般拙劣的離間之法,你這等邪魔,怎有信義可言,若是放你出來,恐怕第一個就是將我二人碎屍萬段。”
詹台琉璃也是輕笑出聲,道:“牧王說的不錯,小女子讚同得很哩。”
那“天陣皇”見到離間無用,反而引得兩人一唱一和的嘲諷,那麵龐頓時變得極端的猙獰下來,它陰森森的看了兩人一眼,也就不再廢話,而是拚了命的催動那粘稠般的黑氣,瘋狂的腐蝕著戰紋鎖鏈。
雙方之間,猶如是拔河一般,陷入了僵持。
詹台琉璃望著那僵持的局麵,銀牙也是輕輕一咬,道:“牧王,這樣下去恐怕不是辦法...我們必須將它逼回那道石座,然後才能夠徹底激活戰陣,將那道邪靈抹殺,喚醒天陣皇殘留的神智,這樣才能夠獲得傳承...”
“你有辦法?”牧塵也是緊皺著眉頭,他自然也是明白,這樣持久下去,對他們極為的不利,但除此之外,他們似乎也並無其他的辦法。
詹台琉璃沉默了一下,旋即道:“我有辦法在極短暫的時間內將石印的力量引爆,若是此時有人能夠在正麵對它展開攻勢,分散它對付戰紋鎖鏈的精力,那我們就能夠前後配合,將其拖回石座。”
牧塵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他轉頭看向詹台琉璃,如此說來,那就是要有人正麵去與那“天陣皇”交鋒一下,而以他們兩人的實力而言,這無疑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
說不得,就直接被那“天陣皇”給抹殺了。
這莫非便是詹台琉璃想要看見的一幕嗎?
在牧塵那微微閃爍的眸子注視下,詹台琉璃倒是揚起清麗臉頰,美目直視牧塵,那眼中,卻並未有著絲毫的心虛之色。
詹台琉璃語氣平靜的道:“我會說此下策,隻是因為情勢所迫,若是牧王覺得琉璃是想暗中加害的話,那就當我沒說。”
牧塵注視著詹台琉璃那一對水靈般的眸子半晌,最終他深深的了一口氣,而後視線轉向黑暗區域,淡淡的道:“我相信你一次。”
聽到牧塵那同樣平靜的聲音,詹台琉璃嬌軀也是微微一震,她眼神有些複雜的看向牧塵,因為她很明白後者這般舉動究竟有多大的危險,隻要到時候她做一些手腳,就很有可能讓得牧塵陷入絕境。
但他依舊選擇了相信。
雖說在此之前,她已經是依靠著一些計謀獲取到了牧塵以及很多人的信任,不過這一次,卻是令得詹台琉璃心中有些複雜之情湧起來。
以往的那種信任,都是來自於欺騙,但這一次牧塵卻是知曉一切的危險以及她那狡猾的性子,最後依然選擇了相信。
望著牧塵那俊逸而年輕的麵龐,詹台琉璃貝齒輕咬了咬紅唇,最終螓首輕點。
“那就請牧王小心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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