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影,隱藏得頗深,氣息也是被特意壓製到最低,不過從那些家夥的身手來看,顯然都是有著不弱的實力,而且,他們全都是身著統一的衣袍,在胸膛處,有著一枚灰色骷髏般的徽章,那是陰傀宗的標誌,顯然,這些家夥,竟然全都是陰傀宗的強者。
此時正是傍晚時分,血一般的夕陽掛在天際,帶著一絲冰涼之意的光芒,籠罩著巨大的玄陰山脈。
這些陰傀宗的強者,靜靜的潛伏在蔥鬱樹林間,並沒有發出絲毫的異聲,看這模樣,仿佛是在狩獵著什麼。
“所有人都聽著,行事小心一點,我們跟這該死的妖獸糾纏了快半年時間了,這一次,必須將其擒拿住!”
在那叢林中,一名陰傀宗的長老,麵色陰厲的對著身後一些陰傀宗強者道:“誰若是將此事搞砸了,哼,宗主怪罪下來,誰都保不了他,知道嗎?”
“是,長老!”聞言,那些陰傀宗的強者也是急忙低聲應道。
見狀,那陰傀宗長老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道:“都占據好陣型位置,時辰一到,立刻結成陣法,將這座山峰籠罩,宗主他們也已經抵達,到時候那孽畜必然插翅難飛!”
聽得此話,那些陰傀宗強者這才迅速分散而開,井然有序的退入叢林中,將各處隱蔽位置所占據,到時候隻要信號一到,他們便是會立刻動手,將計劃完美完成。
而類似這相同的情況,此時在這山峰四周,都在同時的發生著,從陰傀宗此次出動的人馬來看,顯然是對那妖獸極為的重視。
在那大山中的一處,數道身影站於此處,那為首一人,正是當日將林動逼入玄陰澗中的陰傀宗宗主,騰刹,在其身後,那左右長老二人,也是緊緊相隨。
“宗主,我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方才確定了那孽畜的一些習慣,這座山峰,也是它最喜歡落腳的地點,隻要我們在此守株待兔,那孽畜,必然會自投羅網。”此時,那左長老正對著麵前的騰刹笑道。
“若這次再被那畜生跑了的話,你二人便太讓本宗主失望了,這半年時間來,我陰傀宗不少強者都是被這畜生所殺,若是再無法將其製服的話,我陰傀宗顏麵何存?”騰刹麵色陰寒,冷聲道。
“而且,這孽畜當初是與林動一同衝進的玄陰澗,說不定它知道寶物在何處,所以,此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它逃了!”
聞言,那左右長老也是苦笑了一聲,道:“宗主,這孽畜這半年間實力提升了許多,若是單打獨鬥的話,就連我二人都是奈何它不得,而且其速度更是無比迅猛,我們根本無法追上。”
“此次天羅地網已經布成,隻要它出現,絕沒有逃生的機會!”
騰刹眼神隱隱有些猙獰殘酷,他望著天空,語氣森森的道:“這畜生不斷跟我陰傀宗做對,搞得我陰傀城雞犬不寧,看來它是想替林動那小子報仇,嘿,既然如此,那此次將其擒住後,我便抽出它的妖靈,將它煉製成獸傀!”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得罪了本宗主,就算是一頭畜生,那我也要它生不如死!”
對於林動,騰刹顯然是真正的恨之入骨,雖說在尋找了半年多時間,依然沒有前者的音訊,但他心中的恨意,卻是沒有絲毫的減弱,而既然找不到林動本人,那就將這頭畜生抓來狠狠折磨一番,出那心頭的惡氣!
望著麵現猙獰之色的騰刹,那左右長老也是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他們明白,雖然半年多時間過去,如今的林動很有可能已成為了玄陰澗中的枯屍,但騰刹心中的憤怒與恨意,卻是愈發濃鬱,如今好不容易能夠找到跟林動相關的東西,他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即便那隻是一頭妖獸!
...
伴隨著陰傀宗的人馬儘數潛伏在這座險峻山峰之中,天色,也是逐漸的暗沉下來,冰冷的寒風,從天空上呼嘯而開,嗚嗚作響。
“吼!”
而就在天色暗下來不久,突然間,一道低沉的虎嘯聲,猛的在這片山脈中響起,那嘯聲中,充斥著一種奇特的威壓,在這等威壓下,玄陰山脈中不少的妖獸,都是發出了一些帶著恐懼味道的低聲咆哮。
“嘩!”
虎嘯聲逐漸的落下,隻見得那天邊之處,一道血光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掠來,最後扇動著巨大的血翼,出現在了這座山峰上空。
血光漸弱,露出其中那龐大的身軀,血色的鱗甲,籠罩著它的身體,月光傾灑而下,反射出一圈血光,猶如嗜血之獸,而且,在那妖獸背上,一條碩大的血蟒盤踞,蛇信吞吐間,有著極度陰寒的氣息噴薄而出。
這種寒氣,若是林動在此必然會很詫異,因為這波動,竟然與玄陰澗中最為可怕的地煞寒氣,完全相同!
此時,那血色巨蟒三角形的蛇瞳,正泛著冰冷的光澤,警戒的掃視著下方的山脈。
這般熟悉無比的形象,赫然便是那在玄陰澗中與林動被亂流分離而開的小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