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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未來的道路
“我也是這樣嗎？”聽到普通覺醒者的發展道路，西撒開始自我對比起來。
“不，你們這些天賦者不同。打個比方，普通覺醒者就像一張白紙，可以學習屬性範圍內的任何術式，在紙上任意畫出草地、花朵、樹木，最終構成一幅圖畫，如果中途出錯，再沒補救的機會。而天賦者的紙麵上，天生就有一棵大樹，它限製了你們的發展方向，同時也指引了你們未來的道路。你們隻要順著這棵大樹不斷添枝加葉，就可以繪出一副完美圖案。”斯諾解釋道。
“也就是說，普通學生需要從‘亡者複蘇’一直學習到最終的變異分支，然後總結自己的道路。而我們，隻要以天賦為核心，不斷壯大自己的道路就行了。這和我學習亡靈學有什麼關係？”西撒問道。
“你的天賦偏向瘟疫，和亡靈確實沒太大關係，但我不建議你放棄。首先，知識沒有壞處，你懂得越多，對將來的發展越有幫助。其次，僵屍之中，有許多和瘟疫有關的特殊品種，如果你能將天賦和它們結合一體，你的缺點將被彌補，亡靈學會有一個質的飛躍，徹底超越那些普通學生，與塞西莉亞那種天賦者並駕。最後嘛，你不可能放棄醫學知識不學，既然還要和屍體打交道，順手多學一點亡靈學知識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你贏了。”想到另外兩個被自己刻意忘記的天賦，西撒覺得亡靈學還有救。
“接下來，是關於你未來發展的要點，所以要好好聽。還記得我上課時說的‘害’吧？”斯諾麵帶笑意的看著西撒。
“你說的含含糊糊，反正就是更高層次的生物，還有什麼‘種子’的啦。”
“你知道天賦和術式的區彆嘛？最初的人類沒有任何超凡之力，而妖魔天生掌握著強大的天賦。於是，人類狩獵妖魔，將血液融入自身體內，覺醒了屬性力量，但還是比不過妖魔。之後，人類模仿妖魔的天賦，不斷刪減那些隻有妖魔才能發揮出特彆能力，最終隻留下最基礎的術式。術式就是天賦的削弱版，不需要特殊血脈，不需要獨特的靈魂波動，什麼人都能學，但威力也大幅度削弱，消耗卻急劇提升。所以說，我們所有的天賦者，無論人族血脈多麼純正，其實都是半血的人類。那些覺醒力量的人類，也好不到哪兒去。”斯諾笑嘻嘻的說道。
“你跑題了。”
“哦，那我繼續。普通覺醒者學習術式，並以此為根基，不斷完善，最終的目的，是逆向構建出效果等同於天賦的‘終極術式’！這種術式與天賦相同，如同本能一般輕易釋放，而且消耗小。你們這些天賦者的道路，則是按照心中的目標不斷完善天賦，構建出‘終極天賦’，然後將它凝聚成‘能力種子’，進化到另一個層次，‘害’！相比起來，天賦者更占優勢，有明確的道路指引，隻要完善，就可以跨入‘害’。而那些覺醒者則要不斷尋找自己的道路，萬一走偏，這輩子就廢了。”斯諾說道。
“我明白了！我接下來的任務，是以天賦為核心，不斷融入學到的‘死亡知識’，構建屬於自己的力量體係。”
“沒錯！每個人的天賦都不相同，雖然我和塔塔墨耳斯都有自己的傳承，但並不適合你。我們可以將全部知識傳授給你，但你也要認清自己的長處，分辨那些適合自己，那些應該舍棄。”
“哦？肉戲來了！你要教我什麼？！”
聽到斯諾的話語，西撒徹底興奮了。對方畢竟是‘害’，壓箱底的東西絕對夠分量，自己隻要學到一兩分，以後便可以為禍人間了。
“我的天賦能力叫做‘死者之書’，這是家族流傳的天賦，有全套傳承，內容完整，可惜無法縮減成術式，所以你不能學習。此外，我最擅長器官與肢體的強化改造，這是純粹的知識與技術，以後會慢慢交給你。你天資不錯，等學會這套技術，保證以後不缺錢花。聽說過黑臼齒的核心傳承‘心臟引擎’吧？我恰好涉獵了一部分，等你繼承我的衣缽，隨便做出一顆心臟，都能拍出好價錢，買一輛魔導懸浮車不在話下。”斯諾眉飛色舞的說道，聽的西撒向往不已。
自己的亡靈法術確實不行，但製作僵屍卻是一流好手。像這種器官強化改造技術，與法術沒太大關係，反而需要深厚的理論知識，與精湛的手上技巧。‘心臟引擎’自己早有耳聞，即便是最普通的亡靈，隻要安裝上這種特殊心臟，就能爆發出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力量。學會這門手藝，以後走遍世界都餓不死。
“你還沒說要教我什麼呢！”西撒催促道。
“除了剛才說的兩項，我還有一張底牌，叫做‘血腥爆炸’！它不是天賦，而是我這些年一點一滴總結出來的終極術式，最終凝聚為種子，有核心術式與大量配方供你參考。血腥爆炸的內容，便是調配出特殊的火藥，並以特定比例與血肉混合，最終製造出威力遠超普通火器的爆炸效果，並且附帶死亡係特有的生命侵蝕、亡靈病毒效果。尤其是將‘血肉火藥’裝填到亡靈的體內，製作出移動炸彈後，效果堪稱卑鄙無恥之極！這也是我被天譴教會通緝的根本原因，死者之書雖然強大，卻是正麵搏鬥的天賦，而‘血腥爆炸’不同，我靠它製造了無數起恐怖襲擊，在大陸聲名鵲起，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大爽啊！”斯諾又一次陷入精神不穩定狀態。
“爆炸？”西撒頗為意動的看著斯諾。
“沒錯！知道我為什麼選你做弟子嗎？就因為你在考場說的那句‘爆炸就是藝術啊！’深得我心。我學習‘死者之書’是被家人逼的，研究器官肢體強化，是為了提升死者之書的威力，這都是被迫的。但‘血腥爆炸’不同，我發自內心喜歡這東西。它是我一點點總結出來的‘爆炸藝術’，是我畢生的心血。能夠找到一個和我一樣熱愛爆炸的學生，真是太幸福了！”斯諾再度陷入腦殘狀態。
聽到這裡，西撒麵露詭異神色……豈有此理，收我為徒竟然不是因為小爺天資聰穎，而是一句破台詞！
“你怎麼這幅表情？”看到西撒麵色古怪，斯諾疑惑道。
“啊，沒什麼，隻是突然想起小時候的一位鄰居，他也是位狂熱的爆炸愛好者。我之所以如此熱愛爆破，全靠他當年的引導。”西撒隨口忽悠道。
“哦？什麼人？”斯諾好奇問道。
“迪達拉！我小時候，他經常帶我放鞭炮。後來，我聽說他回老家岩隱村，繼承他爹的工作，成為了一名粘土藝術家。”西撒言之鑿鑿的說道。
“真可惜，這種人才若是被我碰上，一定收為徒弟做你師兄。爆炸大業，就缺少你們這種有為輕年啊！”斯諾遺憾的搖了搖頭。
“嗯嗯嗯……”西撒不斷點頭稱善。
趴在頭頂的卡蜜拉則不屑的喵來喵去。去你妹的迪達拉！本喵還‘赤砂之喵’吶！看招，忍法.卡蜜拉流.瘋狂抽腦袋之術！
“好了，話歸正題，我從塔塔墨耳斯那裡聽說，你有兩個可以自我選擇的天賦？給他的瘟疫留一個名額，另一個天賦就選擇我的‘血腥爆炸’吧！對了，你測試時使用的那個‘火藥蒼蠅’很不錯，竟可以吞噬火藥引發爆炸。我研究過那個蒼蠅術式，似乎可以吞食外物提升威力，如果與我的‘血腥爆炸’相結合，很有發展潛力。”斯諾極力推銷起來。
仔細想了想，西撒覺得這確實是一條路。首先，彆的蠅魔法太耗費死亡之力，雖說提升成天賦後消耗會大大減少，但若換成消耗本就少的‘貪食之蟲’，那蠅魔法的數量會上升到一個極為恐怖的數目。其次，斯諾的血腥爆炸威力強大，而且有一套完整的術式供自己參考。自己不用走彎路，此外還能獲得一個強攻類型的天賦，這才是西撒最缺少的！血蜜、靈魂糖漿，以及注定的瘟疫，都不是攻擊天賦，這次要是不選爆炸，那他這輩子就算毀了。
“嗯，就這麼定了。”思考片刻，西撒點頭同意。
“把那個吃火藥的術式給我，我幫你完善它，結合我的術式，徹底發揮出爆炸的威力，然後確定為你第一個天賦。下學期開始，我再教你秘傳的器官強化改造術。至於塔塔墨耳斯那邊，你抽空再和他談吧。”
“我明白。”西撒點了點頭。
“沒事的話，就回去休息吧。對了，把術式留下，明天來這裡，我為你構建最基礎的力量體係。”斯諾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要睡覺了。
“謝謝！”西撒起身就走。
“等等！戴蒙那裡不關門，你知道的，左右你挑。”指了指西撒的手掌，斯諾示意道。
“不砍行嗎？不要破壞難得的寒假愉快氣氛啊！”
“犯錯就要接受懲罰，這是教訓。反正又沒人陪你過新年，一個血染的孤獨寒假不更有紀念意義？不要狡辯，否則加倍！”無視了西撒，斯諾道。
“你狠！”
無奈之下，西撒咬牙砍手，接著快速止血，在漆黑的夜裡向著校醫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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