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晚上7點55分,陡峭的山路上躺著六個外來人,他們從地上爬起來後,紛紛莫名其妙地尖叫起來。
“這是哪兒?我記得我隻是上了一個跑夜車的小巴士,我怎麼到這兒來了?”
戴著眼鏡的小白領徐漢尖叫著喊起來,周圍的五個人都覺得事情太詭異了,他們也是上了一輛過路的小巴士,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現在所處的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根本沒有任何路標和提示能夠顯示他們在何處。
“那輛車一定有問題,我們一上車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不是嗎?”
李輝澤開始分析現在的情況,現在天已經麻麻黑了,如果讓他們全部露宿在外麵,即便有這個膽子也沒有合適的工具和設備啊。
“我說,要不咱們還是朝前走吧,總得找個人問個路啊!”
“你的手機有信號嗎,給我看看?”
“怎麼可能有信號,我估計這個地方連信號塔都沒有吧?”
“你們沒有現咱們少個人嗎?”
範夢琪提出了這個疑問,六人互相看了看,那個白靈一拍腦袋說:
“不錯,那個小報記者不見了,哎,他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嗎?”
眾人都看向範夢琪,範夢琪糾結地說:
“我想,他也許沒有上車吧!”
“。。。。。。草,我就知道那破車有問題,都怪你,非要拉著我上車。。。。。。”
徐漢的埋怨讓李澤輝一陣不爽,若不是你小子不願意走路,怎麼會上那輛小巴士,現在倒好怪起我來了。兩個老人見年輕人開始互相埋怨,搖了搖頭坐在路旁等著他們吵完再做打算。
“不管怎麼說,咱們先得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不是嗎?”
範夢琪製止了他們的互噴,站在山路上說:
“往左還是往右,給個主意吧。”
李輝澤看了看周圍的地形,指著山路的儘頭說:
“往上走吧。不管怎麼樣,站得高看得遠,我們至少要找到一個製高點來觀察周圍的情況,才能做出到底往哪裡走的決定。”
其他人沒有意見,他們跟著李澤峰一步步地朝山上爬去,這座山不算高,但也不算低矮,這些城裡人一腳高一腳低地走在山路上,一走就是好幾公裡。白靈先堅持不住了,她坐在路邊的草叢中,摸著自己的腳踝,脫下高跟鞋確認了一下腳底的水泡,說:
“李輝澤。。。。。。李大個兒!”
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問:
“還要多久才到啊,我的腳都快被磨穿了。。。。。。”
走在前麵的李輝澤也覺得非常疲憊,大家一天了沒吃東西,滴水未進。腰酸背痛就不說了,還要在日漸黑下來的夜色中爬上。危險性又增加了,他站在山路上,回頭喊:
“再加把勁,就要到山頂了。”
“可是我。。。。。。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麻煩!”
李輝澤越過爬的氣喘籲籲的老兩口,這兩個老人雖然年紀大,但是爬起山來隻比他這個退伍軍人慢了一點點。兩老口見李輝澤朝後麵走去,連忙找了一個石頭坐下,老頭掏出口袋裡的手帕給老太太擦汗,還摸了摸身上,說:
“還好。總算沒把保溫杯丟掉。”
他背上的旅行包裡裝著一些藥品和零食,,看著他們兩歇息下來,掏出零食和熱水,徐漢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趙國棟掏出一包饃片,見後麵的幾個年輕人都眼巴巴地瞅著他,連忙拆開來分出一半分給他們,說:
“東西不多,我們也沒有料到會來到這個荒山野嶺的,不過大家就湊合湊合,讓我們撐過去克服眼前的困難吧。”
“謝謝謝謝,趙叔你準備的可真充分,以前也經常爬山吧。”
徐漢的嘴甜,一個勁地往老頭身邊湊,就是想看看趙國棟還有什麼存貨,趙國棟又掏出一捆市中打折賣的那種火腿腸分給他們,笑著說:
“早年在農村挑過糞桶,扛著幾十斤爬上爬下的習慣了。”
“不過還是很厲害了,你們先吃,我到前麵去看看!”
李輝澤咬了一口火腿腸,自顧自地朝前走,趙國棟叫住他,從背包裡掏出一個手電說:
“剛才把這東西忘了,拿上,注意安全!”
李輝澤在黑暗中呆立了幾秒,支吾著接過手電朝山上走了去,看著手電的光芒照射著漆黑的草叢,眾人總算稍微安心了一點。
魯翠華將沒吃完的食物放回包裡,覺得無聊就拉著範夢琪聊天說:
“我們怎麼就攤上這種事兒了呢,女娃,看樣子你還是在讀書吧,我們家小天原本也是大學剛畢業分配的工作,誰知道才上了半年的班就遭了車禍,哎。。。。。。”
“人有旦夕禍福,魯奶奶你節哀啊。”
白靈聽得耳朵不舒服,插嘴道:
“我說你也不小了,用得著這樣裝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