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腳趕來的多部救護車,將槍戰現場遭殃的民眾也都送往了醫院,值得慶幸的是,這些人所受的槍傷無一致命。
等西九龍總區重案組的同事趕到後,記掛著仇兆強傷勢的費倫便沒心情留在現場了。他與西九龍重案b組的頭兒羅超和高級督察交涉了一番後就即刻趕往了窩打老道的光華醫院。同時,還打電話通知了戴岩等人。
大約半個鐘頭後,戴岩他們終於陸陸續續趕到了醫院。
手術室門外。
“費sir,強哥怎麼樣了?”施毅然關心道。
戴岩也道:“是啊,強仔會不會有……什麼,要不要通知他家人?”
費倫歎道:“通知一下以防萬一!希望這家醫院的醫生水平不太次。”
話音剛落,一抹冷冽的女聲質問道:“說什麼呢?”隨即手術門被推開,隻見一個丹鳳眼、方臉下巴略尖、氣質清冷的女醫生單耳掛著口罩走了出來,“剛才是誰在說話?”
費倫微闔著眼,道:“我同事的貫穿傷這就手術完畢啦?”
女醫生被問得一愣,哂道:“笑話!這怎麼可能?病人送來才半個多鐘頭。”
“那你出來乾嘛?”費倫不爽道,“你千萬彆告訴我你是副台,縫個左臂擦傷就用了半個小時!”
還真被費倫說著了,女醫生就是副台,縫合仇兆強的左臂擦傷還真就用了二十幾分鐘的樣子。她聞言犯窘道:“你懂個什麼?手術要弄的東西多了,首先必須清創,然後注意是否有骨折……”
“打住!”費倫比了個手勢製止女醫生再說下去,同時接通了正在瘋狂震動的手機:“喂,大sir,是,我這就回總部!”說完。吩咐戴岩等人守著,他眼尾都沒掃那女醫生一下,徑直離開了醫院。
總區總部,陳澤昆辦公室。
“啊哈。費倫,已經證實了,手持ak的那個疑匪就是季邴雄無疑,這次你們重案組又立了大功。”
費倫臉上一點高興的表情也無。淡淡道:“季邴雄這一死倒也乾脆,可惜重案組之前做的部署和工作全都白費了。”
“重案組的排查工作我也聽說了一些,怎麼能算是白費呢?”陳澤昆並不讚同費倫的話,“要不是你們的和排查趕狗入窮巷。他們也不會提著大挎包裝著重火力在街上亂撞被同事懷疑上了。”
聽到這,費倫的臉色更是難看起來:“若非季邴雄隨身攜有ak,強子這次也不會重傷了。”
“對了。兆強情況怎樣了?”
費倫微微搖頭道:“我離開醫院的時候他還在手術。傷情很不樂觀。”
陳澤昆皺了皺眉,正打算讓費倫去負責漏網之魚的搜尋工作,沒曾想話還沒出口,桌上的電話就響起了起來。
接完電話之後,陳澤昆道:“阿倫,現場沒有搜到那個被你打傷額頭的家夥。”
費倫聞言,挑了挑眉道:“這怎麼可能?要不我親自帶人去搜。”
“不用了。目前搜人的工作已經由西九龍重案組接手。”陳澤昆擺手道,“你還是再去看看兆強!”
費倫多少有點掛心這事,也不推辭,當下開車又回了醫院。
剛到手術室外,主刀醫生就從裡麵走了出來,費倫一看,竟是之前皇後大道車禍時那位好心助人的柳醫生。費倫還曾與他搭檔做過手術,擔當過他的副台。
“老柳!”
“咦?費sir!”柳醫生也頗感意外。
費倫疑道:“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在彆家醫院麼?怎麼……”
“這家醫院硬挖我過來,是不久前的事兒!”柳醫生簡單解釋了一句,又看了看圍在周圍的戴岩等人,“費sir,莫非手術室的那位是你同事?”
“正是,他情況怎麼樣?”
老柳搖了搖頭,道:“你同事的情況不太妙,雖然傷口已經縫合,但還未過危險期,因為之前失血較多的關係,他目前仍昏迷不醒,接下來24小時是關鍵,如果這段時間內無法蘇醒的話,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聽到這樣的答案,費倫也很無語,他知道這是由於貫穿傷撕裂了仇兆強肺部動脈,導致大出血,進而引起腦缺血所造成的昏迷。
不得不說的是,被ak子彈打出貫穿傷是件相當要命的事情,一旦大動脈被擊破,在心臟泵血每秒十幾毫升的強大壓力下,血可以噴射到10米以外的地方。當時如果不是費倫在現場,恐怕仇兆強連被推進手術室的機會都沒有。
平時跟仇兆強關係不錯的施毅然立馬不淡定了,激忿道:“醫生,強哥不過是胸部中彈,多輸點血不就好了,為什麼會昏迷?為什麼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