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看到菲傭橫飛出來,兩男一女中為首的男子大罵起來。
之前監視屏上的大多數畫麵並沒有特彆放大過,費倫靠讀唇見他仨說的都是中文,還以為這三個家夥是同胞,沒想到臨了iao)鑽出來個這,竟然是三個東瀛人。
不止費倫,東瀛的國罵戴岩等人也從嘴型上分辨出來了。
“哇靠,是東瀛人,還帶槍,這他算怎麼回事兒?”李立東率先罵了起來。
“sir,要不要立即抓人?”
戴岩也問了一句,可話音剛落,畫麵上異變倏生。
隻見三個東瀛人執著三把帶消音器的手槍,毫不猶豫朝橫在空中的菲傭開了槍。
“噗、噗、噗、噗……”
雖然加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威力減弱了不少,但一通亂槍過後,菲傭身上四處飆血,落下地來,死得已經不能再死。
也就在這個時候,目標人物塞比斯從破門中出來,冷冷地望向其中一邊的為首東瀛男,一瞥之後,扭過頭去,目光凝注在了另外一男一女身上。
為首東瀛男在此之前和塞比斯打過幾回交到,正奇怪為何他的目光是如此的陌生和邪異,下一刻還打算以槍威脅塞比斯,叱道:“李,把東西交……”
剛起了個話頭,一股被冰蠶鑽身的極不舒服和令人惡心的感覺從眉心淌下,迅速蔓延到他的胸腹喉頭之間,全身驀地感覺一陣虛脫,臟腑強烈攪動。
“哇――”
為首東瀛男霎時像一隻被直接整個油炸熟透的蝦子般彎起腰來,口一張,才享用過沒多久的大餐頓如山體滑坡般傾瀉而下。
戴岩等人見此,隻感愕然,甚至透過屏幕還能感覺到那薰天臭味,紛紛下意識捂鼻。莫婉寧一臉的厭惡,道:“嗯~~費sir,你說這個家夥在乾嘛?要殺人的時候居然出這種紕漏?”
“他不想的,他身不由己!”費倫抱著胳膊,冷冷盯著監視屏,他已然看出塞比斯的邪功跟元牝魔功一脈相承,但威力相差了七八條街那麼遠,最大可能就是這家夥修練了元牝魔功的築基法。
“身不由己?!”
戴岩等人還未弄懂費倫的話意,屏幕上又生異變。
被塞比斯瞪視的東瀛男女槍口下垂朝地,在他倆斜對麵的塞比斯倏然雙腿發力蹬地,一躍而過四米多的距離,以一記巴西柔術的“纏腰式”生生夾住了東瀛女的纖腰,雙手交叉扳住了她還算漂亮的頭頸,而後右手向右、左手向左猛然發力。
“哢嚓!”
東瀛女有幾分迷茫的眼神瞬間恢複正常,可惜她一生人裡最後聽到的聲音,就是自個兒的頸骨折斷聲。
對於見慣了死人的重案組員來說,死個把人並不稀奇,問題是如此詭異地死法,不禁令他們倒吸一口涼氣。
施毅然愕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東瀛女人怎麼不拿槍反抗呢?”
“我說過了,他們身不由己!”費倫再度冷冷道。
眾人仍大惑不解。
費倫來不及解釋,屏幕上又生異變。
剛乾掉東瀛女的塞比斯一腳踢飛了旁邊東瀛男手上的短槍,正打算故技重施,擰斷他的脖子,孰料身後異動響起,為首東瀛男強忍著腸胃翻江倒海的衝動,直起身體,勉力揚起手槍,食指已準備扣下扳機。
可惜塞比斯及時轉過身來,邪異冷冰的目光再度掃在了為首東瀛男的臉上。
為首東瀛男的眉心處再度淌下一股奇詭的異力,瞬那間僵直了他的手臂,扳機上已經微彎的食指此刻絲毫也彎不下去了。
見到這一幕,戴岩等人大駭,哪還不明白費倫所謂“身不由己”的意思。剛才自告奮勇想去近距離跟蹤塞比斯的李立東和施毅然更是冷汗涔涔,看向費倫的眼神不禁有幾分感激。
費倫卻暗暗鬆了口氣,看來塞比斯的邪功與他印象中的元牝魔功比起來還真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就算是魔功小成者,剛才那一下也不可能掃視在對方臉上,而是手上,元牝之力完完全全可以隔空入侵普通人的肌肉神經,不必要麻煩通過眼神對視去控製人體。
當然,也有可能塞比斯在藏拙,不過看他踢掉東瀛人手槍的動作,火器應該能傷得了、甚至殺死他,換言之在生死攸關之際,他沒理由舍易取難,掃視對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