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牢認識綁架自己的遊艇正是何家所有,當時就沒了反抗的心思,因為何家在澳門代表什麼,他很清楚。
甚至於,在遊艇過海抵港前的這段時間,阿牢已經猜到是何家第二代策劃的此事,否則他一個不著四六的混子是無論如何也入不了何賭王法眼的。
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何家某個二代的保鏢竟然撤了,隨後費倫就下了底艙。
阿牢定睛一瞧,發現費倫絕非何家人,但就是這個事實,讓他愈加驚恐起來,不為彆的,以何家第二代的身份,能給彆人費倫)幫這麼一忙,說明這人的背景相當了不得。換句話說,他被大人物盯上了,這對機敏的阿牢而言,可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喜事。
費倫扯下阿牢的塞嘴布,淡淡道:“老號死了,你知道麼?”這句話把阿牢震了個七葷八素。
“什麼!?這不可能!”阿牢隻覺難以置信,“晚飯的時候我還跟號爺通過電話。”
費倫懶得跟他辯,掏出從袁傲蕾那兒順來的號爺致命傷口照片,扔在阿牢麵前,反身摸上艙壁,開始在底艙中一寸一寸搜索起來。
雖然費倫還算有幾分相信何友龍,否則也不會托他辦這事兒,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怕何友龍在底艙中安個竊聽器或針孔什麼的,把他等下對付阿牢的手段錄下來可就不太妙了,所以還是搜一搜的比較穩妥。
號爺的槍傷在眉心,照片自然就是他的頭像照。阿牢一眼就認出來了,頓時大驚失se地叫了一聲:“號爺!”
這時,費倫已經搜完了整個底艙。沒發現有針孔之類的物件,順手關死艙門,接話道:“你應該這麼喊,死——號爺!”
阿牢聞言,霍然抬起頭來,恨瞪向費倫,道:“誰乾的?”
費倫指了指自己。哂道:“我!一槍斃命,死得其所!”
聽到這話,阿牢開始劇烈掙紮起來。狂喊道:“老子殺了你!”麵se極度猙獰,顯已恨死了費倫。
可惜這對費倫來說實在太小兒科了,他不緊不慢地哂笑道:“會咬人的狗是不會叫滴,如果你真想找我報仇的話。就不應該把這話說出來!”
“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全家!”阿牢還在那嘶吼著。
費倫挖挖耳朵,撇嘴道:“你真是聒噪!等一下下你應該就不會這麼說了。”說話間,他翻手摯出了袁傲蕾手下給的那瓶蒸餾水。
阿牢見費倫有所動作,立刻高昂起頭,恨聲道:“有種你就把我剁了!”
費倫輕描淡寫地擺著手:“不急!想死哪那麼容易……先讓你嘗嘗‘地獄’的滋味!”說著,灑了水些水在手上。
見費倫不慌不忙,阿牢也噤下聲來,留意起他手上的動作。隻見費倫雙掌一合什。再攤開,手上的水就變成了碎冰。這樣的奇景讓阿牢瞪圓了雙眼:“你……”
話音未落,費倫隨手一揮,那些極小的碎冰塊就仿佛長了眼睛似的,一塊塊紮在臉上、手臂上,還有甩掉人字拖的腳底板上。
絲絲冰涼瞬息透入身體,之後阿牢就沒其他感覺了,所以他心裡雖震驚費倫玩出的這一手,但嘴上卻嗤笑道:“哼,雕蟲小技,不過如此!”
“是嗎?”。對於普通人而言,生死符威力幾何,費倫十分清楚,所以他yin惻惻一笑,雙手抱胸,擺出一副看猴戲的態度。
阿牢本能覺得不妙,可不妙在哪兒他又說不上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阿牢體內生出一股麻癢的感覺,起初根本不明顯,隨後越來越癢,跟著連針紮般的刺痛也摻和進來,又疼又癢。
看著阿牢想用被綁住的手去撓自己身上,費倫戲謔道:“阿牢,有感覺了麼?”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阿牢一下就把剛才費倫那套把戲給聯係了起來。
費倫聳肩道:“你覺得呢?不過要我說的話,好戲還在後頭呢!”
話音未落,阿牢全身泛起一陣爛癢,令他整個人不住顫抖,被綁的手腳都攥緊了。
何謂爛癢?其實就跟腳底心被蚊子咬了個紅包一樣,是摳也癢不摳更癢。
正當阿牢快要適應這種爛癢之時,他骨子裡一陣非人的劇痛襲來,就好像有人拿著剔骨刀在婐露的骨膜上使勁刮過那樣,隻要沒關二爺的意誌,就受不了這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