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兒正欲從費倫懷裡出來,過去把小男生臉上的肉摳下來幾塊,淩舒的聲音就從學校大門方向傳來:“你們在乾什麼?”
聽到自家媽咪的聲音,佟冰立馬不敢動了,縮在費倫懷裡,甚至都不敢朝淩舒的方向望一眼。¢£¢£,
費倫的臉卻板了起來,瞅向淩舒時目光相當不善,沒等大處長說二話,他已然怪聲怪氣道:“你怎麼不明天才來?”
淩舒一聽,本就不太好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冷冰冰道:“我什麼時候來接女兒關你屁事!”
“你接冰兒是不關我事,可她受了欺負,還是被至少五個同學欺負,這我總不能不管吧?”
淩舒聞言寒霜罩麵,靠過來的急促步伐不禁又快了幾分,更是忍不住道:“我看看,冰兒都傷哪兒了?”
“你自己好好檢查檢查吧,她身上應該也有傷……”說著,費倫把小冰兒放到了地上,佟冰卻不敢看淩舒,怯生生地喊道:“叔叔!”
費倫見狀感到有些蛋疼,隻覺佟冰在她媽淩舒麵前也太老鼠怕貓了吧?不過這始終是她們母女的私事,他倒是不好置喙什麼,於是趁母女倆交流之際,把冷妡叫了過來。
“到底怎麼回事兒?另外彤彤呢?”費倫很詫異為何會是冷妡第一時間過來發現了佟冰被同學欺負的事情,再一個就是佘映彤做為淩舒的契女沒,雖然沒有與佟冰同級,但也在一個學校讀書。有她在,照理說小冰兒不該吃虧才對。
冷妡聳肩道:“彤彤昨天生病了。今天就沒來上學,而我隻是受了舒舒的委托幫忙接一下冰兒。誰曾想就發現了這事兒!”
費倫聞言不禁打了個哈哈:“那還真是巧了!”旋即臉一冷,“怎麼就這麼一個欺負冰兒的學生在?其他人呢?”
冷妡吐槽道:“我問過了,可那個姓張的教導主任不肯說,戴眼鏡的老師也不願說,也許是嫌我的普通話比較難溝通吧!”
費倫怔了一下,隨即傳音毒箭和幻雨:“繼續給我打!”吩咐完後看向把小冰兒裡裡外外檢查得差不多的淩舒:“你打算怎辦?”
淩舒迎上費倫的目光,眼圈一紅:“我也不知……”
費倫聽到這話又好氣又好笑,心說你是冰兒母親都不知怎辦,那我一個外人算老幾啊?不過好歹與淩舒有夫妻之實。話到嘴邊就變成了關心:“要聽聽我的建議嗎?”
“你說……”
“大鬨一場,給那幾個打人的同學一個深刻的教訓,然後幫冰兒轉去彆的學校,如果彆的學校她也讀不慣的話,那我倒是不介意替冰兒還有彤彤她們請私人教師!”
“這樣……不好吧?”淩舒遲疑道,“學校生活除了學習知識外,還有就是小孩子們間的交際,要是冰兒少了這些,我不知她……”
“你倒是替她考慮得周到。”費倫冷笑不已。“可她現在就受的傷來說,至少出自五個同學之手,如果把這五個同學的小圈子一塊算上,你覺得冰兒在這學校還能待下去嗎?”
淩舒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當即徹底寒了臉,打算過去問問那個張主任,到底有幾個學生欺負了她家冰兒。不過她好歹是個警察,見毒箭打張主任的耳光打得啪啪聲。頓時看向費倫道:“叫你的人住手吧!”
費倫白眼一翻:“關我屁事,他們隻是我朋友。跟我一起來的,見冰兒被欺負成那樣,義憤填膺就動手囉……瞪我乾嘛?不信你問問那邊那學校保安,我有沒有叫他們打人!”
聽到這話,淩舒對自己的判斷頓時不那麼自信了,可她仍走了過去,衝那張主任道:“不好意思,我是佟冰的媽咪,能不能問一下,今天這事到底怎麼回事兒?”
張主任看過佟冰的資料,知她是單親家庭,母親是警察部的高級警官,當下趁著毒箭歇手的時機叫嚷道:“ada、ada淩,警察,我要報j警)……”
“啪!!”不等張主任把【報警】兩字喊完,毒箭居然直接抄起鞋底板扇在了他嘴巴正麵,門牙當時就飛了兩顆,同時他嘴裡還罵道:“老子叫你偏袒,老子叫你勢利眼,老子……”
學校保安沒受過什麼專業搏擊訓練,平時抄著根警棍唬唬其他外校學生還行,但見毒箭下手沒個輕重,狠戾無比,自知不是對手,自是不敢上前,不過他倒是聽見了張主任喊的那聲警察,當下溜到角落,摸出手機就準備打報警電話,可剛撥了一個號,就見邊上黑影一閃,跟著啪一聲,手機被幻雨拍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保安駭然看向眼神冰冷的幻雨,正欲說點什麼軟話,可還沒來得及就覺兩邊的小腿迎麵骨劇痛欲裂,整個人站立不穩,一下就栽到了地麵上,隨即耳邊傳來一抹無情女聲:“你現在兩邊的脛骨都折了,好好待著,不要企圖逃跑,不然我不保證下次斷的會不會是你的頸骨!”
那邊一直被“招呼”的眼鏡男老師見毒箭正針對張主任,當下捂著浮腫疼痛的臉頰就欲往教學樓內跑,畢竟大門方向被費倫等人堵了,唯一獲救的方式就隻剩回辦公室打電話報警了。可眼鏡老師剛跑上階梯就覺自己後脖梗一涼,然後整個人似乎懸空起來,接著就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了。
“哇呀!”眼鏡老師痛叫一聲,還不及感慨,耳邊就又響起啪的一聲,整個半邊臉像被老大一塊板磚悶中了一樣,火辣辣的疼。
不說毒箭一個人在這邊輪番招呼張主任、眼鏡老師,還有那個學生家長半昏迷),幻雨那邊招呼完學校保安後。又回頭提溜住了想要腳底抹油的小男生,扔在費倫腳邊。然後抱著雙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費倫掃了眼周遭教學樓內各層圍欄後零星探出的或學校老師或學生或雜工的腦袋,笑眯眯地蹲了下來。瞅著那小男生道:“小朋友,我以前是個警察,會為你主持公道的……其實從冰兒身上的傷勢來看,你應該是最後動手的那個吧?不過你掐了她的胸,很不該喔!”
小男生聞言一愣,下意識問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說了,我以前是警察,冰兒身上的傷是怎麼弄的、什麼時間弄的,我看一眼就明白……”費倫說到這兒的同時。邊上的幻雨又收到傳音一腳踩在了小男生的腳踝上,疼得他頓時哇哇大叫起來。
幾秒後,幻雨收了腳,費倫適時接道:“小朋友,現在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如果你誠實答我那就可以走,可要是你說謊,就算我願意放過你,我這朋友指了指幻雨)也不會放過你。明白嗎?”
小男生聽得一怔,隱隱察覺到費倫的可怕,正在猶豫要不要配合時,那邊與張主任交流得很不順暢的淩舒扭過頭來叱道:“費倫。他跟冰兒同歲,彆欺負小孩子好不好?”
費倫不以為然道:“那他就可以合夥其他同學欺負冰兒了?”頓了頓又道:“淩舒,不是我說你。你可要想清楚了,冰兒受了這種平白無故的欺負。如果心氣兒順不過來,說不定以後就心理畸形想著報複社會了。你希望她如此嗎?”
淩舒聞言瞄了下淚眼婆娑、一副可憐樣的冰兒,竟有些詞窮。
見狀,費倫不以為意地笑笑,又看向那小男生,漠然道:“小朋友,想好了嗎?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話落的同時,那邊的毒箭配合著一腳將小男生的混賬爹地踹暈了過去。
小男生正是十多歲最逆反家長的年紀,見老爹被踢暈,不是硬氣得想要當劉胡蘭,而是極不願步老爹的後塵,連連點頭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