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就箍住了程桑桑的腰,逼得她與他毫無縫隙地貼合。輕輕的一聲碰撞,程桑桑的背貼上了格子間的隔板,隔壁的人“噯”了聲,顯然是被嚇到了。
他逼近程桑桑。
此時此刻,他隻要一張嘴就能把她的嘴咬破,至少能讓她在下船之前不折騰這麼多花樣。
“程桑桑,你以為我怕嗎?”
他的話隻有氣音。
程桑桑仰起脖子,嘴巴擦過他的下顎,她明顯得看到韓毅的喉結重重地下滑。此時,隔壁又響起了衝水聲,程桑桑軟軟地說:“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可我怕。”
明明始作俑者是她,偏偏她就理直氣壯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韓毅看著程桑桑。
程桑桑也看著韓毅。
他盯著她的唇。
她看著他的喉結。
終於,廁所裡的乘客都離開了。
關門聲一響,韓毅驀然鬆開了程桑桑,這幾日的劍拔弩張通通都消失了,他冷淡地說:“程桑桑,我陪你玩不起。”
程桑桑說:“當年太年輕……”
“現在你能接受長時間的分離?”
程桑桑說:“我隻知道這麼多年,唯一能讓我心動的人隻有你。”
“唯一”兩個字落在韓毅的耳裡,嘭嘭嘭地響著。
他看著程桑桑。
……套路真他媽多。
韓毅去開門。
這一回,程桑桑沒有攔他。
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飛速地念了一串數字。
韓毅轉身看她。
她若無其事地說:“我電話,以及微信號。”
來一趟郵輪,林楚安簡直要氣瘋了,金屋藏嬌的女人沒有大腦地跑來郵輪破壞了他和程桑桑的關係;沒多久在攀岩的時候輸給了另外一個男人,發生爭執後武力值不及對方,挨了一拳;現在跑出來透氣,還被莫名其妙的圍觀群眾胖揍了一頓。
男人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林楚安找到保安組,頂著一張掛彩的臉,表示要投訴郵輪上的治安。
季雲打量著他那張臉,問:“是在哪裡遇襲?”
“甲板上的塑膠跑道。”
季雲又問:“林先生,您在郵輪上有得罪什麼人嗎?”
林楚安想到那一句“看不慣劈腿的天皇老子”,那凶神惡煞的語氣讓他不由打了個冷顫,劈腿到底不大光彩,又因為劈腿而被揍,放在網上就是大眾喜聞樂見的事情。
這麼一想,林楚安真怕麵子丟儘,打碎牙齒和血吞,咬咬牙說:“算了。”
林楚安回艙房後,碰到了郭雪安。
郭雪安驚詫地看著他的臉,隨後又極快地掩藏了自己的情緒,她和林楚安說了程桑桑的事。果然如程桑桑說的那般,林楚安半個字都不信。
“行了,你沒哄回桑桑就算了,沒必要說謊誣蔑她。”
郭雪安看著林楚安關上艙房門,一口氣咽在喉嚨間上下不得。
.
監控室裡。
季雲喊來了韓毅。
“毅哥,再過兩個月你的合同就到期了,對吧?”季雲看著他,問:“你有什麼打算嗎?你知道的,我們在郵輪上乾這一行的,轉業陸地並不難,很多星級酒店喜歡有郵輪工作經驗的員工。海上的生活太苦了,我做完今年就不打算繼續了,你知道萬通集團麼?他旗下的五星酒店來挖我,我準備答應了。”
她似笑非笑地說:“毅哥,你不準備續約了吧?”
“有什麼事直說。”
季雲拿著一支筆,指著監控的一角,說:“毅哥你知道嗎?今晚有個客人在監控的死角被揍了,偏偏監控什麼都沒拍出來。那位客人是因為私人恩怨被揍,本來是想找我們保安組討個交代,後來又作罷了。”
韓毅扯扯唇,不以為意地說:“是嗎?”
他這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是極其吸引季雲的地方之一。
她歎了口氣,說:“我真的很不懂,憑毅哥你的能耐,為什麼會屈就於這裡當一個保安?”
韓毅的回答還是沒變。
“懶。”
季雲說:“如果你到期後不續約的話,也想轉陸地可以找我,我給你寫推薦信。”
韓毅沒有拒絕,爽快地說:“行。”
季雲見過他癡迷海洋的模樣,知道這一句“行”不過是敷衍。
韓毅準備離開監控室的時候,季雲忽然問:“茉莉花香的正主是程桑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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