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氣得麵色發紅,最後卻也隻能悻悻離開。她剛上郵輪的時候就注意到他了,想方設法地引起他的注意,可惜都被無視。但這男人無論從身材還是樣貌來說,真是個極品,連不搭理她的模樣也讓人心癢難耐。
小柴咽了口唾沫:“那女人的胸起碼有d罩杯!”
韓毅興趣寥寥,一根煙接一根煙地抽。
這條郵輪是國內碧洋集團旗下的,以s市為母港,已經走了五六年的日韓航線。船上待遇不差,美金結算工資,包吃包住,也沒花錢的地兒。小柴是今年才開始在郵輪上工作,憑著矯健的身手進入了安保的崗位。小柴原以為自己身手了得,直到遇上了韓毅,才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此一聲“毅哥”喊得心服口服。
在小柴看來,毅哥是個迷一樣的存在,寡言少語,煙抽得特彆凶,唯獨對著大海時眼裡會有一種敬畏的神色。
忽然,甲板上的自動門打開。
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走了進來。
小柴眼前一亮。
“毅哥,是vip套房的美女。”
韓毅仿佛沒聽到,仍然漫不經心地抽著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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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室內的泳池兩旁有一大片提供休息的區域,放置了柔軟的沙發和擦得明亮的茶幾,茶幾上還有酒水菜單。
程桑桑戴著耳機,目不直視地繞過了泳池。
她讓服務生端來一杯果汁,筆直修長的腿翹起,開始翻手裡的書。
她的眼眶仍然是紅的,可表情卻是漠然的。
仿佛是傷透心後的冷淡與麻木。
忽然,她似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嘴角勾了下,很快的,笑容又迅速隱藏。此時,她的手機響了,聲音懶洋洋的:“我在公海上,信號不好,電話費也很貴。”
“搞定了沒有?”宋嫻問。
“小三胸大無腦做事衝動愛貪便宜,林家三少的品位真令人堪憂。”她打了個哈欠,說道:“現在他還在我房門口求我原諒呢,要不是看在我媽的份上,連戀愛都不想跟他談。”
電話那頭撲哧一聲:“程桑桑你就是個小妖精。”
“小仙女我今天演了一場哭戲,精彩絕倫,可惜沒人幫我錄下來,不然小金人拿下也是妥妥的。林家三少現在對我挺愧疚的,我爸那邊也無話可說。”
宋嫻說:“你以為我不知道麼?要沒有你,小三哪裡有機會接近林楚安?小仙女你是個戲精。”
“過獎。”
“什麼時候回來?”
“還早,今天才第二天。”
“郵輪幾天?去日本的哪裡?”
“七天吧,忘記哪裡了,反正人多不去,還不如在船艙裡看書。”
“行,回來一起吃飯。”
程桑桑掛了電話,抬頭望了望周遭,隻見有個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往吸煙區走去。她並沒在意,重新戴上耳機邊聽音樂邊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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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柴咽了口唾沫,目瞪口呆地說:“毅哥,勁爆啊!你肯定不知道我偷聽到了什麼?”
小柴知道韓毅從來八卦這些東西,也沒指望他能配合自己的話,正準備繼續說的時候,韓毅淡淡地瞥他一眼,說:“裝的是吧?”
小柴震驚地點頭,再度目瞪口呆地說:“毅哥牛呀,這也知道?”
韓毅冷笑了一聲。
小柴恭維:“毅哥果然混得久,什麼都知道!”
韓毅狠狠地抽了口,隨後熄滅煙頭,摁得有點用力,煙頭整得稀巴爛。
他媽的能不知道嗎?
八年前他就栽在程桑桑手裡了。
很快的,小柴看到男人露出驚喜又激動的神色。
“船長!”他三步當兩步地飛奔過來,激動的情緒很快克製,又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韓毅,說:“我聽到韓毅的名字時還以為是同名,沒想到真的是你。當年一直想當麵感謝你,後來回到飛躍號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
男人一拍腦袋,又說:“瞧我這記性,都忘了。當年你救我一命,沒想到六年後你又救了我父親一命。硫酸要是潑到我父親身上的話,唉,老人家歲數大了,經不起折騰。本來昨天就該趕過來的,我人在帝都,公務忙,加班加點完成後買了早上高鐵趕來。”
薛正平平日工作使然,向來習慣擺一張琢磨不透的臉,如今再見到韓毅,像是回到了年輕時的熱血時光,乘著飛躍號,一群兄弟喝酒唱歌打牌,在茫茫大海中肆意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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