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然後打開了手中的這個玉盒。
她看到這個玉盒裡麵還有一個白色的密封蠟塊,而蠟塊的中心,則是一顆龍眼大小的黃色丹丸,看上去很有彈性,但又給人很沉重之感。
這是一顆比她預計的要遲來很多時候的丹藥,然而現在能夠到來,便是異常及時。
南宮采菽和這名從小看著她長大的軍中|將領又說了數句,問詢了一些她父母親的近況,又說了些她學習修行的事情。
已然絕對放心的將領放心的離開。
南宮采菽又回到青藤劍院學生和觀禮諸生的集合處,她始終將這個玉盒抓在手心,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心情越來越激動和緊張。
數列馬車緩緩的穿出山間的薄霧,出現在了青藤劍院的門口。
白羊洞的人,終於到來。
……
走在最前的是李道機。
他的身後緊跟著的是張儀和蘇秦。
薛忘虛和十餘名白羊洞的教習反在最後。
身材並不出眾的丁寧隻是處在一大批白羊洞學生的中間,然而無數人的目光,還是自然而然的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那個看上去那麼瘦弱稚嫩的少年,竟然就是一月煉氣的丁寧?
看著如此普通,根本不像那些怪物一樣,天生便帶著某種神光…這樣的人,怎麼能夠做到一月煉氣?
嗡的一聲,無數細微的議論聲響起。
負責此處事宜,背負著雙劍的端木煉臉色也不自覺的有些難看。
這是白羊洞並入青藤劍院之後第一次白羊洞的學生進入青藤劍院,在他原先的想象之中,失敗者的白羊洞便自然是一副臣服的姿態。
然而此時,因為有著薛忘虛的展露境界,因為有著這樣一名一月煉氣的學生,此刻的白羊洞諸生的到來,卻反而有了一種反客為主的氣勢。
狄青眉顯然是早有預料,所以這場祭劍試煉在環節上都是一切從簡,隻是在後山等著。
……
白羊洞的人越來越接近。
徐鶴山忍不住轉頭看向謝柔,他不知道昨夜這裡生的事情有沒有傳到白羊洞,也不知道此刻謝柔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然而讓他根本沒有想到的是,此刻謝柔似乎神容鎮定,還沒有特彆的表情,謝長勝卻是突然往前走出數步,直接對著人群中的丁寧行了一禮,道:“姐夫好。”
這本來就已經是一個氣氛很怪異的時刻。
謝長勝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就連李道機都徹底的愣住。
丁寧自然認得謝長勝。
隻是他的確不知道昨天夜宴時生在這裡的事情,所以他完全摸不著頭腦,左右看了一下,然後再看著一本正經的謝長勝,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你是在對我說話?”
“當然。”謝長勝一副恭謹有禮的樣子。
場間一片嘩然。
徐鶴山和南宮采菽等人愕然對望,又忍不住再看向謝柔,心想難道這姐弟兩人已經達成了什麼協定,今日裡竟然真的要鄭重的提及婚娶之事了?
然而他們的眼光裡,謝柔的臉孔卻是漲得通紅,似乎又不像是約好的神色。
丁寧愕然,他也注意到了人群裡的南宮采菽,所以求助般的朝著南宮采菽看來,想要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昨日裡我姐姐當眾立誓,說隻要你真的昨日突破到煉氣境,她便非你不嫁,所以你自然就是我姐夫了。”謝長勝卻是已經看著他說了出來。
“你真不是開玩笑?”
丁寧怔了怔,旋即有些想笑笑不出,“這個玩笑開大了。”
“這不是玩笑。”
一聲清冽的女聲響起。
場間所有的喧鬨聲全部消失了,這是正主出聲了。
所以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謝柔的身上,就連青藤劍院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暫且忘記了祭劍試煉的事情,想看這件事怎麼收場。
丁寧愣愣的看著謝柔,開始明白這就是謝長勝所說的姐姐,關中謝家的大小姐。
謝柔此時臉上的紅暈已經全部退去,她的臉很白,閃著瓷樣的光澤。
謝長勝卻是悄然的退了數步,退到了徐鶴山和南宮采菽等人的身側。
“你這是做什麼?”
徐鶴山和南宮采菽全部不能理解的在他耳畔輕聲問道。他們甚至覺得謝長勝的眼睛裡充滿幸災樂禍的神色。
“我是故意的…”
謝長勝壓低了聲音,幸災樂禍的神色從他的眼睛裡擴散到了臉上,“婚姻大事,豈是兒戲,彆說丁寧之前根本不認識她,就算丁寧也同意,這婚嫁之事,豈是她一個人能說了算的。這全是胡鬨,父親絕對不會同意她此種做法…鬨得凶了,說不定把她抓回去打。這些年父親都覺得她穩重,都讓她管著我,這下我便讓父親知道她更加胡鬨,到時候便不是她來管教我,或許她反而要從我手中支取錢財了。”
“……”
徐鶴山和南宮采菽頓時徹底說不出話來。
隔了數息的時間,南宮采菽才憋出一句話來,“左右都是為了你有大手大腳花銷的錢財,結果卻將你姐姐推到這風口浪尖…她到底是不是你親姐啊?”
“她打我的時候,卡著我用錢的時候,也不知道當不當我是親弟弟。我挨的十次揍裡麵,至少有九次便是她向父親告狀。”謝長勝撇了撇嘴:“這次又不是我錯,是她自己胡鬨,否則我便至少賺了一千五百金,也讓她吃點虧長點記性。”
“你年紀比我們小,果然比我們更幼稚。”南宮采菽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認真的說道,“幸虧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弟,否則我也肯定天天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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