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忘虛卻是疲憊般揮了揮手,輕聲道:“我喜歡清靜一些。”
“小人明白。”
封浮堂不再多言,躬身退去。
“真是虛偽啊。”看著封浮堂消失的背影,全程仔細聽完了談話的丁寧輕聲的說道。
薛忘虛瞪了他一眼,“你說我還是這管事?”
丁寧嗬嗬一笑,“都差不多。”
薛忘虛卻是認真起來,皺著眉頭有些憂慮道:“封家如此作態,可能已經聽聞我到了第七境,你說封千濁會不會因此忌憚,直接將那顆定顏珠連夜煉化了?”
“我想應該不會。”丁寧看了他一眼,平靜道:“若是如此,他就根本不需要派這樣一名管事來用皇後的名頭來壓你了。若是一個人心中覺得搬出皇後的名頭就足以嚇到你,他這就根本不是忌憚,隻是威脅而已。”
薛忘虛憂慮儘去,冷冷一笑,“你說的不錯,這個管事哪裡是謙恭,分明隻是威脅而已。”
……
封浮堂進了帶著封家標記的馬車,在沿途許多行人熱切而尊敬的目光注視下,朝著遠處一些僻靜的庭院行去。
那些庭院占地方圓極大,而且都是灰牆黑瓦,明顯都是長陵建築的樣式,和竹山縣尋常的泥牆竹樓有著極大的差彆。
當這輛馬車停在一處庭院的朱漆大門前,封浮堂下了馬車。
原本這個看上去謙卑的管事,此刻的身影卻是異常挺拔,渾身流淌出一股刀鋒般的冷意,原本寬厚的麵容也變得異常冷峭。
有兩名仆人打開朱漆大門,朱漆大門後方的石道上,卻是等候著一名和丁寧年紀看上去相差無幾的錦衣少年。
這名少年麵容英俊,但是背負著雙手,看上去卻是老辣陰沉,如一隻隨時就要撲人的幼鷹。
“如何?”
他帶著天然的高傲和冷嘲神色,看著封浮堂問道。
封浮堂微躬身行禮,說道:“薛忘虛口口聲聲說隻是路過,隻是我看不出虛實,防總是要防著一些。”
“若他真隻是路過,我封家自然可以以禮相待,看在他的修為份上,或許還能給予他一些方便。”
孤傲陰冷少年冷笑道:“但若是他想在明日來找我爺爺的麻煩,我便會讓他付出更慘重的代價。”
微微一頓後,看著深以為然的封浮堂,這名少年接著問道:“薛忘虛不是還帶了一名叫丁寧的少年麼?你看如何?“
封浮堂沉吟道:“今日裡才知曉薛忘虛過來,關於這少年的身份,一兩日之間是來不及從長陵得到確切的消息,隻是確定是名修行者,未至真元境,從薛忘虛看他的神情來看,應該是他寄於期望的優秀學生,極有可能是他的關門弟子。”
少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既然如此,若薛忘虛明日裡最好不要有什麼特彆的想法,否則我便先廢了他這名得意弟子。”
他的麵容英俊而幼稚,但越是如此,此時的這句話在他的口中說出,卻越顯得陰冷。
他是封清晗,起勁為止封千濁唯一的孫子。
封千濁有三個兒子,可是三個兒子卻都不太爭氣,生了一堆孫女,唯有小兒子封青靈生了這樣一個兒子。
隻是封清晗卻是非常爭氣。
在半年之前,他便已正式踏入真元境,已經是真元境下品的修為。
以他的年紀來看,即便是在長陵,都已經非常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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