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契機一閃而逝。
即便已經選了最直線的行進路線,但此刻距離軍營還有很遠的距離,那裡的戰鬥便已然結束。
在長陵,或許七境之上修行者的簡單切磋或者論劍還有希望可以見到,然而這種真正的拚殺,要多少年才能得一見?
“你很遺憾麼?隻可惜這就是命,即便有這樣的戰鬥,你卻不在場,還要為此丟了命。”
也就在此時,一聲清冷的聲音從他身側的冬林中響起。
聽著這樣的聲音,這名中年文士心中驟然生出極大的警惕和不祥之感。
他直覺這名出聲的修行者似乎早就在這片冬林中逗留,然而他之前卻根本感覺不出這人的存在。
一名女子緩步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她的身影縈繞在風雪中,令他更加心悸難安的是,同樣陷於風雪之中的景物還勉強看得清,然而她周身的一切,卻是根本看不清楚。
“你是什麼人?”
細想著自己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一名仇人,尤其是修為顯然在自己之上的這樣一名女子,這名麵白無須的中年文士又驚異的補充了一句,“你是不是認錯了人?”
“你難道不是南宮傷?巴山劍場劍庫的弟子之一?”女子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中年文士就像是驟然被蛇咬到一樣,臉色變得極度雪白,整個身體都不自覺的往後一縮,他的喉嚨也像是被捏住一樣,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你是巴山劍場的餘孽?”
縈繞在風雪裡的女子確定了他的身份,似乎根本不想和他廢話,隻是清冷而異常簡單的說了五個字:“不是,五羊丹。”
“不是?”
南宮傷怔住,他不能理解的看著這名女子的身影,重複道:“五羊丹?”
女子不悅而冷道:“我要五羊丹丹方。”
“五羊丹丹方?”南宮傷越來越無法理解,“隻是要這樣的一道丹方?”
女子說道:“你不知道?”
南宮傷驟然感覺到了恐怖的殺意,他身體微僵,寒聲道:“我南宮家有這樣的丹方,但是不在我身上,而且這種丹方是我南宮家很多種丹方中的一種,平日裡又用不到,我怎麼可能記得清楚。”
女子似乎已然知道他會這麼回答,如同背書一般,語速很快的說道:“你告訴我丹方在你家中何處,若是說了假話,我便殺死你家中所有人。我知道你是孝子,對家中的老母照顧得無微不至,想必你不希望看到她屍首分離。”
南宮傷驟然憤怒了起來,厲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即便你是那些大逆一流的人物,但這裡是長陵,今日裡距離虎狼北軍大營這帶,不知道有多少修行者的目光關注著,裡麵不知道有多少大人物。即便你能殺死我,我不相信我和你戰鬥發生之後,你能逃得出去。”
縈繞在風雪裡的女子似乎連他說這些話都提早知道,所以她沒有半分的停頓,清冷的說道:“在這裡殺死你,根本不需要引起他們的注意。”
隨著她這句話的聲音響起,冬林裡的風雪裡突然彌漫起一股奇異的冷意。
南宮傷駭然的抬頭。
他看到外麵的雪還在緩緩的飄落,根本沒有變化。
然而所有落下的雪,在距離他和這名女子頭頂數丈之時,卻好像落在地麵上一樣沉積下來,越積越厚,形成一條雪簾。
整片冬林,被這條奇異的雪簾覆蓋,宛如一個獨特的世界。
不僅外麵的風雪一絲都透不進來,就連天地元氣都無法進出。
這是一個獨特的法陣,一個守株待兔,等待他進入的法陣。
南宮傷的額頭上全是冷汗,但他卻還有最後的希望。
他厲聲笑了起來:“很強的法陣…但天地元氣無法進入,即便你是搬山境的修行者又如何,我已至六境上品,你如何能很快的戰勝我?”
女子身外的風雪驟消。
南宮傷的厲笑聲驟然停頓,他感覺前方的空間都好像亮了起來,出現在他視線之中的是一張美麗到了極點的容顏。
然而也就在此時,這名太過美麗的女子,手中卻是出現了一股幽藍色的深沉光焰。
他的呼吸驟然停頓。
隻是一點氣息,他就感覺到了渾身的鮮血都似乎被冰凍了起來,他就感覺到了根本無法匹敵。
幽藍色的光焰越來越濃,最終變成了藍黑色的色澤。
“九幽冥王劍!”
看到對方本命劍的最終色澤,看到空氣裡驟然漂浮起的無數湛藍色冰砂,南宮傷徹底失神,像見了鬼一樣嚎叫起來。rg
s
手機站全新改版升級地址:.,數據和書簽與電腦站同步,無廣告清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