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兩側一片寂靜。
石台上的陳柳楓劇烈的喘息著,手中的長劍如拐杖一般紮在石台縫隙裡,他似也到了極限,然而此刻,他卻是再次發出了一聲厲喝:“是誰勝!”
河岸兩側更為死寂。
誰都知道以範無缺的修為,被這一劍拍墜冰冷河水之中不會有任何性命之憂,但是被一劍拍出高台,連身影都無法控製而墜入冰冷河水之中,已然是敗了。
若是在戰場上,被一劍擊傷而無法控製身影,便注定是被一劍刺殺的結果。
嘩啦一聲。
範無缺的身影從水下衝躍出來,體內真元激蕩,無數冰冷的水珠濺射開來,落在周圍冰麵上啪啪作響。
他的衣衫已然儘乾,然而他的嘴唇卻是說不出的烏青。
沒有說任何的話語,他將手中的無鋒玄鐵劍擲在身側冰麵上,然後沿著冰麵狂奔而去。
這名年輕才俊顯是已然羞憤到了極點,連一隻靴子跑掉在冰麵上,都未察覺。
隻是場間沒有任何的嘲笑聲響起。
當眾輸給排名靠後的人,這的確會讓令人羞憤至極。但實力就是實力,之前他出的數劍,足以震懾在場的大多數年輕人。
“這是怎麼回事?”
謝長勝依舊有些難以接受這結果,他總是覺得有什麼不對的事情發生了,在他的潛意識裡,似乎明明是範無缺應該勝的,但結果卻是完全不一樣。
“勝負又何止在於真元強弱和對劍經的領悟。”丁寧看了他一眼,說道:“劍意的飽滿還在精氣神,陳柳楓自始至終的劍意都飽滿到了極點,兩者相差本來就不大。到了最後那一劍陳柳楓劍勢淋漓,範無缺的氣勢本身已然弱了,卻還想留些後路,生怕自己真元耗儘之後再出意外。在決勝之時都如此不乾脆,如何能勝?”
謝長勝腦海中的疑惑儘消,細想著方才的畫麵,他覺得丁寧說的是對的。
薛忘虛微笑著看著丁寧,道:“好像你的理解比長陵很多老劍師還深。”
丁寧平靜的說道:“最近看你的筆記,很有心得。”
薛忘虛想了想。說道:“如果是好東西,朋友之間便該分享。”
丁寧平靜道:“你同意便好。”
聽到兩人這樣的對話,謝長勝和南宮采菽、徐鶴山開始反應過來薛忘虛的意思,三人都是驚喜至極的瞪大了眼睛。
“薛洞主。您的意思是,讓我們也可以看您的筆記?”南宮采菽不由得輕聲問道。
薛忘虛微笑道:“隻是筆記而已,又不是什麼寶物。”
“這哪裡不是寶物!”謝長勝激動的語氣都有些發顫,“這可是多少金錢都換不來的寶物。”
“師兄。”
就在此時。丁寧卻是平靜的對張儀行禮說道:“陳柳楓和範無缺的事情已然解決了,我和身後三人的問題卻沒有解決,所以請幫我留下那兩柄無鋒玄鐵劍。”
丁寧此言一出。張儀頓時一呆,“師弟你真的?”
丁寧肯定的點頭,道:“有問題自然要解決。”
“可是你對於這種無鋒玄鐵劍…”張儀心裡頓時擔憂起來。他十分清楚丁寧根本沒有碰過這種劍,劍若生疏,在劍法的施展上,便會有很大不同。
“不要婆婆媽媽。”丁寧看著他,說道:“我現在讓你出聲留劍,一是因為你是我師兄,二是因為你婆婆媽媽,經常在這種場合公然出聲,師兄你也可以變得決斷一些。”
“這倒是反過來教導師兄了,有些無禮,不過說的話倒是有些道理。”薛忘虛哈哈的笑了起來,推了張儀一把:“快聽你師弟的話。”
張儀尊師重道至極,聽到薛忘虛的話,他不敢違背,雖是臉色有些為難,但還是咬了咬牙,對著對麵石台,迅速抱拳朗聲道:“陳兄且慢…可否借兩柄無鋒玄鐵劍一用?”
因為看到石台上陳柳楓也已然要離開,有人已然收了兩柄劍,他有些心急,在出聲之後,才想起沒有自報門楣,所以他有些歉然的補了一句:“在下青藤劍院白羊洞張儀。”
石台上陳柳楓霍然轉身。
兩岸一片驚呼聲響起。
白羊洞在過往的數月裡在長陵極其出名,白羊洞張儀雖然不知何故沒有能夠位列才俊榜百名之內,但在很多人心目中,張儀似乎也足夠實力排在才俊榜裡。
此時他公開出聲借劍,便自然讓人想到,今日裡,或許還會有一場對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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